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琰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一点都没有提起皇帝的恭敬,有的只不过是讽刺冷漠:“皇兄年纪越大,胆色反而小了,整日里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了。你以为他是现在才开始打长生不老药的注意?”
凤流烟认真的看着他,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在听,但是没有插话。
萧泽琰接着说道:“在我叔父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打长生不老药的主意了。叔父和谷主是真心相交,不愿意为了皇权而做背叛自己朋友的这种事,所以只好隐瞒下和贺谷主的交情。”
凤流烟听完,心中大受震动。
她是从现在社会穿越过来的,对于皇权不屑一顾只是不得不做做样子低头。但是萧泽琰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识到的敢对高高在上的皇帝如此不屑一顾的人。
她哑着声音嘱咐道:“这件事你要瞒好,既然隐瞒了这多年,若是这时候被皇帝发现了,只怕他心中更加忌惮你,这种话也不要在别人面前讲了。”
萧泽琰抬起眼睛看着凤流烟,突然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听了萧泽琰的解释,凤流烟才算明白为何贺危对他是那个态度。
但同时凤流烟也心有疑惑,萧泽琰同药王谷谷
主的关系如此要好,此事若是被旁人知道,告发皇帝,那萧泽琰岂不更会被皇帝忌惮?
既如此,他怎么还会这么轻易就告诉她?
当真这么信任她吗?
凤流烟看着萧泽琰沉静的面庞,不由自主问他:“你为何要将这事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吗?”
听她这么说,萧泽琰仍旧云淡风轻,“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况且我相信你。”
说完,他目光里带了一丝灼热的神色,直直盯着凤流烟。
凤流烟愣了一下,随即赶紧瞥开视线。
不知怎的,看到萧泽琰这个模样,凤流烟竟不敢再多问,生怕自己多问一句,萧泽琰会说出一些更直白的话,那才真的叫她无力招架。
萧泽琰见凤流烟眼神躲闪,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并没有太难受。
左右都是他的,不急在一时。
两人一站一坐,气氛有些安静。
凤流烟无事做,觉得有些尴尬,便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口。
低头间发簪松动微晃,萧泽琰下意识抬帮她扶正。
恰好此时凤流烟有所察觉,抬头看他,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凤流烟心里一颤,向来冷静自持的她竟转瞬便红了脸。
她赶忙往后仰拉开距离,萧泽琰眨眨眼,
神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收回去背在身后,紧握成拳的手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萧泽琰这个男人又开始无声撩人了,凤流烟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萧泽琰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丫头越发可爱了。
前院那边珍夫人还在主持寿宴,但她一个女子到底难挑大梁,好些不知内情的宾客已然面露不耐,想赶紧见到谷主贺危
珍夫人角的笑意有些发僵,她暗中给一旁的下人使眼色,催促他们加紧寻找贺危踪迹。
下人也急得不行,赶忙跑出前院再去催,结果刚跑出来没几步,就撞见匆匆往这边走的贺危。
下人当即喜出望外,若不是身份有别,恐怕他就差抱着贺危哭两声了。
“谷主,您可算回来了!寿宴都开始好一会儿了!”下人迎着贺危,赶紧进了前院。
贺危也没说什么,四平八稳进了前院,珍夫人正对着门口,看到贺危进来,面上一喜,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赶忙过来给贺危行礼请安。
“谷主,您这是去哪儿了?让我们好生担心。”珍夫人方才强装的淡定都烟消云散,看到贺危那一刻,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贺危打量珍夫人一眼,眼底神色晦暗不明,过了一会
儿才开口,语气带了两分笑意,“担心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方才是你在主持寿宴吧,辛苦了。”
他安抚了珍夫人几句,便走到众人面前。
“让诸位久等了,方才有些事耽搁了,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寿宴,今日寿宴所用的酒,皆是我药王谷特酿的滋身健体的补酒,我敬大家一杯!”贺危拿过侍从递来的酒杯,扬声对众宾客说。
药王谷的补酒那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众人听闻杯中酒竟是酒,纷纷举杯回敬贺危,然后开怀畅饮。
寿宴正式开始了,贺危借口回来得匆忙,需要歇息一会儿,婉拒了好几位宾客的敬酒和示好,只是坐在上位浅酌了两杯
珍夫人看着贺危神色淡然,想问他这么久没回来是去哪儿了,但又有些不敢,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明显。
贺危看到了,却恍若未见,没有要给她答疑解惑的意思。
“偏院那两位是我的客人,去请来。”贺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