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移走。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他这时最头疼的还是求婚的花束明天才送。
丢下饭碗。除去准备梳洗、衣服的两人,古崇康带其余人集中将院子那几盆剩下的玫瑰都剪了下来,花盆太重来不及搬就藏在栽好的花丛里。
之后又将人分成两波,多的一波去填礼炮,务必在半个小时内全部填完,剩着的完成花束和现场未完成的布置。
前脚才将剪下来的玫瑰拿到侧门的小厅配好纸,蒋珑的车就到。
***
路过院子的三角弯,看着无端出现的牛油果绿甲壳虫还有它四周错落有致的玫瑰花丛,芮阳发问。
“你什么时候栽了这么多花?”
“不好看吗?”
蒋珑心理素质一向很好。
“还可以。车也是你新买的?”
“对呀。喜不喜欢?”
“感觉不是你的风格。”
“我挺喜欢的呀。看到它会不会想起老电影里结婚的时候车尾巴拴着不少铁罐子,一路叮叮当当的场景?”
“有吗?好像是有一点印象。”
芮阳歪头,想起了一部叫做《山水有相逢》的电影。
车尾拖易拉罐这是源于美国西部的习俗,本来的意思是私奔。
她转眼看向蒋珑,也觉得贴切。和他,好像只有私奔到远离人间的地方才能真正谈情说爱。
才下车,早有人在车库的电梯口等着。
何姨带着芮阳到二楼换洗,将将只剩蒋珑一人古崇康就摸了出来。这两人一见面就像课间鬼鬼祟祟往小卖铺跑的男同学。
连电梯也等不及,蒋珑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楼上狂奔。只怪刚才装得太一本正经,胸口里的心脏这会正扯着皮筋反弹呢。
古崇康追在后面,西装有些紧,跑起来腿往左右叉开的样子有些蠢笨。
“我的衣服呢?”
“楼上。”
“戒指呢?”
“楼上。”
“古哥,还有什么在楼上你一次性说了。”
蒋珑猛地转身。
为了避免与老板的亲密接触,古崇康紧急刹车,上下身几乎错开。
“你要的东西都在楼上了,除了。”
“除了什么?”
古崇康竖起粗粗的手指,斜着指朝二楼。“她。”
“废话。”
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叫蒋珑放松了不少,他继续往前走,步子并没有之前来得匆忙。不大一会就拐入房内。
“还有。花实在是来不及。我看房子里的不适合也不够多,就让人把院子里的芥末玫瑰剪了,正在包呢。”
古崇康也跟着走进衣帽间,帮着他换衣服。
“可以。跟他们说放车上了吧?”
“说了。”
“唉,这些都是你设计的怎么还要我来提醒你呢?”
蒋珑这句话才脱口,古崇康就知道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是,是。那待会让其他人都进去,我就藏在露台那边,等你成功了就放礼炮。”
他们手脚的动作很快,蒋珑已经将那套粉橙色的亚麻西装换好,匆匆捋了两下头发。古崇康拿了定性喷雾忙凑过来补。
抬眼去看高出自己半个头的“老实人”,也许是距离太近,蒋珑眉头微微一皱。
“你嘴角有辣椒片。”
对方伸手指去抹。
“才吃饭呀?都三点多了吧?”
“中午的时候没顾得上。”古崇康实话实说。
蒋珑拿起戒指盒打开多看了两眼,放进兜里。
“算了。记得呀,她来接我花的时候,就放炮。其他的不用管了,你继续吃你的。别打搅我。看都不许看!”
“哎,好的。那,加油。”
用手指推开古崇康曲起的拳头,蒋珑颇有些自傲的,“不看是谁出场。我先下去了,等她好了就让她去院子啊。”
说完,从墙边的五角柜里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离开房间。
蒋珑嚼着棒棒糖,双手插兜走在翠绿的草坪中,路过娇花也未曾停留一心只面朝太阳。他扬起头像一只油光水滑的大公鸡,耸肩甩出二五八万的步子。
清风徐来,他特意将外套的后摆撩起,好让风更贴近愉快的自己,衬托此时脸上意气风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