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要。”
“啧,能不能换另一种更干脆利落的说法?”
“怎么说?”
“好。”
“算了吧,回家练琴也比对着你强。”
“练琴?一闪一闪亮晶晶。你屋里没钢琴哦。”蒋珑心情不错,还唱了一句。
“小提琴。”
“你有那玩意?”
“前些天几百块钱网购的。小时候学过,重新捡起来也不难。”
“怎么这么寒酸,这还是我蒋珑的女人吗?”他调侃。
“打住,你这句话不中听。”
“那有时间给爷爷表演一段。”
“先练练吧。之前和蒋钦约好合两首曲子。”
蒋珑的笑容消失,“那几百块钱也够了。”
这人真像孩子似的,芮阳伸手去捋他耳后的头发。
“别孩子气。”
蒋珑板着脸。不说几年后,蒋钦那小子现在就够讨厌的了。眼下他明显被冷落,芮阳不专心哄自己,还尽和别人搅在一起,实在是难看。
“不敢不敢。”他脸色没变,声音确是笑着的。
***
蒋珑常常口是心非,笑着的时候说的话最要当心,海边那夜过去也不算太久,芮阳以为他至少要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去针对蒋钦,可她这次猜错了。
谁都没有意识到蒋珑对自己堂弟的敌意如此大,较从前除了争权夺势还多了占有欲的影响。
可蒋珑偏偏自己心里也委屈呀。明明是一个阵线的伙伴,非要跑到敌方阵营搞大融合。芮阳从来不会轻易的答应他的要求,却能够去陪着蒋钦,陪他上课,陪他练琴,为他说好话。对方要不是个未成年,是不是还顺便就完成生命的成长啦?
兔崽子在他还是个崽子的时候就要阉干净,不然那繁殖能力恐怖得跟灾难片似的。
蒋珑龇牙咧嘴,他的偏执一叶障目,自我到唯我独活。
这份火他没有发泄到芮阳身上,却发泄到了其他人身上。
***
才回到母亲那里,蒋珑斜跨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将心中的不忿往冯周洲身上泄。
林曼文端着才修剪过的盆景走了进来。
她先绕着蒋珑转了两圈,将盆景放在桌上,又正坐对着他。
“怎么回来啦?”
“回啦。”
蒋珑漫不经心,房虽然不是自己的,倒是有屋,偶尔回来一两次有问题吗?
“还以为你不当这是你家呢。”
林曼文语言刻薄。不过蒋珑被她刻薄惯了也有了些耐性,头也没抬就哼了一声。
母子两这种冷漠的相处早已是常态,各说各话,旁人觉得生疏尴尬,他们倒不在意。
“我前段时间找师傅给你求了一卦,说你快动婚了,明年也许就能结婚。我这边有个女孩子……”
“你别管。”
蒋珑不耐烦。
“家境不错,长相也福气,之后我帮你约见个面?”
“让你别管了。”
“人在中山那边。她家是……”
“你有完没完啊!”蒋珑甩了手机,大声打断林曼文。“我不想相亲,也不想结婚。你再给我找对象,日后可就不敢有女生嫁我了。”
“你说什么话呢?是不是还和那个芮阳在一起?”
蒋珑翻了个白眼,抱头躺下,一副任挨的模样。
“那种落魄户的女人,见着我都嫌脏眼睛。”
“跟人家稀奇你一样。”
蒋珑小声嘀咕。
林曼文没反应,继续道。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你要玩也可以继续玩,这世道没几个男人不在外面偷腥的。你把婚结了就行。”
“哎,你不是开我玩笑吧?有我这么个祸害就够了,还要遭你这样一个婆婆。长相福气?我们母子两别祸害人家姑娘了。就你稀奇,还要挑着条件好的祸害。”
“你结个婚也稳重些,又有对方家里帮持。”
“不是,你看我是不是就是瞎搞,特别没本事的那种人?”
蒋珑反问,他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林曼文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难道他这个人模狗样的有为青年,非得依仗他人了?
他不缺钱,况且再多的钱也换不了他对自己的独裁。好好的掌控干嘛分给外人七手八脚?
“你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吗?成日吊儿郎当。”林曼文也不是好脾气,声音尖利了起来,指着蒋珑的脑袋。“看,头发还留得这么长。”
性格古怪也不是天生的,蒋珑的无奈也无解,他对母亲剩余不多的感情正逐步走向绝境。本该是最亲近的人却是最不理解、不相信,最看不起自己的人,数载付出的心血在她哪里恐怕只有两个字——瞎搞。
林曼文一辈子依靠惯了别人,并不认为还有其他的路可走的。蒋珑是自己的儿子,就像当时的蒋联滔,她极度依赖,又极度想要把控。
但她见过的终究只是自己的一方天地,未有青山巍峨也没有壮阔水面。
蒋珑盯着很高的房顶,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成方块印在上面,都是一副副明亮的窗。芮阳说不要让女人拖累了自己,其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