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点头,接着道:“然后我就去洗了个澡,出来洗完衣服,就上床睡觉了。”
“后来,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我爸妈睡二楼,我睡一楼嘛,我就问是谁。”
“他没应我,继续敲,我爸也听到了,有些生气,喊我滚去开门,我只好起床开门。”
“结果门打开,外头半个人影都没有,反倒是地上留了样东西。”
“什么东西?”孙博问道。
张星浑身一哆嗦,像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低头便吐了起来,倒没吐出什么东西,一滩酸水。
缓了好一会,他才慢吞吞说道。
“一张白纸,我以为是白纸,就伸手去捡。”
“结果手才碰到那张纸,它就活了过来。”
“然后我才知道,那其实是一张黑纸。”
“上面白色的,是一层密密麻麻跟蛆一样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爬到我手上,呕……”
张星又吐了几下,然后坚持说完。
“它们咬我的手,我疼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了。”
张星说完,我们三人互相对视,四下无言。
“孙道长,我不会有事吧?”张星担忧地问道。
“额……”孙博迟疑了下,看向身后的黄三。
黄三接过话茬:“没事,这蛊没毒,回去休息几天就能恢复过来。”
“蛊?什么蛊?”张星问道。
“不该你问的,无须多问,回去吧。”孙博打断道。
张星虽是疑惑,但碍于孙博的权威,他在拱手作揖后,离开了铺子。
从孙博的铺子,可以直接看到张星家的大门。
全程,我一直盯着张星离去的背影。
在他推开房门,进入之时。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你说,他家的门,是谁给他关上的?”
“这还用说,肯定是那施蛊的胖子啊!”孙博理所当然道。ωωw.cascoo.net
“可门关上了,却没声音,他爸妈不觉得奇怪吗?”
“他爸不是被吵醒了吗?”我接着说道。
“正常人,多少会问一句,是谁敲的门吧?”
在我抛出这个疑惑后,孙博与黄三同一时间看向我。
“不会吧?”孙博已经猜到了我下一步想说什
。么。
“去看看!”黄三没做犹豫,先一步出门。
当我们三人来到张星家门口时。
隔着大门,我已经听到屋内传来张星焦急的喊声。
“爸!你咋了爸?醒醒啊!”cascoo.net
“妈!你别吓我啊!妈,呜呜呜……”
我心头一颤,伸手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好浓的死气!
这是我推开门后的第一反应。
来到二楼,我们见到了正躺在床上的张星父母。
张星正站在床边,眼圈红了,泪水不断滴落。
见到我们上来,他激动地喊道。
“孙道长,您快看看,我爸妈他们怎么了,怎么都没呼吸了!”
“让一下。”没等孙博接话,黄三就走上前,给俩人做了简单的检查。
其实不用他检查,我已经从屋中浓郁的死气知晓了两人的情况。
片刻之后,黄三叹了口气道:“节哀,至少他们走的时候,没那么痛苦。”
“爸……妈!”张星瞬间崩溃,大声哭嚎了起来。
我最看不得生离死别的一幕,容易产生共情。
我回到了一楼,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发呆。
过了好一会,张星的哭声才逐渐变小,直到停下。
接着,两道脚步声传来,孙博与黄三走了下来。
我好奇,问了句:“张星呢?”
孙博一脸的不耐烦:“让他别哭了,他一直哭,烦死了。”
“我就用了点手段,让他睡一觉,明天再说。”
我见孙博这般冷血无情,颇为不满:“你咋这样呢?”
“人爹妈刚走,难过想哭是正常反应,你就让他哭呗。”
“有什么好哭的,吵吵个要死,这大半夜的,把周围邻居吵醒了还不是得我来擦股?”
孙博就是这样一个人,极其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旁人的事,向来是高高挂起,冷漠观望。
要说他这种活法,倒也是挺轻松的。
就是有些时候,会显得孤单寂寞。
毕竟,像他这种人,是很难交到朋友的。
不过,这或许也与他的出身有关。
一个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
与常人有所不同,倒也实属正常。
我见黄三也默认了孙博的做法,便没再说些什么。
我
。们替张星将房门关上,回到孙博的铺子。
差不多凌晨两点,王管家才终于回来。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结果显而易见,人没抓到。
“奇怪了王管家,您的本事我是见过的。”
“就您这种高人,都能给那胖子跑了?他得多厉害啊?”
孙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