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配跟本宫一起进王府?一个不知羞耻的残花败柳,没资格跟本宫走在一起!”萧厚泓说这话时,甚至没有正眼看凤流烟。
凤流烟脸色一沉,冷冷盯着萧厚泓。
她只顾着看萧厚泓,没发现一旁的萧泽琰在听到萧厚泓说残花败柳时,他脸上一闪而逝的阴鸷。
“太子殿下说话如此恶臭,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呢?说话又难听,肚量又小,实非上位者之品行。”
凤流烟神情从容,她也不怕萧厚泓会因此责难,如果萧厚泓真的跟她计较,便是坐实了自己肚量小的名头,也就变相承认他觉得自己没有上位者的品行。
萧厚泓果然气半死,他恶狠狠盯着凤流烟,“凤流烟!”
“民女在呢,殿下还是克制一下脾气的好,气大伤身,万一哪天气出病来,可就亲者痛仇者快了。”他越生气,凤流烟便越开心,她笑意盈盈的好心提醒萧厚泓。
萧厚泓已经快要气炸了,他咬牙切齿瞪向凤流烟,“你给我等着!”
这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一样,若非端着太子的架子,恐怕这会儿他都得扑上去咬死凤流烟。
“说到等着,民女确实一直在等着太子殿下
呢。”凤流烟忽然想起什么,笑眯眯看着萧厚泓,“之前民女住的院子被大火烧毁,殿下承诺会送银子给民女修缮院子,可是直到现在民女都没看到殿下的一枚铜钱。”
凤流烟提起这事,萧厚泓更加气愤,不过凤流烟没给他乱吠的机会,继续旁若无人的念叨,“虽然说现在民女已经离开国公府,但太子殿下承诺过的东西也不能不算数吧?还是说,殿下已经打算赖账了?”
她说着,一脸如果殿下要赖账,那我就把此事宣扬出去的挑衅神情,气得萧厚泓牙根越发痒痒。
“本宫承诺过的东西绝不会食言,你也别妄想凭借这个再纠缠上本宫!”萧厚泓向来自负,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凤流烟所做的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变相吸引他的注意,然后继续纠缠他。
“殿下想多了,民女只是想要银子。”凤流烟被萧厚泓的普信模样恶心到,胳膊当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了那点儿银子她可太不容易了。
萧厚泓冷哼,“这样最好!”
说完,他直接从钱袋里掏出一块儿木牌,扔到凤流烟手里,神情倨傲,“这是本宫在钱庄的牌子,可以取一千讲银子,拿了银
子就闭嘴,不许再乱说话,也别在本宫面前碍眼。”
“好嘞,虽然民女出个诊也要三千两银子,但一千两也是太子殿下的心意,民女不嫌弃。”凤流烟接过木牌,临走前还不忘恶心萧厚泓一下。
“民女告退喽~”她拿着木牌头也不回的离开,丝毫不理会身后气急坏的萧厚泓。
萧厚泓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没被哪个人气成这样,他甚至后悔那么痛快的把银子给凤流烟。
咬牙恨恨的盯了凤流烟背影好一会儿,他才气哼哼的抬脚进了宁王府。
这女人如此行径,肯定又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才不会顺她的意!
萧泽琰没有跟着萧厚泓一起进去,他快走几步,追上凤流烟。
“你不是来参加庆生宴,不进去吗?”萧泽琰沉声问她。
凤流烟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吓了一跳,转身见是萧泽琰,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宁王府跟我八字不合,这里不欢迎我。”
萧泽琰闻言,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凤流烟话里的意思。
“宁王府刁难你了?”萧泽琰问她。
凤流烟没说话,不开心的事她不想回忆,转身便准备离开,但却被萧泽琰抓
住手臂。
“你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大庭广众的,你别乱来!”萧泽琰力气很大,凤流烟根本挣脱不开。
凤流烟那点儿挣扎在萧泽琰这里就如同虚设,他直接就拉着凤流烟往宁王府走,“跟我进去。”
“诶!我不进去!你放开我!”凤流烟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没能把自己的胳膊从萧泽琰的大手里抽出来。
待一路被拽到庆生宴上,凤流烟终于心累的放弃挣扎。
就在凤流烟已经做好了再次被宁王妃冷眼对待的准备的时候,庆生宴上的众人看到他俩也是一脸震惊。
“给三王爷请安。”
“都起来吧。”萧泽琰面不改色示意众人起身,然后拉着凤流烟坐到自己的位置。
【萧泽琰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啊!】
凤流烟这会儿莫名心虚起来,坐在萧泽琰身边,下意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萧泽琰愣住,随后轻笑,他凑到凤流烟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撩人得很,“你用的是我的酒杯。”
“?!”凤流烟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她赶忙后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