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下午来找他是气氛使然的冲动,那此刻留下好像就是件顺理成章的事,他专注地,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皮褶皱窄而深,暧昧摄人心神。
她脚垂在地毯上,就穿着上次留下的白毛衣,倾身时白皙锁骨突兀惹眼,她犹不自知:“你怎么半夜还在工作,白天的时候不是也在做这些吗。”
傅西泽轻笑:“看你睡得沉,干脆就守在旁边解决点工作。”
上次似乎也是这样,她睡着,他就守在旁边,夜里多少次沉寂的打量没有人知晓。
四周都静下来,暧昧是无声地,话之外的留白好让人琢磨不透,成年人的拉扯对她而言是种难题,她小心揣摩着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开口,好像谁先开口就要落得下风,再没有后退的余地。
中间又好像横跨着些别的东西,傅景没问出来的话,他步步筹谋,泛着引诱的侵略心思。
傅西泽眼里有几分倦意,更显深邃,他没说话,只是缓缓握住顾瑛的手。
左手,衣袖那截擦着他的手背,他两指探入袖口里去,贴着她残留着的疤痕一寸一寸往里探,是有难以言语的几分欲念在的。
“顾瑛,”傅西泽念她的名,像是上位者令人战栗的指令,又像是温和引诱,暗哑拢着人,“你要不要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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