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圣州的北方地理虽说比不上南方那么怡人可爱,但是风景也是独一份的。
山高水长,千岩竞秀。
一条条地脉隆起,埋伏千里之地,一片片翠绿铺盖于其上,郁郁葱葱。
山路回转,百折千回,曲径通幽,很容易就能够让人迷了路去,好在这些地方都有大申特意建造的“指路栈”,由当地的官府负责派人驻守,说是客栈,其实也就是一个茶摊,一间非常雅致的二层红木楼,一楼卖茶供歇脚,二楼则是厢房几间,在此喝茶落脚是不用给钱的,如果你想过夜上楼,按道理来说也是不用给,但是这么长时间来,多多少少意思一点还是要有的。
这里是不能卖酒的,来此落脚的大部分都是那官府之人,来此山道,那必然是有公事在身,而大申对于那些醉办公事的官吏,惩治力度还是不小的,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也就是问个路,稍稍歇个脚。
这段山路最初被道上人称作“曲曲肠”,久而久之,就连这一州之地也跟着命名了。
曲州之地,阡陌纵横,漫步当车。
李沐春与林一峰站在一处石头栈道上,放眼望去,这石城墙如同一只万丈巨蟒,盘踞在此山道之上。
这是一处古属国的遗迹,名叫谷松国,此国当年地域那叫一个天时地利,国境之内地势平坦,川流不息,边疆之外便是如今大申曲州之地这般。
谷松国盛产美玉,而且品质极高,就连那山上修道之人都向往不已,大同圣州玉矿十斗,谷松国独占三斗,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谷松国边境常年有摩擦邻国碟子渗透,最后还演变成了地方战争,所以两位年轻人此时脚踩的所谓的石头栈道,便是当年谷松国为了防范敌军而在边境所建造的庞大军事工程,花费了不少人力财力,这也确实给谷松国带来了百年安稳光阴,只可惜最后还是倒在了大申的铁骑之下。
李沐春眯眼望去。
“记得金銮同唱第,春风上国繁华。”
青衫年轻人又摇了摇头,笑道:“如此老气横秋,不朝气呀。”
林一峰笼袖而立,听着一旁青衫的古诗词,看着眼前的古栈道,然后道人拍了拍李沐春的肩膀,说道:“怎么办?”
李沐春思考了一会,回答道:“藏起来,先按兵不动。”
原来早先林一峰就察觉到了那一道道气息,特别是领头那位,定是不俗之人。
马蹄声渐起。
这是古属国的遗迹,本就是供人观光旅游的,谁敢将马匹骑上?
只见那是一支骑队,七个人,红棕骏马,领头的是一位高大且身材修长的年轻人。
“你认识?”,林一峰问道。
两人隐于一旁的林子里,依仗林一峰施展的障眼法隐匿身形。
李沐春刚想摇头,就瞥见那年轻人腰间的铁符令,重重的一拍额头。
“麻溜的跑!”
“啊?”,林一峰一头雾水。
就这么一些个细微的动作与声音,便吸引来了那领头年轻人的目光,微微偏头,在其身后的骑手会意,正要上前,却被年轻人拦下。
泸湛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能感受到除了少王爷以外,在其身旁还有一股惊人的气息,虽然断断续续,但是绝对存在。
万一是少王爷被歹人擒住,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所以泸湛领着一伙人若无其事的从栈道上经过。
最前方的骏马一声长鸣,坐在其身上的年轻人不见踪影。
林一峰推开李沐春,身形就往后仰去。
一道身影如电光火石一般鞭腿而出,直直的从道人面门上划过。
又是两三拳自上而下,犹如手持鼓槌擂鼓,轰轰作响,直接打断了一条栈道。
“怎么刚见面的就动手啊?”,道人正了正衣襟,倒是有些气愤。
泸湛眯眼望去,“身手不错。”
又是在一息之间,两人拳头对垒、互砸,激起阵阵风浪。
“打错了打错了!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李沐春振臂高喊,见那两人完全沉浸在其中,回头看向那一伙人,喊道:“你们搁这杵着干瞪眼?!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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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去啊?等着我一个个请你们是吧?”
那一伙人一个个竟是喜出望外,满脸写着高兴。
啊哈,是少王爷没错了,嘿嘿。
一队人马立马上前将两人隔开了。
片刻后,林一峰盘坐在一处城墙边缘,闭目养神。
李沐春则是坐在另一旁,看着那站着的七个人,以那高大年轻男子为首。
“见过少王爷,在下泸湛,师承镇南王。”,泸湛抱拳道。
李沐春挑了挑眉,跳下身去,“你是我爹亲传?”
青衫年轻人踮起脚抬起头才能勉强与其对视。
好家伙,真高啊,难道每天老爹都是这样跟他说话的?
“回少王爷,正是。”,泸湛说道。
李沐春绕着这群人来来回回,顺手托起一人腰间佩戴的铁符令,看了看,半点不假。
青衫挠了挠脸,有些麻烦。
李沐春还挺希望他们是假扮的,然后联手林道长,将他们全部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