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深海录音棚和其他制作室的设备最终调试完成,来参加lollapalooza音乐节的艾斯库伯也到了芝加哥,宋亚精心准备了两场活动,头天是高端酒会,员工带家属还有一些政商名流参加,第二天则是狂欢趴体,自然是给娱乐圈人士准备的。
“第一次见面时,我真没想到你会有如此成就。”
米歇尔挽着男友的手,从墙上的白金唱片一张张看过来,摩图拉中止的RIAA认证在双方和解后重新启动,所以宋亚现在拥有了一面还算拿得出手的白金认证墙,其中I Feel It Cong两张,Reer The Na三张,Eire State of Mind一张(RIAA认证不等于实际销量)。
“这幅作品很有味道,我喜欢画中老人这张饱经风霜的脸。”
她的男友驻足在一幅大尺寸油画之前,“这是哪位艺术家的作品?”
“纽约的华裔画家,陈青。”
宋亚回答,“我买了很多他的作品,塔拉吉……”他把塔拉吉叫过来,“把那幅打包好的送到两位车里。”
“等等,我们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米歇尔立刻阻止。
“没关系的,小尺幅,这位艺术家的画也不贵。”
宋亚歪头暗示塔拉吉继续去办,“这是我送你们的结婚礼物,请一定收下。”两人今年准备结婚,更重要的是米歇尔男友是宋亚申请芝加哥大学的介绍人,他明年会在芝加哥大学法学院任教。
两人没再说什么,“彼得到了。”海登赶来报告,米歇尔皱皱眉,和宋亚一同去门口迎接。
“很棒的公司APLUS。”彼得弗洛克是和上次在高尔夫球场的商人朋友一道来的,宋亚记得他好像叫科兹科。彼得只会停留十五分钟,和宋亚、米歇尔以及一干名流在A+唱片公司logo背景下拍完照,就匆匆告辞走人。
“他怎么上哪都把科兹科带着?”宋亚小声问道。
“谁知道呢,科兹科对彼得的‘招待’很周到。”米歇尔冷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安德伍德议员夫妇到了。”
相较于彼得弗洛克,这位专程从华盛顿赶回来的联邦众议员与宋亚的关系就亲密多了,不过在米歇尔的面前,他和妻子克莱尔只与宋亚聊慈善。
“基本上,驴党候选人应该就是阿肯色州州长了。”
夫妻俩和宋亚进入办公室,关上门,安德伍德的话匣子才打开来,“这场选战将非常艰苦,现任大统领声望很高。”
“我们有机会吗?”宋亚给两人倒上酒,“我听说象党和军工联合体的关系崩了?因为国防部长切尼的裁军计划?”
“我们掌握着议会,切尼没我们配合没法裁军,应该这么说,两党这次和军工联合体的关系都崩了。”安德伍德试了试宋亚的新老板椅,“哇喔,你这可比我在国会山的办公室舒服多了。”
“您会有更大的办公室的。”宋亚恭维了一句。
“裁军是不得不进行的,CCCP再撑十年也许先崩溃的就是我们。”克莱尔吐槽,“通用动力和格鲁门烧掉20亿刀就做出来个木头模型,军工联合体太过分了。”
“所以我们没机会咯?”宋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也不一定,现任大统领宣布了加税计划,这是一步臭棋。”安德伍德又起身去荣誉角,拿着宋亚的格莱美金留声机奖杯赏玩,还哼起了歌。
“他好像心情不错?”宋亚低声问克莱尔。
“部分议员支持他当党鞭,一个会把所有人得罪光的职务。”克莱尔回道。
“拥有越大的权力就必然会得罪越多的人。”
安德伍德听到了,说道:“切尼妻子在象党晚宴上有句名言:走进这件房子,一半的人惧怕我们,一半的人想取代我们。”
“这个职务要竞选吗?我可以……”
“不用,收好你的支票吧。”克莱尔笑了,“不聊政治了。”她问宋亚,“听说了吗?MJ要把他‘危险之旅’演唱会的收入全捐给慈善事业。”
“是吗?”宋亚没想到MJ的手笔这么大,“那可是一笔巨款……”
门被敲响,得到宋亚允许后,叶列莫夫探头进来,“APLUS,安德伍德议员,演讲的时间到了。”
“好的。”
克莱尔帮安德伍德整整西装,他气宇轩昂地走出去,宋亚让塔拉吉从冷餐台拿来跟勺子,‘叮叮叮’敲响酒杯,“女士们,先生们……”
身着礼服的男男女女们缓步围了过来,“感谢大家光临A+唱片公司的开业酒会,我是一个南城出来的穷小子……”宋亚轻车熟路地讲了几分钟,“有请联邦议员安德伍德先生。”然后将安德伍德介绍出来。
安德伍德举起双手,微笑着被热烈的掌声送到正中央,“二十年前……”
第二天,派对服务公司租来的豪车陆续开进大楼停车场,衣着时尚夸张的明星和漂亮女孩们挤在电梯轿厢里,一批批地被送进A+唱片。
“你小子的录音室真他妈不错。”艾斯库伯在深海录音棚试了试音,“等着吧,我今年的专辑会赚得比你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