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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我儿考科举(1 / 2)

天色彻底黑下来,风还是很大,河边却仍是人影窜动。

从桥上看,河面上千万盏河灯浮沉摇曳,星星点点汇聚成一条银河似的灯带,它们承载着世人对逝者的思念,摇摇晃晃漂向未知的远方,它的光明给了生者以慰藉,也为死去的人指引方向,它的悲悯中带着终会重逢的期望。

有个老者蹲在路边扎河灯,两文钱一盏,周昊掏出荷包买了三盏递给女儿,这时有乡绅认出了二老爷,周昊遂打发子女去河边放灯,与那人寒暄起来。

没有父亲的拘束,两个孩子显然松快了不少,他们来到河边掏出取灯儿,将莲花状的灯盏依次点燃,轻轻放到河面上去,推远。

三盏灯渐行渐远,与“银河”汇聚在了一起。

周禾双手合十在许愿,周勉则怔怔望着河面,满面哀戚。

“弟弟,爹爹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你得学的嘴乖一点。你连声父亲也肯不叫,他有时会更生气。”周禾试探着劝道。

周勉苦笑,这话在他听来,仿佛是一个坏人一时兴起做了件好事就被大加赞赏——虽然不能将父亲定义为坏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你吃眼前亏。”周禾夹在父亲和弟弟之间,总是小心翼翼。

“我知道。”周勉勉强笑了笑。

周昊来到河边找他们姐弟的身影,却看到周禾在哭,周勉在不断安慰姐姐,他一脸茫然的凑过去问:“禾儿怎么了?”

周勉被突然出现的父亲吓得跌坐在地,正想要爬起来时,脚下打滑再次栽倒。

周昊也被他吓了一跳,伸手出去抓了个空,只听扑通一声,周勉掉进了河里,好在是浅滩,将将没过脚腕深度。

看灯的人纷纷聚焦过来看落水的人,禾儿也不哭了,记得在岸边跺脚,周昊忙去拉,却被周勉避开了,手脚并用的从水里爬出来,周昊尴尬的收回了伸在半空的那只手。

周昊无奈的叹了口气:“衣服都湿了,先回家吧。”

穿越是件很费体力的事,这一夜,周昊睡得很沉。

天光微明,周昊感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扎着他的耳朵又疼又痒,就像……倏然惊醒,他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一个前凸后翘,肤如凝脂的美人。

“来人!”周昊一个鲤鱼打挺,攥着衣领往床脚缩去:“老王!”

那女人显然也被他吓到了,拥着被子坐在床头,藏在帷幔里。

正在院子里洒扫的老王扔了扫帚匆匆赶来:“怎么了老爷?”

“这这这这……这是谁呀?”周昊结结巴巴。

“这是舅老爷送来的人啊,他昨儿跟您说过了。”老王头嘿嘿笑道:“您不认识她了?这不舅老爷新纳的小妾陈氏吗?”

周昊这才想起徐兴业昨天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明早送你个大礼。

美则美矣,可这是他能吃得消的吗?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跟禾儿差不多大,徐兴业这是造的什么孽。

那陈氏只穿了件肚兜躲在床幔里,周昊哪里敢再多看一眼,他额头冒汗:“姑……姑娘,我无意冒犯,请你把衣裳穿好回去吧,我大小也是朝廷命官,怎能染指他□□妾呀。”

陈氏低着头,局促不知所措。

“你先回去,你家老爷那里我亲自去说。”周昊放缓了语气道。

陈氏轻轻将床尾的衣衫拽到身边。

看着那曼妙的背影离开,周昊暗暗松了口气,责怪的对老王说:“你怎么不经允许就放她进来,还放她上我的床!徐兴业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周昊本来只是后怕,此刻越说越生气:“他若只是想腐蚀我也便罢了,就怕他想拿我的把柄捏我的短,到那时哭都没地方哭去。我对他好言好语不过是看在太太的份上,你还真当他是自家人了?”

“你……”周昊被挑弄的浑身难受,不知如何发泄心中那团火,憋了半晌只骂了句:“有辱斯文!”

“知道了老爷,以后不乱放人了。”老王头借机劝道:“可太太已经走了七年,少爷小姐也都大了,你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实在也说不过去吧。”

按照老王的想法,老爷就是多年不近女色才导致性情大变,对大少爷非打即骂的,如果来个女人杀一杀这“精阳之气”,想必会好很多吧。但这想法不能让老爷知道,否则非要跳起脚来骂他不可。

“我答应过太太不续弦。”周昊一指衣架上的官服,示意他要更衣:“别的女人就更没必要了。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姑娘,干嘛要为婢为妾呢?”

“老爷您真是菩萨心肠。”老王头抱怨了一句。

穿上那身草绿色团领官袍,蹬上皁皮靴,腰系素革带,乌纱帽带的端端正正。周昊对着铜镜看了看,还真是人靠衣装啊。

这具原身今年三十六岁,生的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早年间这副“好卖相”站在考官面前,为他的文章增色不少,要知道这年代科举取士也是要看颜值的,所谓“无官相则无官威”,虽说到了殿试才需要“相面”,可地方学政官员谁不希望选送的举人各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呢。

那时的原主真可谓是春风得意如旭日东升,出入县里、府里的宴会,各类诗会、文会,都如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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