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两个小丫头哪敢怠慢,凤流烟也不矫情,直接进了落雨院,堂屋干净雅致,两个丫头扶着凤流烟进了内室,只隔着一道大。大的湘妃竹屏风。
凤流烟在后面更衣净面,心里还一直紧张兮兮地犯嘀咕。
她洗漱梳头的声音,包括心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萧泽琰都听得一清二楚。
身上还滴着水,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只是刀凿斧刻的俊逸脸庞,爬上了一抹不明所以的绯红。
“这里没有布巾,还请王爷用这个先擦擦吧。”
话音刚落,萧泽琰头上就被一件月白的外衫盖住,显然是从屏风后面扔过来的。
举起手扯下头上的外衫,似有若无的女子芬芳钻入鼻孔,萧泽琰的手僵在空中,这叫他如何用得。
凤流烟撇嘴。
【啧啧!你装什么装啊,怕本姑娘的衣裳有毒吗?有本事就别用,多少人都稀罕着呢,爱用不用,你个洁癖狂!】
“咳咳!”萧泽琰闻言,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两声。
他不是觉得这女子的衣裳有毒,而是……
算了。
他怎么也变得爱说心里话了。
凤流烟不知道萧泽琰在想什么,换好了素色的袍子,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的脂粉早已被冲刷干净,如今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颜色。
“清灵,你和夏枝先出去,一个等着东阳他
们给三王爷送衣服,另一个去看看,凤竹悦那边是死是活。”
毕竟三王爷是以后的主子,两个丫头心里十分有数,若想安安稳稳地活着,这位宛若神祗的三王爷,她们最好不要多看一眼。
两人走后,屋子里流淌着一丝尴尬,这不是凤流烟和萧泽琰第一次单独相处。
凤流烟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知道刚刚凤竹悦身上带了什么香料,可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大意了,着了凤竹悦的道。
身上的燥热,心里的烦闷,让凤流烟呼吸声都变重了,屏风外面的萧泽琰,听到里面的响动,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和担心。
“你没事吧?”
凤流烟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么魅惑撩人,只能咬住下唇,鬓角已经开始渗出细密地汗珠子。
萧泽琰问了良久,没听到回音,也没有听到凤流烟的心里话。
实在有些担心,虽然知道这样于理不合,却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透过屏风向后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让萧泽琰彻底沦陷了,床榻上,凤流烟衣衫不整,水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汗水浸透了额间的碎发,好像痛苦地忍耐着。
那样子,深深地撞进萧泽琰的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萧泽琰如何不知凤流烟被下了什么药,只是这可是她外
祖母的寿辰,萧泽琰实在想不出谁能在这样的场合下药还会得手。
一个大胆的想法跳出脑海,该不会是这丫头自己给自己下药,他倒要看看,这心机深沉的女子到底意欲何为。
“凤流烟,你醒醒,可知道我是谁?”
凤流烟身上的燥热已经压制不住,此时有一只微凉的大手轻拍她的脸颊,顿时觉得久旱逢甘霖般舒服,忍不住向那凉意靠近,不自觉地从嘴里溢出一丝嘤咛。
怪不得听不见她的心声,原来是药效上来了。
萧泽琰微凉的手贴上凤流烟火热的脸庞,心里也是心猿意马,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习武之人,身体永远比思想诚实,而那人还是他多少年藏在心里的影子。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放弃了,从了凤流烟,和她就此沉沦,只是看到凤流烟现在这般模样,硬是克制住自己的邪念,手上加了三分力气拍打着凤流烟的脸,希望她能清醒一点,知道对面的男人是谁。
“凤流烟。”
低沉的声音在凤流烟听来是解药更是毒药,只换回了几声沉吟,然后凤流烟好像食髓知味似的,整个人都坐了起来,手脚并用的要爬到萧泽琰身上,他身上的湿衣服还未换下,是凤流烟最贪恋的一抹冰凉。
【啊啊啊!这什么冰冻啊?好凉快哦,唔……抱着可真舒服,真想
抱一辈子。】
萧泽琰正在天人交战,是做柳下惠还是登徒子,就听见外面急切的敲门声,原来是清灵。
“小姐,三王爷,秦姨娘不知和夫人说了什么,这会儿,夫人带着众人正往落雨院来呢,三王爷,您看您是不是需要回避。”
萧泽琰看着怀里已经神志不清的凤流烟,看来今夜算计她之人,用的还是连环计,没想到凤家还藏着这样心思缜密之人。
“你先拦着,你家小姐如今还不方便见人。”
清灵应声,萧泽琰知道她拦不了多久,当务之急是快点让凤流烟清醒过来。
无奈只能拿起妆奁里的一根发簪,在凤流烟的耳朵上扎了下去,耳朵痛感神经最多。
虽然未见血,凤流烟在疼痛的刺激下,也找回了一丝清明,坐起身错愕地看着萧泽琰,就好像看着一个窃玉偷香的变态。
【靠!萧泽琰你个王八蛋,大变态!看你相貌堂堂的,竟然……竟然偷偷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