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夹起一块烟熏牛肉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有一股烟火气还夹杂着肉香飘进鼻中,他眉头一跳放进口中细嚼慢咽开始品尝,三十几口后下肚少年露出一脸满足的神情,自与龙驹离家后他这一路上可没好好享受过口腹之欲腰间青绿葫芦更是空空荡荡已经好几日一滴酒水都没有装过了。
在少年满足的品尝各式菜肴时耳边传来了一阵提醒声:“客官这是北方的烧刀子很烈,那里的游牧民族都喝不了太多,所以喝的时候还请不要那么大口,细品慢饮才是最好。”徐武摆放好酒水后好心提醒道。
少年发现好心提醒的人是刚刚楼下见过的那名少年,他抱以微笑回应,但并没有理会徐武的劝告反而提起玉壶豪饮起来,酒水如流引入腹中少年平淡的面庞有了点动容,放下喝去一半的酒壶,招呼一声原本要离去的徐武:“劳烦将这葫芦灌满,到时与这桌饭菜一同结账。”
徐武接过葫芦告辞离去,走远之时又忍不住回头侧目看了一眼少年,他原以为这是哪个官宦人家出来游历玩耍的公子爷,结果这喝酒的豪放程度比之十年的酒鬼都差不了多少,毕竟这种烧刀子烈性之强可不是那么说说,尤其是一口豪饮下过半那更简直是咽喉燃火,会引起灼烧感还会有阵阵疼痛。
“小二过来。”在徐武走到楼梯处时一桌客人对他勾了勾手并呼喊道。
有别的小二注意到本想跑过去代替招呼,但却只看到那人直盯着徐武,他也只能止步不前,徐武也看出来了,他不敢大意只能将葫芦交给那名小二让他代替去装好酒,而他则是快步跑向那名客人桌前,点头哈腰道:“不知客人是需要什么?客人只管吩咐小人这就去办。”
那名客人是之前要与少年生死斗的人,生的倒是膀大腰圆面如黑炭半张脸都是络腮胡,眼角处还有一道醒目的伤疤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他声音豪迈道:“给我来两坛烧刀子不要用那种娘们儿唧唧的酒壶装,给我用坛大酒坛懂不?”
徐武有些为难的搓了搓手好心的提醒道:“客人这个酒很烈的,而且这酒是从北方游牧民族那里进的货价格也比较贵……”
“嘭”的一声,打断了徐武的话,只见巴掌那么大的金饼被壮汉拍在柴木桌上,众人纷纷忍不住侧目观看,毕竟如今的习武之人不比当初虽然也还是大富大贵,但随身揣金饼这还真没多少人有这个条件。
壮汉的意思很明显徐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干笑几声点了个头便匆匆离去,壮汉收起放在桌上的金饼揣入怀中眼神有些挑衅的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只感到一阵无语都三四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跟那种心智不熟的小孩一般,他也懒得计较转过头继续喝着酒吃着肉。
然而落在壮汉眼里就像是少年主动认怂,这不由得让他嚣张的气焰更燃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一名小二捧着翠绿葫芦匆匆上楼将这装满酒的葫芦交给少年,又过了一会徐武也匆匆上楼两只手分别抱着一个大酒坛,酒坛很大比姑娘的江山还大,也很重有五六十斤,徐武看着是个精壮小伙的模样,但很明显力气不行走路都有点晃晃荡荡,废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平稳的将两坛酒放在壮汉的桌上。
还没来得及喘息休息一会儿,壮汉好似刁难又再度开口:“再去给老子端两坛。”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徐武脸色一白,就这两坛酒六十斤他从一楼爬到六楼便已累的气喘吁吁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一般,再跑下去端两坛这就不是单纯的累了完全是要了半条命?
“客官我去端吧你稍等一会儿很快就来。”在六楼伺候的小二有与徐武关系较好的,主动开口想揽下这份事儿。
但壮汉并不同意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要他去听不懂吗?再说了老子说话你一个负责伺候人的跑堂小二插什么嘴?这迎仙阁怎么招人越来越没有底线了吗?什么牛马也往这里面塞。”
被骂的小二也不敢吭声只能低下头承受辱骂。
“快去。”壮汉看了一眼徐武催促道。
“看你生的膀大腰圆怎么心胸如此狭隘?再此为难一个跑堂小二传出去真不怕丢了脸?”徐武无奈要起身之时,少年浅饮一杯酒开口讥讽道。
“哈哈哈哈,老子是客人,而他只是个跑堂小二伺候人不就是他天生的命吗?莫说只是叫他多端几坛酒,就算是老子想废了他,也只是多花几两碎银就能摆平罢了。”壮汉态度嚣张道。
看出两人剑拔弩张徐武在后院之时也听过了六楼之前发生的事连忙打圆场道:“两位以和为贵不就再等两坛酒吗,我没什么问题的,这位客人再等等很快就好,客官你也吃好喝好莫要动怒。”
徐武说完话后转身便要下楼去,然而壮汉刁难的声音又从远处飘来:“我要十坛烧刀子全部都你一人端,记得快点不要莫要太慢老子可等不及。”
转过身的徐武步伐停顿而住有点颤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头但很快便松开,他轻快的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跑下了,过了好一会儿两大坛烧刀子便被徐武端了上来,这一次他更是累的大汗淋漓面色潮红喘出的鼻息都变得粗重,但也不敢耽搁放好酒后便继续向楼下跑去端酒,过程很辛苦他也从之前的两坛一次到后面变成了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