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滨回到警察宿舍已经凌晨三点了,今天又出警又审问,很累,但一点都不困,反而很兴奋。
“想你了,”海滨突然接到了一条短信,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原来是最近刚认识的小姐姐郝冰冰,三十岁,比他大五岁。
郝冰冰失眠了,想让海滨来陪自己,海滨心想反正自己也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他决定去找冰冰。
张海滨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沉稳,可是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他有一种文艺青年的单纯和对未知冒险的叛逆,可能从小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工作了才找到自己。面对像“风”一样的郝冰冰,他把持不住了,他愿意随“风”而去。
今天冰冰脸色红润,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大波浪的紫红色长发披在白皙的肩头,薄如蝉翼的睡裙拖地,特别有风情。
女人的寂寞是从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一种欲罢不能的诱惑。
两人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了一起。
在客厅的地毯上,台灯悄悄降低了光亮,窗帘缓缓遮住了羞涩,两人肆无忌惮地给予着对方,这可能不是一种爱,是一种欲望,一种渴望。
就像沙漠和空中的风,沙漠深爱着风,他想留住风的疯狂,可是细沙却被狂风卷起,在空中飞舞,沙漠慢慢没了脾气,甘心躺在地上,任由风在身上肆虐。
女人像风一样享受着空中舞蹈,她才是上帝,她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男人看着女人,在一瞬间,感觉自己才是女人。
一大早,刑警大队王谦队长临时召集几个部门负责人开会,针对这起恶性刑事案件分配侦查任务,但海滨还没有到。
王队长说:“现在,初步判断是一起入室抢劫被发现后杀人的案件,性质非常恶劣,所以调集了各位加入到这个专项侦破组里,由老苏带队,就是希望发挥各部门的优势,尽快侦破案件,多了我也不说了,老苏你给大家分配一下任务。”
老苏:“好,现在这起案件凶手几位还不能确定,这对破案非常困难,情报科查看交通监控,并且去受害者小区和‘秦妈火锅’调取店内是否有录像,如果有搜集起来;上个月在奉节也曾出现过入室抢劫案件,小李你带着张艳去看一下档案,看看是否跟这个案件有相同之处;现在死亡时间不能完全确定,大概咋5点30到10点20之间。更准确的时间,等等法医的鉴定。”
“报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海滨匆匆忙忙进来,王队长脸上略有不满。
老苏:“张海滨!你什么情况,天天都早来,今天是怎么了?不知道今天开会啊!”
王队长听到后就没发火,他知道这是老苏说给他听的。
张海滨连胜道歉。
老苏:“你一会跟我走,去趟殡仪馆,审问一下死者父亲,还有问一下法医鉴定结果。”
各组人马立刻分头行动。
解剖室内,一片忙碌,法医学司法鉴定中心的负责人刘亮带领下属对尸体进行解剖。
工作差不多快结束了,老苏知道法医科的科长刘亮是个烟鬼,所以拿出来一盒软中华。
刘亮:“你这个扣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老苏:“这不是有事相求嘛,走走走,出来到门口吃支烟。”
两人来到解剖室门口。
刘亮:“你脸怎么肿了?”
老苏:“快别提了,被打了”
“还有人敢打你呢?”
“那边那个!”
刘亮朝太平间门口看了看,是尤娜的爸爸尤威勇。
“说正事,你怎么判断?”老苏问。
“初步判断啊,身上有两刀,腹部和胸口,她的致命是胸口的那一刀,看伤口能判定对方身上应该有喷溅式血液痕迹。凶器尺寸可能在17厘米左右,开刃在4.5厘米。右眼部的淤青是被现场破碎的陶瓷花瓶砸的,身上坐侧身体有撞击损伤,皮肤有淤青,应该是死亡前互相有殴打,她被花瓶打倒后刺杀的。根据胃里食物残渣以及其他因素综合判断的话,死亡时间应该在晚上8点到9点半之间,但是要确定准确死亡时间可能得等解剖结果。”
“我看她手臂上有个牙印,你发现了没?”老苏接着问。
“发现了,在她的左前臂内侧,有一个清晰的牙印,我们用拭子提取到了牙龈上的唾液样本。但是现在我们的技术达不到,而且dna库也不够对比的。”
“行吧,那我就等你的死亡报告了。”
“呸呸呸,是死者的死亡报告!”刘亮生气的反驳。
老苏笑了:“对对对,你这法医还信这封建迷信的招数啊。”
老苏说着,又从刘亮手里的软中华中抽出了好几根,走了。
刘亮只好摇了摇头。
殡仪馆工作人员将尤娜的尸体进行了缝合,化妆并运送到了太平间。
太平间的门打开了,老苏和海滨带着尤威勇走进了太平间。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拉开了一个尸体袋。
是尤娜。
尤威勇看着自己女儿的脸,强忍着泪水。
尤威勇:“我能过去摸一下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