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血条跟那个表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一开始凶了宋屿,宋屿表面上没一点表现,但那个表情就是哇哇大哭的样子,所以,宋屿头顶上的那个表情就是他真正的心情。
而那个表情一哭,血条就跟着降,所以,宋屿一不高兴,她就会死吗?!
见言昭月一直不说话,宋屿问她:“妻主,您好些了吗?”
言昭月回过神来,强挤出一个笑:“我好多了,真的是多亏有你啊!”
言昭月的内心是极其不爽的,她的生命居然要受制于人,这种感觉特别不好,特别特别不好!
“妻主,您身体还没好,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言昭月对他笑笑:“你说得对,我确实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现在不敢惹他,只能尽量顺着他的话,憋屈,太憋屈了!
“曹大夫,你赶紧过来看看小姐,小姐心痛得厉害!”问柳带着曹大夫冲进房间。
曹佳秀喘着粗气,把药箱放到一边:“二小姐,快,我给你把把脉。”
言昭月乖乖把手搭过去:“有劳曹大夫了。”她还真想看看这具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曹佳秀一边把脉,一边皱着眉头,眉头时而舒展,时而又紧皱。
看她这样,言昭月给吓坏了:“曹大夫,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没几天好活了?”
“二小姐,你脉搏强劲,虽然因前日落水染上了一点风寒,但是没有大碍。”好着呢,还能祸害不少良家妇男。
言昭月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没有大碍你干嘛眉头松一下紧一下的,我还以为我命不久矣了呢!”
曹佳秀冤枉啊:“二小姐,你是知道的呀,我给人诊脉向来如此的,这是我自小养成的习惯。”
言昭月懒得跟她废话,冲她摆摆手:“既然我没事了,那你就走吧!”
“小姐,你刚刚不是心痛得要死吗?现在没事了?”问柳担心地问她。
言昭月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宋屿一眼:“我没事了,现在是还死不了,就是不知道哪天突然就死了哦!”
寻花紧紧抓着言昭月的手,带着哭腔:“小姐,你可不能死啊,你答应过我要把言五嫁给我的,要不你再坚持坚持,把言五嫁给我以后再死吧!”
言昭月被她气得坐起来:“你个没良心的,我偏不如你意,我现在就死,现在就死!”说着,就要往床柱子上撞。
宋屿赶紧拦住她:“妻主,您冷静一点。”
寻花也紧紧扯着言昭月的手:“小姐,奴婢错了,你真的没必要为了让奴婢孤独终老而去死,奴婢会永生难安啊!”
曹佳秀对这场景也是见怪不怪了,她经常过来给言昭月看病,毕竟言昭月老是挨打,看病都是常态了。
要她说啊,这二小姐身体真的是倍棒,经常挨打,被打得个半死过不了几天又活蹦乱跳,真牛啊!老了,比不得比不得!
“既然二小姐无事,那我就先走了,欢迎二小姐下次再来叫我!”说完,没等言昭月回话,就一溜烟跑了。
言昭月气得直骂:“神马玩意儿啊,老娘下次生病绝对不叫你来看,呸,老娘根本不会生病!”
宋屿轻轻抚摸着言昭月的背,给她顺气:“妻主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您现在要好好休息,不然又会心口痛了。”
言昭月对着他是想发脾气也不敢发,只能压着怒火。
“宋屿,你今天来找我是做什么啊?”
宋屿沉默了一下,然后头顶的表情变了,又变成了哇哇大哭的样子,血条猛降,百分之七了!
我去!言昭月捂着胸口,要老命啊这是!
没办法,只能牺牲一下了,她一把把宋屿拽过来紧紧抱着:“宋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买那花魁,我立刻把他送回去好不好,你不要难过了!”
“妻主,您这是?”宋屿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言昭月嘴里说出来的,简直跟做梦一样。
寻花:发生了啥?!
问柳:中邪了吗这?!
言昭月已经感受不到胸口的疼了,她用一根食指轻轻推开宋屿,忍着踢他一脚的冲动,强颜欢笑:“是我错了,宋屿啊,那花魁我一定很快给他送走,对不起啊,让你伤心了。”
宋屿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妻主,我没事的,只是不能让外人笑话我们丞相府。”
言昭月静静看着他头顶上方已经面带微笑的表情,以及已经百分之十五的血条,默默加了一把火力。
她轻轻拉着宋屿的手,用拇指抚摸着:“宋屿啊,这几年是我对不起你,现在知道你的好,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