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儿回头冲凤流烟扮鬼脸,凤流烟挑起一边眉毛,似乎在说你个臭小子哪里学得这些。
苒儿也摆出同样的动作,将凤流烟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好似十分得意的在说我很厉害吧。
凤流烟忍住笑,“行了,见过姨娘就出去玩吧,如音,跟着她,别摔了。”
笑着目送苒儿出去,凤流烟才继续道:“各位妹妹不必拘谨,我与众位第一次见面,咱们叙叙话,唠唠家常。以后相处得多了,各位就能知道,本妃是很好想与的。只要不触碰底线,凡事都好商量。好了,不说这些,咱们姐妹们以后还要好好相处才是。”
一个着淡绿色罗裙,长相平平的女子立刻谄媚的笑着应道:“娘娘说得极是。”
凤流烟笑着点点头,“妹妹不必拘谨,称我一声姐姐就好。不知这位夫人是?”
绿裙女人赶忙自我介绍道:“臣妾丁莹。”
凤流烟笑了笑,将目光投向他处。
柳从心若只是单纯的傻,留着也无妨。
若是又蠢又坏,那可就留不得了。
一个叫闻且歌的在众人嘈杂的说话声中,突然高声问道:“臣妾闻且歌斗胆敢问娘娘,为何初入王府便有五岁的孩儿,小公子的生父难道不是
王爷吗?”
房间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有人忍不住低声咒骂,唯恐连累了自己。
凤流烟脸色未变,笑得如沐春风,“闻妹妹有此一问也可以理解,毕竟甚少能跟王爷说得上话,王府的事知道的不多。本妃与王爷五年前便已成亲,只是家父凤明堂舍不得,才一直住在娘家。前些日子,皇上体恤我们小夫妻,才下旨接回了本妃,是以,苒儿今年刚好四周岁。”
闻且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鼓鼓的开始喝茶。
这之后的话题倒是轻松了不少,这些人信也好不信也罢,凤流烟的来历也就是这样了。
看着这些各方势力送来莺莺燕燕,被萧泽琰一股脑的养在后院里,衣食用度不缺,却一个都没临幸过。
王府的后院就像是一个养蛊的瓮,表面一团和气,姐姐妹妹的,内里捉对厮杀,暗潮汹涌。
第一批淘汰的,或者说是退出的,就是佛系的,毕竟也没有争宠的心,只求安宁度日。
王府不像皇宫,在后宫无宠是原罪,必定会遭受欺凌。在这里最大的不同就是所有人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关起门来反而能得一方净土。
不过现在凤流烟这个
特殊的存在算是搅乱了一池水,人人自危起来。
再说些对王爷还抱着心思的。
柳从心看似厉害,敢于出头,但这里面大部分听命的,却是角落里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那一位。
这些人说话前,几乎都会若有若无的看看这一位的脸色。
凤流烟立刻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就是萧泽琰培养出来的蛊母啊。
“李管家,角落里那位夫人叫什么?”
“回娘娘,那位是王语荚,王夫人。”
名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是王语嫣还是王熙凤,“语芙妹妹从进来就没说话,可是身体不适?”
王语芙起身回道:“劳娘娘关心,妹妹自小体弱,心口时常闷痛,坐得久了确实有些不适,就不陪娘娘多聊了。”
说完,也不管凤流烟是否应允,起身就向外走。
凤流烟心道,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啊,肯定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不然这些人还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好拿捏,日后也不好管理。
“这心上的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快扶语芙妹妹过来,本妃自小跟着家里的大夫学过几招,于医术上也颇有些见地,正好给妹妹诊断诊断。”
王语芙拉长了脸,自己是皇上赐给王爷的,虽说
身份上没比旁人高,但因为背靠皇上,其他人总会卖她个面子。
这么多年下来,隐隐的有些掌管内院的意思。
结果现在凭空跳出来个王妃不说,还不给自己一点面子,王语芙恨极了,口气也冷硬了几分,“不劳娘娘费心了,妹妹这就是胎带来的毛病。万岁爷体恤,着太医看过,也都说只能静养,没有旁的办法。”
说完,微微欠身,又转身向外走去。
这是告诉自己她王语芙也是有大靠山的呗,不过凤流烟可不怕这些,今天这下马威要是让王语芙立住了,那以后才叫难办呢。“多看看总没有坏处,如画,扶王夫人过来。”
如画应了声是,三两步到了王语芙身边。也不管她脸色如何难看,说是扶,实际却是连拖带拽,只一味拉着人往凤流烟身边走,外衫都几乎给王语芙扯了下来。
凤流烟心下满意,这如画虽然莽撞,却也对自己的吩咐雷厉风行,可以一用。
王语芙站在脚踏下,黑着脸整理了凌乱的衣服,脸色冷若寒冬腊月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