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个电话,套上大衣后再回身语气稀疏平常:“一起去吃个饭?不介意让我再做一回饭搭子吧。”
他说出去吃饭,顾瑛只当是果腹,跟着一脚踏进金碧辉煌的顶层时才后知后觉点怯场。
透明的专属电梯把底下的一切繁华都收得渺小,再寸土寸金的地都好像只是此刻她踩着的一小簇碎光。
这儿的安静处处透露着不寻常,站在门边的侍从一看见傅西泽就恭敬弯下腰来,两人合力拉开古堡般的大门,里面璀璨的光照得大理石亮眼冰冷,刺的顾瑛眼一眯。
她就穿着很普通的牛角扣大衣,挽着的发在松软沙发上蹭的松松散散,浑身上下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有,在这香槟色的整面豪华前显得单薄极了。
顾瑛脚步顿了顿。
想起很多次在她面前打开的门,里面装着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她记得门开时还是热闹嘈杂的,鼓点隔着耳膜敲击,但在傅西泽转身为她捂住眼的那一瞬,四周都好像寂静下来。
等到两三秒后她适应了光线,傅西泽才松了手。
里头的人喊傅总,他也没理,指腹温和从她脸庞滑过,替她挽起碎发:“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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