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少宇再次刷新了对凤流烟的认知,之前的心悦也被敬佩膜拜侵占了大半。
“他不是被我医死的,是被人害死的。”凤流烟查看一番,下了定论。
男人一听就炸了,“你胡说!你又不是仵作!你肯定是为了逃避责任故意哄骗大家!”
凤流烟抬眼看着男人,“既然你说我不是仵作,那就请个仵作来验验。”
男人愣住,眼神下意识躲闪,“死者为大,若叫了仵作来,毁了我老丈人的尸身,是为大不敬!敢情不是你的家人,你说话怎么这么轻松?”
理由还不少?凤流烟冷笑,看向一旁的女人,“你X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不想知道吗?之前你X来我医馆诊病,只是简单的风寒,这根本不可能要了他的命,你是个孝顺的女儿,难道你真的想让你X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凤流烟声音沉静,却莫名让女人心里升起一股悲戚,她爹一生辛劳,哪怕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也从未抱怨苛待,更没有别家那般重男轻女,如今莫名其妙的死了,她怎么可能不查清楚?!
“去请仵作!”女人面色阴郁,直接回身对娘家的亲戚说。
那亲戚脚也快,没等男人上去拦着,便跑
出了院子。
阴少宇看着凤流烟冷静自持的模样,忽然就明白自己跟来之前怕她被欺负的想法有多愚蠢。
凤小姐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欺负?
真是越看越喜欢!
阴少宇笑眯眯。
凤流烟这边在等仵作,京城里医馆附近却又围了一众人,对着医指指点点。
原来男人来闹事的事已经传遍了,虽然凤流烟带人去查真相,但流言蜚语却被真相来得快,短短一刻钟,城里就传保安堂治病给人治死了,是黑心医馆。
清灵看着外面的人议论纷纷,气得坐不住,出去跟那些人理论,但小姑娘哪里吵的过那些长舌妇,没几句就被气得哭着跑回来。
花嫆曾经是伺候凤流烟娘亲的,自然也是温和有礼,做不来跟市井粗蛮妇人吵架的事。
也就孙婶能跟那些人争辩一番,不过她就一张嘴,怎敌得过对方那么多嘴皮子,没一会儿便哑着嗓子回来了。
“这样的医馆怎么还有脸开着?就应该报官让官兵来把她们都抓走!”
“呸!黑心医馆!还敢出来叫嚣?老娘今天就看着你们这医馆被拆了!”
“我就说凤流烟那女人能会看什么病?那种人自己说不准都有脏病,怎么敢给别
人治病的?!”
外面的骂声此起彼伏,清灵来回踱步,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又被气得落了泪。
“这些人昨日还争着抢着来免费诊病,今日便这般辱骂保安堂和小姐,真是忘恩负义!”
花嫆更是气得脸色铁青,险些背过气去。
凤苒儿被花嫆关在房里练字,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出来,生怕被他听到那些污言秽语。
保安堂这边怒气交加,而凤流烟那边却气定神闲。
眼看着仵作快要来了,男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凤流烟抱臂悠哉悠哉看着他,其实真相如何她已经隐隐猜到了。
刚才据她观察,李老汉并非病死,也不是吃了有毒的药物,相反的是,李老汉死之前健康的很,连风寒都已经痊愈。
他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
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杀了他。
仵作在众人期待的心情中来了。
经过李老汉女儿同意后,仵作拿出工具开始验尸,那场面有些让人生理不适,哪怕是李老汉的女儿也还是捂着眼睛不敢看。
凤流烟却叫来阴少宇,“过来,你看着仵作的手法,其实验尸之后也需要缝合,虽然是给死人缝合手法有些粗糙,但也是有
些可取之处的比如说肋下这里,缝合的话就得注意.
阴少宇怎么也想不到,凤流烟会在这里给他上课。
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还会提一些很有水准的问题,这也让凤流烟确信了他很有医术天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位于二人中间的仵作却如芒刺背。
两位祖宗!你俩比我这专业的仵作懂得还多,干嘛还叫我来?!
仵作内心哭唧唧。
验尸之后,仵作下了定论,“并非中毒或者吃错了药致死,看胸腔和喉咙处的痕迹,是窒息而死,没有挣扎的痕迹,很可能是睡梦中窒息。”
运作话音未落,男人便猛地一震,脸色也变得惶恐不安,甚至看那样子,是抬脚要跑。
凤流烟冷眼看他,一根银针从指尖疾射而出,不偏不倚扎进男人膝盖的穴位,男人惨叫一声瘫坐在地。
“想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这么拙劣的手段就能诬陷我保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