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东源东海郡。
明州刺史万柏涛的“义子”何为雪正在东海郡的闹市里疾走,他要赶到“浸玉楼”,取回为自己为“义父”万柏涛打造的生辰礼物“海脂斑玉”,因为万柏涛今天要回东海郡进行诞辰礼宴,明州和东海郡的大部分官家和豪绅都会参加。
正当何为雪奔向“浸玉阁”的同时,在闹市中有一个头戴斗笠盘金发簪的人慢慢跟上了他,此人看上去年纪要小他一点,身穿锦衣,外套一层黑纱,但脚步踏实,白色的裤子套在黑色靴子里面,黑纱飘起,手握一把蓝色宝剑,迎风疾走。
见何为雪进了“浸玉阁”,此人停在几丈远的地方,静静等着何为雪的出现。
半柱香的功夫,何为雪高兴地拿着包在精美绸袋内的斑玉从“浸玉楼”内走了出来,每走几步,就把手中的斑玉往上抛起一下,好不自在。
走出了闹市,在大街的转角处,一声疾风从背后而来,何为雪感到背后凉意骤起,往右一个闪身,随即跳至半空,接着往身后来处一掌劈下。
斗笠人看首剑刺空,刚要翻腕提剑挑刺,忽然感到一道劲风至上而下压了过来,立刻后退两步,脚踏紧实地面,借力抖剑而发,随着“哗”、“哗”、“哗”三声,点出三朵剑花往何为雪的下盘攻去,
剑花带着寒气直奔下盘而来,如盘龙归海,速度极快,逼得何为雪在空中提气转身,落在一丈以外,刚想回击,奈何对方振臂挥剑,刺向他的面门而来。
何为雪急忙往后翻了几个跟斗,此时的他手无三尺青锋,在斗笠人的剑光中,只有躲闪,以待时机。
斗笠人步步紧逼,剑花朵朵中,攻势更加凌厉自信,何为雪一直闪躲,自己的后背已经靠在了街角边的大树上,眼看剑花及至,何为雪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蓄力而发,突然大喝一声,石头飞了出去,还未接触对方的剑光,石头突然碎裂成数个小块,似狂风,如利刃,往斗笠人飞去。只见斗笠人也不惊慌,待石头还未飞至面前,收入剑花,手中银色长剑如蛟龙出海,闪过一片银光,那些注入了何为雪内力的石头顿时被削的七零八落,散于地下。
这时候,何为雪再次捡起两块石头,准备内力蓄入,再次打向斗笠人,只见斗笠人将手中长剑一扔,“哎呦”一声“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是师兄的对手。”
说罢还揉了揉左肩,看来刚才的碎石他并没有完全削切完,自己还被其中一个击中了肩部。
何为雪定睛一看,原来是师弟万敬舟:“你个臭小子,大家师兄弟,什么时候学会偷袭我了,师傅可没这样教过我们。”
何为雪知道自己有师傅传授的内力心法,注入了内力的物体的速度和击打能力都是超出普通的范围的。
万敬舟不服气:“谁说不能偷袭,我听我爹讲的十多年前我们和南沧的战争就是用从陆路进攻,海路偷袭的,把南沧打来让了好几个城池,连渔场也让了好些给我们呢。”
也是,何为雪也听说了好些年前东源和南沧的那几次战斗,结果东源听取了万柏涛奇兵走陆路出温州,经建州后迂回进攻南沧长乐府,海路直接从琉求海域经过南下南沧的建议,一举打得南沧割让了好几个城池和渔场。
“在怎么你是我师弟,倘若你在这样背后偷袭我,哪天我带剑而发,伤到你了我可不管啦。”何为雪吓唬这个小师弟。
“那就等你带剑了再说,看到你带剑了,我就不偷袭你了,难道说你还要故意打伤我了才行?还不成你要?”万敬舟边说边笑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诶,懒得理你,”何为雪不想和他过多纠结,“走,回去了,义父今天生辰,百伯伯也在,师傅也要来。”
说罢,拉起还在揉肩的万敬舟向万府走去。
正当万敬舟偷袭何为雪,师兄弟两人在胡闹的时候,万府里面也是忙得热火朝天,府丁丫鬟们东奔西走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万老爷的生辰宴席。
万敬舟和百松枝这时候正在万府后花园的湖心亭中品茶叙旧。
“一晃八年了,时间弹指而过,万兄在东源也是步步青云啊。”
“哪里,百兄言重了,没有何老爷的运筹帷幄,哪有我现在的一帆风顺啊。”
“八年前,何老爷给我的那封书信看了后,我看到那句“一十百千年,海中浪惊岸”我就猜到老爷八成是要我带少爷来找你,第一句缺个万字,第二句海中浪都有了,却少了波中涛,所以我才派人准备半路换船,结果老爷在我们快到东源时早派人准备好了。”百松枝突然谈起了他一直未提之事,他和何为雪当年被万柏涛救起后,就守口如瓶,对外严密保守着何为雪的身份,也未向万柏涛细说过来时之事,万柏涛也明白,也从不多问。
百松枝感叹道:“出西秦王都时候,我们其实是有3批人,两批走的陆路,我和少爷走的水路,每一路都被人跟踪,黑马黑影,但是每一路人的外表人数等都相同,我在出发前都将他们分别易容,以混淆视听,结果其他两路人在甲兵护送下,虽说突出了城,但是都在半路别截杀了,我也感到奇怪,为什么我们那一路被监视了却得以出了王都走水路安全到了东源呢而未被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