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舍不得,一是你还没有正式答应我,二是想着你太娇气了,平日里亲一亲你就要掉眼泪,今天要是在你的脖子上留个牙印,我怕你眼睛都要哭肿。”
周知蒙被说得脸发烫,臊的慌,“你未免太理直气壮了,那、那我发情期也是自己过的,也是吃药打抑制剂,你才娇气!”
陆起繁挑了下眉梢,“那下次我帮你过?”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周老师,你明天还要帮我补课的,周老师,补课费什么时间交?”
周知蒙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做了个深呼吸,怕自己热到在床上原地蒸发,他爬到床尾,系好领口的纽扣,穿起拖鞋下了床。
陆起繁以为他去告状了,结果几分钟之后周知蒙端着一杯温水上来,他把水杯放到陆起繁手里,语气不情不愿,“流了那么多汗,喝点水。”
陆起繁紧紧盯着周知蒙,喝了半杯水。
周知蒙的眼神一直不敢落在陆起繁身上,他局促到原地打了个转,然后进了卫生间,拿毛巾浸了浸水,拧干之后回到床边。
“擦擦。”
陆起繁不伸手,周知蒙就猜到了他的意思,他也懒得和陆起繁打嘴仗,任劳任怨地坐下来,用毛巾仔细地擦了擦陆起繁额头脖颈上的汗。
陆起繁百无聊赖地勾了勾周知蒙衣袖上的系带,周知蒙冷着脸拍开他。
擦完之后,周知蒙正要起身,陆起繁突然倾身过来,搂住了周知蒙的腰,说:“卷卷,我不舒服。”
陆起繁很少撒娇,周知蒙又忍不住心疼,摸摸他,“第一次都会不舒服的。”
易感期的反应比发情期还要大一些,严重起来甚至会昏迷不醒,周知蒙能理解。
陆起繁噗嗤一声笑出来,周知蒙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陆起繁摇摇头,还是笑,脸蹭着周知蒙的胸口,“没什么,笑你可爱。”
莫名其妙,周知蒙推开陆起繁去了卫生间,洗好毛巾之后挂上架子,出来之后周知蒙问:“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
陆起繁摇头,“我吃过了。”
他朝周知蒙招手,“陪我躺一会儿,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周知蒙拒绝:“不要,你自己躺吧,我才不信你。”
他转身去书桌边,查看陆起繁的试卷,陆起繁也确实累了,易感期抑制胶囊有镇痛解热的效果,但同时也有嗜睡头晕的副作用。
周知蒙帮陆起繁整理完错题,一回头看到陆起繁已经睡着了,他关了台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帮陆起繁盖好被子。
陆起繁的眉眼很深邃,平时望向人时总是带着压迫感,只有在睡觉时候他才显露出十八岁男孩子该有的稚气。
周知蒙用眼睛去描绘陆起繁的五官。
他轻轻点了点陆起繁的鼻尖,抱怨道:“什么时候学坏的?”
想到刚刚差点就被咬中的腺体,周知蒙收回手,他后颈抑制贴被陆起繁撕了,他只能去钟晔那里找,结果一出门就和刚从外面回来的钟晔撞上了。“卷卷?”
周知蒙捂着后颈,小声说:“叔叔,麻烦你给我拿一个抑制贴。”
钟晔瞬间反应过来,带着周知蒙去了卧室,帮他贴的时候钟晔才注意到腺体上没有留痕,周知蒙解释道:“没、没有。”
“小起欺负你了?”
周知蒙摇头,“小起易感期来了……但他没有欺负我。”
钟晔用湿巾擦了擦周知蒙的后颈,然后帮他贴好抑制贴,“卷卷,叔叔知道你乖,但是叔叔也和小起说了,一切都要尊重卷卷的想法,你不喜欢他或者不想和他亲近,都可以拒绝,不要有其他的担心。”
周知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无措地绞在一起。
“小起这个孩子,其实不坏,他在感情这件事上和你陆叔叔一样,偏执但专一,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周知蒙认真地听,钟晔拿湿纸巾擦着他的手心,“他的世界其实挺黑白分明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喜欢你就只喜欢你,别的什么都不管,可能你一开始会被吓住,但是卷卷你不要怕,他不会乱来的,他要是敢乱来,叔叔第一个不饶他。”
“我知道了,谢谢叔叔,其实……”周知蒙鼓起勇气抬起头,对钟晔说:“其实我喜欢小起的。”
钟晔温柔地笑,揽住周知蒙,“那就最好不过了。”
周知蒙两三岁的时候天天被陆谨承抢过去陪伴生病的钟晔,钟晔信息素的味道和林知绎很相近,周知蒙也不排斥,不哭不闹地躺在钟晔怀里,困了就枕着钟晔的胳膊睡觉,睡醒了就坐在钟晔腿上陪着钟晔画画,钟晔眼睛受了伤看不太清楚,他还会主动把杯子捧给钟晔。
软绵绵又乖巧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本来陆谨承天天叫嚷着要定娃娃亲,钟晔还只当玩笑,后来他看着怀里又香又软的卷卷,毫不犹豫地认同了陆谨承的决定,并且催促着陆谨承和林知绎家搞好关系,不可以让其他家的小子有可趁之机。
两个小孩长大之后,钟晔看着追着卷卷跑的小混世魔王,心里无限感慨:小起你哪里来的好福气啊。
一晃十几年过去,钟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