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路上连山月一直心不在焉,裴松之瞥了一眼随口安慰:“要是这么轻易就死了,那就不配做我的敌人了。”
连山月追问:“真的不会有事吗?”
“山月。”裴松之似笑非笑看向她,“你这样关心他会让我怀疑也许你会为他背叛我。”
连山月面无表情:“这种程度就会怀疑的话那我可能会为万法门所有人背叛你了,哦,阿妙除外。”
裴松之说完就转过去,“有时候我觉得你对阿妙也很好。”
“如果拿你做对比的话,我就没有对谁不好过吧。”连山月吐槽,“或者大部分人人和你相比都十分善良友好吧。”
“过分了啊。”裴松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就算我对别人不好,难道我对你就不好了吗?”
连山月义正言辞:“你对我还行不影响我对你的评价,这说明我是一个理智中立又客观的人,绝不会轻易地被谁收买。”
说着就到了那位大嫂说的雨神庙。
一般来说庙祝都是男性,即便上一任庙祝只有这个一个孙女相依为命,去世后这里也不会留给她,但降临在这位少女身上的神迹却让她拥有了超脱凡俗性别的优势。
不过这在连山月看来十分合理,能在她身上显现神迹怎么说也是雨神更喜欢的人类了吧,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类管理香火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神像,看起来好奇怪啊。
神像一般都不是正常人的尺寸,这个神像也是相比起正常人打了一号,但却给人一种现实中可能真有这种人的样子……也不对,应该说这具神像太像人了。
可能是恐怖谷效应吧,连山月总觉得这具神像让她不太舒服。
明明是非人的人首蛇身,但却比全人形的更像人。
不看了,再看晚上回去要做噩梦了。
连山月将注意力转移到人类身上。
人们口中雨神的使者并不是她印象中清冷淡然神秘莫测的形象,与之相反,她甚至称得天真可爱。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时时渴望有人与她交谈,长期晒过太阳的肌肤并不洁白却相当细腻,那是一种像蜂蜜一样的颜色。
连山月第一眼看见她就想到了田野间肆意生长的野草野花、飞舞的野蜂和麻雀、被阳光晒过的麦子,一切和生机有关的东西都可以和她练习起来。
“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她问。
连山月放柔了声音:“小妹妹,就是雨神的使者?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和长相一样甜美:“我叫银铃,你真的比我大吗?我觉得你只是比我高一点啊,我今年十五,也许我应该叫你小妹妹。”
说着站了起来 ,走到连山月面前,嘟哝道:“我好像真的比你矮啊。”
“你真的十五岁吗?”连山月的视线没办法从她高耸的胸口移开,真,真的好大啊,这是十五岁少女该有的身材吗?
银铃歪头,“姐姐要摸摸吗?”
连山月一惊:“你对陌生人都这么热情吗?”
“不会对男人这么说的。”她想了想,“女人一般也不会,但姐姐你是个例外,毕竟很少有人看到我第一眼视线不是落到我的头发上面,而是这里。”
连山月这才将视线移到她的头发上,嗯,是白头发,属于大众萌点了。但她是个例外,黑头发永远的神,不过其他发色她也能欣赏。
高中之前不能染发,大学她挑染过金棕色、蓝色、紫色,工作的时候还染过绿色,洗了几次就掉了。如果不是意外死亡,还打算染个粉色的来着,她皮肤很白,tony老师的技术也不错,染这些颜色也不是很违和。
“挺好看的。”连山月赞同地点点头,皮肤微黑的话白色的头发反而更有冲击力,银铃身上本来就有一种野性的魅力,这种反差极大的颜色完全是加分项。“天生的吗?还是用特殊染料染的?我也想整一个。”
银铃沉默了一会儿,“你做不到的。”
“那可不一定啊,我师兄一定可以的。”裴松之扮演好师兄的时候就是她的哆啦a梦,她感觉这家伙什么都能做到,说不定跟他许愿不要师兄要师姐他都能给自己来个性转。
扇子敲打在头上并不疼,却吓了她一跳,“玩够了没有,你还记得你可怜的师兄都不见了吗?”
裴松之并没有真的要斥责她,但是他见过太多次连山月为了逃避课业东拉西扯不说重点,不想再听她说废话了,他直接问银铃:“我师弟不见了,神使可否帮我找一找他?”
他自己要找肯定能找到谢清霏人,这么问想必是要探探这位神使的底。
银铃并没有对他的话有所怀疑,双眼依旧明亮又真诚,“当然可以,请告诉我他的生辰八字,我替你们问一问雨神。”
裴松之告诉她谢清霏的生辰八字,她离开了桌案,并没有什么用以占卜的器具,而是跪在了神像前的蒲团上,闭眼默默祈祷。
从连山月的角度看,她的身材更好了,虽然她不是女同,但是这样身材好的大姐姐在现代她一定会去搭讪的。无关性别,连山月是真的很喜欢美人。
不得了,比她小一岁身材竟然好这么多,好羡慕啊,要不要把专门的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