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耳光的姑娘们，躲到王姐身后低声沮泣。
“李总，你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好吧。”王姐面皮子扯了扯，脸色铁青的问道。
上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训了自己的人，这何止是不给面子，简直是把脸都给抽肿了。
李向东没有回答，将外套披在张芸芸身上，拦腰抱了起来。
他走出门，回到车上。
一行四五个彪形大汉保航，压根没人敢拦。
李向东打了个电话，吩咐张团圆开车送张芸芸回去，让年姐帮着照顾。
厂子那边就让主管们辛苦一点好了。
折返回西华大酒店，散了点钱出去，很快便问清楚欺负芸芸那群人的身份。
“你知道希哥经常在什么地方出没吗？”李向东问孔义。
孔义以前是跟着希哥混的，他应该很清楚希哥那群人的德行。
……
晚上八点。
矮仔强，还有两个马仔坐在歌舞厅的场子里。
“强哥，今天中午那个妞这么正，你怎么停手了？”马仔们奸笑着问道。
张芸芸的身姿、相貌堪称一流，这种货色可不多见。
矮仔强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管老子，老子乐意怎么了？”
这时，一个马仔带了个造型奇奇怪怪，头发五颜六色的古惑女过来。
“强哥。”古惑女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坐到矮仔强身边。
她拍着肩膀：“喝酒啊，怎么闷闷不乐的。”
矮仔强看着古惑女，又想到了中午那个楚楚动人的服务员，两者一对比，一阵邪火和懊悔涌上心头。
妈的，早知道就干一票了，怂个球！
他狠狠在古惑女屁股上捏了一把。
忽然，歌舞厅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十几个彪形大汉围绕着一个帅气青年，径直往矮仔强卡座的位置走来。
矮仔强感觉有些不对劲。
刚要起身，就被人团团围住。
“矮仔强，不想现在出事的话，就好好坐着。”孔义低声警告道。
“孔义？你特么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想找人弄我？”矮仔强破口大骂。孔义以前也跟他混过，算是他小弟。
难听的话还没说完。
刀疤脸侧过头，得到李向东示意后，猛地一脚抬起，狠狠蹬在矮仔强肚子上。
嘭！
这一脚很重。
矮仔强受力后倾，撞翻了卡座，喉咙酸水翻滚，捂着肚子表情扭曲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啊！！”
古惑女吓得尖叫，连忙被三个马仔给捂住了嘴。
李向东面无表情的坐下。
他低着头，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点燃的香烟，火星子冒着橘黄的微光。
在场的人看着他，只觉得对方气势格外强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气氛陷入了缄默。
他不说话，没人敢开口。
李向东两只夹着烟蒂，深深吸了一口，浓烈的烟味在肺腑里流转。
他微微眯着眼，冰冷的眸光定格在矮仔强身上，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黄豆大小的冷汗从额间滚落，矮仔强只觉得对方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盘踞，下一分钟就能要了他的命。
“希哥在哪？”良久，李向东出声问道。
矮仔强晃了眼三个马仔，咬咬牙嘴硬道：“我鬼知道在哪？你特么自己去找……”
话说到一半。
李向东毫无征兆起身，抄起桌子上的绿色啤酒瓶。
随着嘭的一声清脆乍响。
玻璃渣子在矮仔强头上炸裂，碎落一地。
矮仔强应声惨叫。
李向东视若罔闻，抽了两张纸优雅的擦了擦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声音毫无起伏的再次问道。
“希哥在哪？”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矮仔强怨恨的说道。
反正打也打过了，现在在马仔面前供出希哥，岂不是前功尽废！对方总不能弄死他吧？
“有骨气！”
李向东笑了笑，随后蹲下身一把扯住他的头发。
“知道吗？今天被你欺负的那女人，是我的媳妇！不怕告诉你，无论供不供出希哥，你下场都一样。”
矮仔强瞳孔一缩，心中发寒，正急着想解释两句、
李向东却没有给他机会的打算。
沾有玻璃渣子的鞋底，一脚踩在矮仔强手臂上，
大腿发力，狠狠碾压。
远超之前的刺骨疼痛袭来，矮仔强发出杀猪一般的巨大惨叫声。
之前是装的，是为了在小弟面前表现他对希哥的忠心。
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酷吏。
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钳制住矮仔强，李向东回头让刀疤脸送了一箱酒进来。
玻璃瓶酒瓶摆在脚边，李向东抓住瓶子。
砰！
砰！
砰！！
一个，一个的玻璃瓶砸在矮仔强头上，碎渣子满地都是，血水和酒水混在一起，在黑灯瞎火的歌舞厅里，显得有些暗沉。
矮仔强只感觉天昏地暗，头肿胀的像是快要死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