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可教也。
明明自己在路上和他说了这么多话,当真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这赈灾之事,有那么容易完成了?
且不说河间王从中作梗,便是没有河间王在里面从中作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什么东西都没给,这如何赈灾?
真当钱粮都是凭空出现的?
为了解决秦州赈灾事宜,成都王是大大的得罪了秦州当地世家,司马伦可不想做坏人,因此直接就不管了。
去雍州,就当是长安度假了。
不过,现在做得比他还好的成都王都请罪了,自己自然也是不能不请罪的。
“陛下,臣下也有罪,这雍州的赈灾事宜,臣下也没有做好。”
“哼!”
司马遹冷哼一声。
对于赵王司马伦与成都王司马颖,皇帝都是有派人前去观察的。
成都王还好一些,虽然是没有做得太好,最起码这赈灾的事情,是认真去做了。
而这个司马伦就非常可恨了。
给他的任务,他直接就抛之脑后,基本上到了长安,就待在长安,没有出来过。
这小日子,过得可是非常滋润的。
即使在前面派出赵王司马伦去赈灾雍州的事情,司马遹便是没有抱过太大的期望,甚至是知道司马伦会做得很差,以至于让雍州民变,让河间王难以自顾。
但知道了赵王的行事作风,司马遹心中的怒气,一时间还是难以消去。
“朕将赈灾的要事,交给你,为何你做得不好,朕可是知道的,赵王去了长安之后,便是一日未出的。”
果然是要问罪啊!
赵王心中暗叫不妙,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担忧的表情在里面。
早在他在长安度假的时候,赵王便想到了这一幕了。
“陛下。”
司马伦顿时跪伏在地上,头重重的嗑在地上,啜泣声旋即而起。
“陛下,赈灾雍州,老臣当然知道是重中之重,是要事,是陛下的大事,为了做成此事,老臣也是殚精竭虑,但是陛下给予赈灾的物资,实在是太少,这雍州嗷嗷待哺之百姓,不知凡几,然而老臣手下一无钱财,二无粮草,如何为之?如何为之啊!”
说着,司马伦头重重的朝着带上砸了两下,当真是见者伤心,闻着流泪。
“惟有之策,便是想长安的世家大族,粮商,甚至是河间王,让他们施以援手,可是,可是那些世家大族,势利无比,将臣下枯槁之身,又无权势,居然是一粒米都不愿意给臣下,那些粮商,便更是可恶,连老臣的面,都不给见啊!”
“老臣委屈,老臣愧疚啊!陛下给予重任,老臣却完成不了,在长安每一日,老臣都是以泪洗面,恨不得将自己的血,自己的肉,都变成粮食,分给那些百姓去吃,去喝,这雍州的事情,老臣,老臣也是没有办法啊!”
砰砰砰~
这头嗑在地上,倒是震天价响。
一边的成都王,早就被赵王的这一波操作给惊呆了。
还...还能这这样?
对于赵王在长安的生活,成都王可也是知道一些的。
整日美姬作伴,高朋会友,服散宴饮,好不快活!
这在他口中,居然变成了整日以泪洗面。
果然...
自己还是不够无耻。
在无耻的这方面,自己还是有太多的东西要学了。
司马遹自然是知道赵王的底细的,但是现在赵王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
“也罢,赵王也辛苦了,雍州之事,就此揭过罢,你且回去,过几日,便是要征伐豫州了,朝堂的事情,便会多一些,你便一如之前,去尚书台做事,与尚书令一般精诚合作罢。”
“老臣遵命。”
自己在雍州的事情没有做好,赵王自然知道自己是没有什么升迁的。
不过心中,对司马遹,还是有一些怪罪。
自己好歹是长辈,你这个小辈,即便是做了皇帝,居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这头都快磕出血来了,也没见你宽慰一声。
“既然如此,下去罢。”
司马遹现在是忍着自己的愤怒,没有给赵王处罚,如果他现在知道这赵王的心思,指不定直接就让司马伦下狱了。
“诺。”
皇帝明显是要支开他,与成都王司马颖说悄悄话。
果然,成都王还是得陛下信任的。
司马伦心中虽然腻歪,但一想到成都王现在也背叛了皇帝,这心中的郁结,也马上顺畅起来了。
“皇叔在秦州,也是尽力了。”
对成都王,与对赵王,司马遹完全是两个态度。
“虽然是尽力的,但做得确实也不好。”
秦州之事,实在是不能作为功劳。
“河间王,齐王,赵王,他们有什么谋算?”
“齐王是想要天下多地共反之,企图用益州已经魏郡的事情,让中军北营出动,待洛阳空虚,他便带大军直扑洛阳,并且,在这个时候与河间以勤王之名,两面夹击,不过现在看来,齐王的谋算,倒是失败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成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