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闻人祁在沙发上惊醒。
他最近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梦,梦见背着长剑的自己,梦见慈祥温润的老人,而昨晚,他梦见了骨灰坛。
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闻人祁趿上拖鞋,走到阳台抽烟。
昨晚梦境里…他站在浓夜下的十字路口,十字路口起了大雾,有人站在大雾中,面容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到那人手捧一个灰扑扑的坛子,一直和闻人祁说:“带我回家~”
烟抽到一半,闻人祁长长呼出一口气,打开手机,找到那几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短信对话框界面,他往上滑了滑,滑到两张图片同时出现在屏幕中,一一点开来看。
图片上的骨灰坛…昨晚梦境里有大雾,他看不清梦里抱着坛子的男人的脸,却偏偏能看见这坛子。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闻人祁皱眉思忖着,抬头看向天空。
秋色萧索,晨雾靡靡。
在阳台站了十多分钟后,闻人祁回到室内,先给奥特曼倒了些猫粮,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淘米煮粥,起锅煎好蛋,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闻人祁纳闷荑猫猫怎么还没起床,往常她都是七点半准时出门的呢。
匆匆在洗手间洗漱完毕,闻人祁来到卧室门口,刚打算敲门,便看到姐姐揉着惺忪睡眼开门从卧室里走出。
“早啊小七。”姜荑打开门,见自家跟班杵在门外,于是打着呵欠跟闻人祁打招呼。
“早个屁早,这都几点了,你今天不去训练吗?”闻人祁凶巴巴的质问。
“哎哟,你都没有胸,凶什么凶嘛?集训昨天试音完就结束了,后面等着开赛就行。”姜荑撅嘴说罢,推开自家跟班走进洗手间。
闻人祁这才了然。
不对!什么叫我没有胸凶什么凶?怎么?有胸了不起?站在后面看着姐姐身着睡裙曼妙的背影,闻人祁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她伟岸的34d…
刚才她出来的时候胸前一片雪白,好像也没看到内衣的痕迹…
呸!死狐狸精!妖艳贱货!闻人祁腹诽,不由回想起大半个月前的某一夜,她把他的烟塞进自己领口,闻人祁一怒之下回手掏…
想着想着,母胎单身多年的方刚血气有点上头。
微微一硬,表示尊敬。
这时,洗手间门锁拧动的声音传来。
知道自家姐姐大概是要出来了,闻人祁低头扫了扫裤衩,赶忙回到沙发,抱起抱枕掩饰尴尬。
姜荑走出洗手间,来到闻人祁身旁挨着他刚一坐下就开口问:“小七呀,有没有吃的?”她边说边把螓首倚在闻人祁肩上,松垮垮的睡裙肩带耷拉着,闻人祁微一侧头,顿时饱览“无边春色”。
妈蛋!这女人搞事情呀!你就一点防范心也无吗?还是你觉得我堂堂华锐厂花闻人祁,不是个地道纯爷们儿?
闻着姜荑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馨香,闻人祁转回目光目不斜视,梗声道:“早餐做好了,在厨房,你自己端一下。”
“不嘛不嘛,你去帮姐姐端,姐姐已经是只废猫了,一丢丢都不想动~”姜荑搂住闻人祁的胳膊,身子扭来扭去撒着娇。
柔软的触感随着她的扭动不断刺激闻人祁神经,闻人祁嗅着荑废猫的香味,热血一浪浪的往两个头涌…
师父!我坚持不住啦!
闻人祁索性一蹦而起。
姜荑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起身还以为自己的撒娇攻势再次取得成功,荑猫猫忍不住想给自己打call。
“快去快去,抱枕给姐姐。”姜荑嘴上支使着跟班,伸手就来抢闻人祁手上的抱枕。
闻人祁猛然一惊,这要是被她抢走了还了得?他飞快瞥了一眼自个儿的大裤衩…
再大的裤衩毕竟只是裤衩,闻人祁作为博大精深的纯爷们儿,小老弟一旦抬头挺胸,裤衩压根遮不住的好伐!要是抱枕当真被荑猫猫抢了去,那不得原形毕露,当场社死?
不行,不能把抱枕给她!
闻人祁暗暗发力不让姜荑抢到抱枕,可姜荑本就是个死犟死犟的性子,越是不给她她越要抢,于是两人便一站一坐,抓住抱枕角起力来。
扯了两下没把抱枕扯过来,姜荑纳闷抬头,看着自家跟班眨巴眨巴眼睛,“哎哟你去厨房端个早餐拿什么抱枕呐?快放手,姐姐拿它垫垫腰。”
闻人祁看自家荑猫一眼,把抱枕抓得更紧了。
“你放手呀你,跟班听话,啊——”姜荑像哄小孩似的拉长尾音循循善诱,闻人祁不为所动。
见闻人祁不肯把抱枕给她,姜荑强抢不过之下,侧头看了看电视柜旁软垫上的肥猫,嘴角撇起…
“哎呀呀,奥特曼在电视柜角尿尿!”她指着肥猫惊呼一句。
闻人祁下意识看向奥特曼,见它趴在软垫上睡得正熟,回过头刚要吐槽姐姐谎报猫情,而下一刻——
姜荑用力一扯,滞了一滞娇呼出声。
“呀!!”
抢过抱枕的荑猫猫很快注意到自家跟班的胯下杀气,低头看了看自己松松垮垮的睡裙,立马捂住领口,抱着抱枕不住往沙发上缩。
好嘛,还说这死跟班咋霸着抱枕不放,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