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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笠茴来回看了她和边关月两眼,也不知小主子何时与这位夫人有了交集。

阿浊在与边关月打完招呼之后,继续低头吃糕点。

管事走到容厉的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便下去了。

容厉轻咳了两声,道:“酒席已备好,烦请诸位移步正厅。”

阿浊放下了糕点,自知没有吃多,还有肚子可以品尝泸城的美食。

到了正厅之后,发现这里极大,院子里还搭了戏台子,伶人们只等宾客悉数落座之后,便开始奏乐起舞。

阿浊向来不喜欢这些,就没有认真听。笠茴看了两眼便觉得没有可看之处,便提筷给阿浊夹菜。

阿浊知道自己用筷子的模样实在是不能登大雅之堂,在她第三次与个丸子斗争无果之后,便讪讪收了手,眼巴巴的看着笠茴。

笠茴眉头一挑,扭头看了一眼筷箸用的很好的阿挚,又看了看盘子里的丸子,一下子就夹了起来,放到了阿浊的碗里。

阿挚是猎户的儿子,又住在深山里,村里很少有人用筷箸吃饭,都是直接用手撕炙肉,故而他小时候也是不会用筷箸的。后来,拜到了姬家门下,学本事自然是有人教的,但是拿筷箸则不可能会有人教他,估计也是自己看会的。

她看到小主子不会用筷箸,有点惊讶,但是也没有多问,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一道道的山珍海味被搬山桌子,阿浊自己吃的不亦乐乎。

介时,伶人们也表演完了,谢幕之后退下。

一位身穿雪青色长袍的男子抱着瑟上台,他先把瑟小心的放在了几上,然后自己跪坐了下来弹奏乐曲。

他弹奏的是为《贺新生》的曲子,十分的喜庆热烈,他周身儒雅恬淡的气质却与这个曲子极其的违和。

笠茴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吐出了两个字“可惜”。

阿浊这才疑惑的抬头,看见她满脸的惋惜,又逡巡了众宾客的神色,却无一不是慨叹赞赏的模样。

她终于想到了自己应该转头去一睹这位惊艳众人的乐师是什么模样。

这一看,却将将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是周竹。

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到底是怎样的想法,非要自己钻到了虎口里面去。这让她有些不爽,感觉自己白得罪人顺手救了他。

周竹对她笑了笑,动了动唇。

阿浊读出来了,是让她不要担心的口型。

真是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担心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阿浊顿时觉得这个酒席简直是无聊至极,放下了筷箸后,方才看起来十分美味的佳肴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笠茴这样心细如尘的性子,怎么会没有看见小主子和乐师之间的眉眼官司,她兴趣盎然的想要继续一探究竟,阿浊却直接离开了席位。

“这里人多有点闷,我出去转转。”

她没有等笠茴答复,便起身走了。

阿挚摸摸脑袋,看了看笠茴,又看了看阿浊的背影。

笠茴斜睨了一眼吸引力所有人注意的年轻乐师,对阿挚道:“你吃你的。”

他没头没脑的被顶了一句,悻悻的不再出声了。

阿浊离开之后,乐师似乎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草草结束了乐曲,俊美的脸上有些慌乱的快走下了台。

笠茴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看着他走的方向和小主子的一样。

周竹与阿浊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惹她不开心了,以至于他竟然弹错了好几个琴弦。

看到阿浊离开,他更是觉得心急,也不管管事给他使得颜色,匆匆结束了演奏就追了出去。

周竹知道他这样做必然会使得阿浊不痛快,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找上了沉龙山庄的管事,争取来了在酒宴上登台的机会。

他猜到了他们此行的去出,知道她有很大的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周竹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想要见到她的渴望,哪怕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惹她不快。

他不想就这样与她萍水相逢两次之后就形同陌路。

周竹寻着阿浊走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她。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阿浊趁笠茴不注意,偷喝了几口她酒杯里的酒,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就有点上头了,只觉得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迷糊。

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丝毫没有效果。

她的心里起了疑虑,难道是酒水里被下了料?

阿浊咬了咬舌尖,刺痛让她稍微清醒,随即想要回去提醒笠茴和阿挚。

她的体质特殊,什么药性在她身上都发作的特别快,几乎是刚吃下去就有反应。

笠茴和阿挚应当是无事的。

阿浊有点走不稳,差点被一个石头绊倒,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满是药香的怀里。

周竹生怕她磕到哪里,最终忍不住上去扶她。

阿浊现在脑子里一阵迷糊,感觉到天旋地转的眩晕,她甩了甩头,有点不知道今夕何夕。

她感觉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就自动带入了大公子。

但是那人身上的香味又有点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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