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琰看一眼不远处的江迟,江迟立刻带着母女两个离开。
皇帝大怒,“萧泽琰,你要做什么!”
萧泽琰早就做好了二手准备,“皇兄,臣弟要娶凤流烟为妻,求皇兄成全。”
皇帝大吼了一声“放肆”,右手狠狠掼在桌上,桌上碗碟一阵乱响,吓得小太监们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朕是太抬举你了,让你越发忘了自己的身份!”
萧泽琰半点害怕的样子没有,依然满脸冷漠,顶着皇帝的怒火还吃了口菜,才淡淡的开口道:“皇上若不愿意,自可不必屈尊抬举,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王爷罢了,与尊贵的皇子是万万比不了的。”
皇帝被刺激的胸口剧烈起伏,显是气得狠了,脸色都涨红起来,伸着手指着萧泽琰,微微颤抖着,“你,你!”
孙来福赶紧将一堆战战兢兢瘫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们都轰了出去,上前替皇帝抚着胸口顺气,嘴上劝道:“皇上莫动气,王爷还不成熟,嘴上没有轻重的。”
又转头语重心长的对着萧泽琰道:“王爷,老奴托大劝上一句,皇上对您的心可是日月可鉴,您万万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心意啊!
”
萧泽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梗着脖子,“皇上也犯不着生气,若是看不惯我,这些年我犯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罪状罗列出来,有几颗脑袋也不够您砍的,不如一道圣旨,一了百了,大家都落个清净。”
皇帝大喘了一口气,一直挺直的后背,颓唐的弯了下去,像是突然苍老了几十岁。
他无力的摆摆手,“算了,不过是娶个正妃,就如了你的心意,但你屋子里的那几个丫头都必须给几个位分,不够朕再给你物色几个。”
萧泽琰知道这是皇帝最后的底线了,也算是得了皇帝的准,总算有了点笑模样。
孙来福松了口气,赶紧忙前忙后服侍着,宫门已经下钥,皇帝就将人安排在偏殿休息。
待萧泽琰走了,他怅然的看着通向偏殿的门,“孙来福,你说是不是朕如此偏疼王爷,才惯出了他这样不君不臣不知尊卑的性子?朕是不是做错了,若是婉宁在,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孙来福心疼的看着皇帝,“要奴才说,王爷还是小孩心性呢,耍耍脾气,讨得您多关注关注罢了。”
“哎,朕亏欠他们良多。”
“王爷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肯定能理
解您的良苦用心的。”
皇帝摇摇头,看不出他是不是信了孙来福的话,“朕就知道,之前说的断袖不过就是小孩子胡闹,他想要娶妻朕也不拦着,只是这个孩子,若是男孩便算了,可是,”皇帝顿了顿,食指在桌上规律的击打着,怕是留不得了。”
孙来福脸色骤变,“皇上。”
近来萧泽琰的叔父伯母见来京,听说了此事便开始调查,派出的人没用几天,就把凤流烟调查的一清二楚。
萧永成知道了苒儿的存在后,有点替这个孩子的性命担忧。
令仪月却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她心里能想到的就是借着萧泽琰的身份给自己多谋点福利。
这么想着,她在家里一刻也坐不下去了,早早的去了萧氏医馆。
凤流烟想着,估计用不了多久,萧泽琰就得想办法接她们娘俩回府,自己还得提前准备准备。
只是还没等到萧泽琰,倒是等来了令仪月。
她进门后,也不说自己为何而来,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主坐上喝茶。
凤流烟打过招呼,站到一边,心里不由得吐槽,这令仪月一直和萧泽琰的亲生母亲差不多,习惯都一样。
好半晌,令仪月见凤流烟一直在
一旁站着,半点要行礼的意思丢没有,茶也喝不下去了,愠怒道:“你见了本王妃都不知道下跪行礼了吗?”
凤流烟行了个半礼,令仪月眼皮也不太抬的骄矜道:“跪下行全礼。”
凤流烟心里吐槽了一万句古人万恶的破规矩,不情不愿的跪下行了个礼,刚要起身,就听令仪月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着急起来,跪一会儿才能长记性。”
凤流烟跪正,心里默念,“这是苒儿的姑奶奶,为了孩子,忍了忍了。”
房内只剩令仪月用碗盖撇茶叶的声音,居高临下的看了凤流烟一会儿,才终于舍得说今天的来意,“本王妃今日来,就是想细细问你,王爷之前的毒到底是如何解的?”
“您今日会来,不就说明您和王爷早就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将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如今又何必多此一问,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算了,本王妃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许多,看你这粗野的样子,什么样的好孩子留在你身边你也教养不好,那孩子叫苒儿吧,今日便同本王妃回王府吧。”
“孩子是我的,谁都不可能带走。就算是王爷王妃,也不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