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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夏(2 / 3)

回去的路夏鸯开得很稳。

月光在沥青路上烙印下锦缎般的柔光。

她也想过送池屿去迟夏。

可现在时间过了八点,贺童早就下班了。

送池屿回他的家也没什么两样,在他心里,那里只是一处用池屿这个名字登记的房产。

没有父母亲人,孤零零一个人,算什么家。

于是夏鸯把人带回了自己租的公寓。

池屿对她来说太高太重,夏鸯踉跄着把人扶到沙发的位置时小腿一软,两个人摔在了沙发上。

夏□□料薄,夏鸯几乎趴在池屿身上,感受到他坚实的腰腹,连忙赧红着脸爬了起来。

她拍拍自己脸,夏鸯,你可不能趁人之危。

夏鸯把池屿扶好,在他脖颈后垫了块软枕,去厨房烧水。

把水晾上后,夏鸯担心池屿半夜醒来会饿,又熬了锅皮蛋瘦肉粥,放在电饭煲里温着。

做完这些,夏鸯才返回客厅,坐在沙发旁的长毛地毯上,望着池屿。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地灯,月光静谧地落在橘黄灯光的影子里,温温柔柔地在落地窗前铺了满地。

那双偶尔凌厉又咄咄逼人的眼睛闭上后,池屿整个人显得格外温顺。

高挺的鼻梁,远山般的眉眼,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此时都宛若被月光映衬出一层柔和的阴影。

把池屿整个人,显出几分脆弱的美感。

刚才一直在忙,直到现在静下来,夏鸯才有空思考池屿的反常。

中午分开时还算愉快,还约定了会再见面。

夏鸯想,许是下午重要的事情出了差错,池屿才去找季崇理喝酒。

究竟是多大的参差,才让池屿如此消沉。

这样好看有吸引力的人,即使没有家人陪伴,也该不缺朋友和爱慕者的。

夏鸯趴在膝盖上,抿唇注视着池屿微微皱起的眉头。

怎么都觉得,他这个人,孤寂又伶仃的。

“水。”池屿仍然紧闭着眼,鼻音有些重,嘴唇很干,“喝水。”

夏鸯听了,立马站起身,把茶几上晾的正好喝的白开水端过来,半扶着池屿的身子,给他喝了大半杯。

“琅琅。”池屿搂着她的腰身,重新跌回沙发,含混着叫了一句。

他声音很小,在安静的客厅里却异常清晰。

夏鸯一怔,心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迟钝地掰开池屿的手指,缓慢地移开扣住她腰身的大手。

琅琅。

她没听错,池屿叫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琅,华美如白玉。

是如果美玉般的人,才让池屿酩酊大醉后,依然念念不忘。

夏鸯靠近了沙发,轻声问道:“池屿,你刚刚在说什么。”

“琅琅。”池屿仍迷糊地醉着,嗡嗡的鼻音中,那人的名字却仍旧清晰,“我好想琅琅。”

夏鸯在毛绒地毯上呆坐了几分钟。

空调风温度调的有点低,夏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她下意识地看向池屿,见他眉心微皱,去卧室里拿出一床轻薄的空调被,给他盖好。

池屿的眉目又渐渐沉静柔和,呼吸平缓,夏鸯忍不住伸出手。

她想摸摸他的眼睛。

手指伸到一半,夏鸯又颤巍巍地收回了手。

她现在是凭借什么身份触碰他?

在他身边,她明明什么身份都没有。

夏鸯的脸陷入膝间,怔怔地看着熟睡的男人。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池屿身边没有莺燕环绕。

因为他不想。

他心里装着一个叫琅琅的姑娘。

一个华美纯净如白玉一般,在他心头缭绕的佳人。

眼睛有些酸,夏鸯用指尖揉了几下,越揉越红。

自己这些天在他面前跳上跳下,像是个笑话。

池屿明明在迟夏的时候就拒绝了她,她却还要搜肠刮肚地追人。

像条恬不知耻的癞皮狗。

夏鸯贪恋又克制地把眼神从池屿脸上移开,转而去开落地窗外清宁的月亮。

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池屿看她的目光,明明和这月光一样清白。

-

池屿半夜被饿醒了。

他和季崇理从疗养院离开后,径直去了弃水酒吧,胃袋里除了混了三四个国家的酒液之外,空空如也。

现在烧得难受极了。

池屿从沙发上坐起来,口干得很,随手拿起杯茶几上的凉水喝了。

头有些痛,他轻按着太阳穴,环视客厅里浅色系的家具,最后眼神落在羊毛地毯上睡着的夏鸯。

鼻尖和眼尾都还有些红,素净的脸上唇瓣倒是有点发白。

二十四度的空调风仍不知疲倦地工作。

一看就是被冷风吹得。

池屿用空调被把人裹好抱进卧室,然后就准备离开。

大晚上的在人家小姑娘家里待着,不是回事儿。

准备离开前,池屿看见他的手机放在餐桌上,旁边放了张纸条,上面的娟秀字迹和夏鸯高中时相比,没什么变化。

【厨房有粥,记得喝。】

池屿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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