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将他的军队收编回来,顺便替皇帝将邺城收回来。
此行,可谓是责任重大。
“大王,似陛下这般多疑的人,他可是全然相信了?”
成都王摆弄着自己腰间的履带,轻轻摇头。
“不知。”
现在皇帝的心思,他还真的很难捉摸,这个不知,是真的不知。
“大王此去,可得想清楚。”
卢志在一边缓缓说道:“若大王一心为陛下着想,自然是要得罪齐王的,收邺城,便也就是与齐王决裂了。”
“莫非你要本王站在齐王那边?”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卢志重重摇头,说道:“齐王现在声势浩大,但却没有大义,宇内之人,皆以为其乃谋反,如今广元侯前去,虽然有隐患,但应该是成不了势。”
“以我对齐王的了解,他定然是要誓师清君侧的,然则现在陛下身边,广元侯虽然是他最重用的臣子,但却没有多少劣迹,想要清君侧,杀广元侯,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响应,至于陛下身边其他人,便更不好拿来做清君侧的对象了,恐怕这也是齐王耽误时间到如今的原因。”
后世齐王起兵,是打着诛杀孙秀的名头去的。
那个时候孙秀嚣张跋扈,在洛阳,便是害死了石崇潘岳等人,与他结怨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是故齐王一起势,那些与孙秀有仇的,便纷纷响应。
但现在与广元侯有仇的人,却是不多。
这也是王生聪明的原因。
若是这新土地税的事情是王生负责的话,恐怕这齐王便纷纷朕要以诛杀王生的罪名起兵了。
在这个时候,名声正义是很重要的。
正义之师,士卒才会跟从,百姓才会拥戴。
“我前去幽州,时间还是有的,这段时间,便看看形势如何了。”
成都王对皇帝,自然不可能是忠心的。
在皇帝与齐王之间,成都王自然是偏向皇帝的。
但是...
也不完全是偏向皇帝。
若皇帝没有削藩之意,他自然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可惜,陛下心里的想法太多了。
若是一削藩,他成都王是第一个逃不了的。
曹魏诸王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若是如曹魏诸王一般,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简直就是被囚禁一般,是犯人,而非宗王。
“赵王的事情..”
司马颖轻轻摇头。
“赵王自讨苦吃,居然敢将手伸入后宫,陛下没有对他重罚,还是看在他宗室长辈的份上,这赵王,我们不用管他。”
“另外一件事,便是关于广元侯的事情。”
关于广元侯的事情?
赵王微微愣住了。
“与广元侯,又有什么干系?”
“广元侯如今深受陛下重用,如今他掌兵出征,此时正是对付他的大好时机。”
“只是广元侯,我们也没有他多少把柄。”
“如何会没有把柄?已故的霸城侯司马诩之死,听说与这个广元侯有关?”
“哦?”
当今的皇帝,当时还是太子的时候。
司马颖想了一下,还是重重摇头。
“还是不要在此事多做文章了,要做文章,也不能要我们来做。”
那个时候,当今陛下还是太子,广元侯杀霸城侯,说白了也是为了皇帝。
现在你把这个事情捅出来,皇帝也是不会让罪名扣到广元侯头上的,反而是这些上奏的人,以及这背后的人,会受到皇帝的清算。
现在的广元侯,还是深受皇帝信任的。
“赵王他的死了儿子,他尚且稳得住,我们自然要比他更稳得住了。”
“大王所言极是。”
“你便留在洛阳,一有风吹草动,便快马送信过来。”
“诺。”
成都王出洛,自然是要有一个信得过,并且能力够强的人留下来了。
在王生那边,能力最强的,也最信得过的,其实就是张宾。
但可惜王生手底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若是张宾留洛,王生前线打仗,这个智囊便是少了有一大半。
张宾可以说是王生的第二大脑了。
再吩咐一些事情。
一身戎装的成都王便也启程了。
他带着两百士卒,只带了五日的口粮,便朝着城南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次,他是要走水路。
从洛水一路到黄河,再到借道漳水,一路向北,到达上谷郡。
射声校尉石统与他的五万大军,便驻扎在上谷郡。
从洛阳到上谷郡,即便路途多借水路,但是一去,没有一个月,恐怕是很难到的。
若是快一些的话,或许二十日,半个月。
但是一来一回,肯定是要两个月的。
这两个月的事情,自己可以听到的消息,就太多了。
届时,才是做抉择的时候。
成都王司马颖带着自己的亲兵顺水而去。
而在赵王府。
赵王司马伦整日犬马声色,整日不是与美姬作伴,便是服散酗酒,像是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