皇上的脸色气得铁青,他当先跳下马车,在禁卫军的掩护下,走到府门前,果然看到萧修言站在稍稍远离战场的地方颐指气使的指挥着。
皇上恨铁不成钢的高喊道:“萧修言你个混账东西,还不给朕退下!”
被这个声音吓得一个哆嗦,萧修言回头借着火光看过去,发现真的是他此刻最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皇上跟前,边跪下行礼边问道:“父,父皇,您怎么过来了?”
“混账,朕若是不过来,你怕是过不了今晚就要将全王府给弄死了。”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听说有南凉探子混进了王府,为了皇叔的安危。”
“放屁!”
看见皇上身后走出来的凤流烟,萧修言几乎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好啊,又是你个贱人坏本王好事!”
凤流烟趁着夜色翻了个白眼,萧泽琰的亲戚们怎么全都是强盗逻辑。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立刻,让你的人通通退下。”
“父皇——”
皇上懒得听他狡辩,厉声打断他的话,“禁卫军,通通给朕拿下。”
萧修言顿时傻了眼,眼见着自己带来的人串糖葫芦一样被绑了起来。
“父皇
,南凉的探子。”
“狗屁探子,在门外给朕跪着,等朕看完了琰儿,再回来狠狠处置你!”
皇上当先朝着王府的大门走去,凤流烟忙跟上,路过萧修言的时候,只听他压低声音,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别得意,你跟萧泽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本王早晚收拾了你们。”
凤流烟停下脚步,冲萧修言微微俯身行了打了个千,笑着回道:“随时恭候王爷大驾。”
院内一片狼藉,毁坏的装饰,受的士兵,散落在各处。
等李管家带着人给皇上行了礼,凤流烟忙上前询问,“苒儿呢,有没有事?”
“娘娘放心,苒儿小姐很安全,被奴才藏在了东莱院的密室里,奴才现在就去让他们出来。”
凤流烟松了口气,“送苒儿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吧。皇上您请这边走,王爷的伤口不能随意挪动,如今在臣妾住的西芫院内。”
房间内,萧泽琰应该是正在发热,难受的拧着眉头昏睡着。
一个陌生女人正在萧泽琰的床边坐着,亲昵的拿着湿帕子擦拭着王爷的额头。
凤流烟上前将女人拉到一旁,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被拉了一个踉跄,脚下刚刚站稳
就忙不迭的给凤流烟行礼,眼角喊着泪光委屈道:“娘娘,臣妾是王爷的妾室谭若云,是李管家请了臣妾过来照顾王爷的。”
凤流烟拧着眉头,不知道李管家为何要放这个女人进来,他们之前说好的,不能放一个夫人出西院的。
而且这个人的茶艺跟她可以说是半斤八两,看着就让人讨厌。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凤流烟让谭若云给皇上行了礼,便放她到一边去候着,自己将回春丸用温水化了,慢慢喂给了王爷。
若是能挺过今晚,危险期就过了,以萧泽琰的身体看,能挺过去的几率就有八.九成。
看凤流烟忙活完了,皇上才开口问道:“琰儿的伤势如何?”
“被刀横掼了整个腹部,伤口有半寸深,不过还好没有伤到内脏。”
“你的医术朕是听过的,琰儿交给你朕也放心。明日再派个太医过来协助你。”
听皇上如此说,谭若云忙毛遂自荐道:“皇上,臣妾本家是医药世家,自己跟着父亲学习,晓通医术,可帮衬王妃一二。”
没等凤流烟拒绝,皇上便接口道:“那正好,太医毕竟是男眷,跟你配合起来也不方便。”
皇上坐了没一会
儿,东方便泛出了微光,眼看到了上早朝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带着萧修言回了宫。
凤流烟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萧泽琰,对身后的谭若云说道:“你去休息吧,也忙活一晚上了。”
“娘娘也是彻夜未睡,还奔波了半晚,比臣妾累得多,娘娘先去休息。您放心,有任何问题,臣妾一定马上通知您。”
经过这忙碌又忐忑的一晚,凤流烟确实有些身心俱疲,而且她现在迫切的想去看看苒儿,“也好,你先去用些早饭吧,等你吃完了来换我。”
谭若云点点头走了出去。
谭若云出去没多久,李管家满脸愧疚的进门,“娘娘,是老奴的错。您走后不久,王爷便发起热来,老奴实是担心王爷的安危,才破例将谭夫人请了过来。”
凤流烟疲惫的摇摇头,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没事,你做得对,王爷的安危要紧。你也去休息吧,这一晚上不容易。”
送走了李管家,屋内只剩下凤流烟和萧泽琰二人,凤流烟探过去感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