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敢这么想了。
这个广元侯,简直就是绝世凶人!
是个疯子!
敢在南营将司马扈杀了,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呢?
安静。
凝滞一般,让人难以呼吸的安静。
王生站在阅兵台上,台下,是黑压压的一片士卒。
这些士卒甲胄破烂,身上的环首刀刀柄上绑着的白布,到现在,也早就染上了各种颜色,原来锋利的刀锋,也出现了一些缺口。
而他们的年纪,有的是十三四岁营养不良的少年,有的是四五十岁,已经满头白发的老者。
南营士卒,一眼望过去,不管是从武器装备,还是士卒本身,都算不上是精锐之师。
他们有的活了很久,已经是兵油子了,有的则什么都不会。
“诸位,本侯乃是广元侯,数日后,本侯便会启程出发,征伐豫州,征伐齐王,尔等是我大晋士卒,理应为我大晋铲除奸佞,而本侯的名字,我希望你们牢牢记住,本侯的话,也绝对不是空话,你们若是敢反抗,结局便是如他们一般。”
说完,司马扈的尸体直接被吊在王生身后的木桩上,而司马扈三位亲信校尉,则是并排跪在王生身后。
“司马扈,顶撞本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是故,本侯赐死了他。”
王生这句话说完,台下,已经是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了。
“司马扈?居然是司马扈将军。”
“司马扈将军不是宗亲吗?为何这个广元侯敢杀司马扈将军?”
“我还听说,这司马扈将军,与中军北营的中军将军都有关系。”
“那广元侯还敢杀他,那不是说,广元侯比这个司马扈将军还要厉害?”
......
你不能指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有什么卓越的看法。
但简单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平时牛逼轰轰,能够决定他们生死的司马扈,现在像是死狗一般,被吊在木桩上。
他手下平时为虎作伥的三位亲信校尉,现在也跪在阅兵台上。
这些事情都说明了一件事。
这个广元侯,比司马扈还要厉害!
一时间,即便是王生长得清秀,下面的士卒,也丝毫不敢小看王生。
但仅仅只有这样,是完全不够的。
王生重重一挥手,说道:“斩!”
“斩。”
王生的话语一落,张弘的话音也是落下来了。
三位早就准备好的刀斧手,毫不客气的斩了下去。
噗~
血液飞溅,好大的头颅飞起来,之后又摔下去。
噔噔噔~
头颅在木制阅兵台上跳了两下,声音有些沉闷。
杀鸡儆猴。
三人的头颅飞出来的一瞬间,下面的士卒,也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了。
南营士卒里面,大多是老油子,他们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道理。
但是,像王生这样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火,他们没有见过。
这火,烧的也太大了一些?
这个广元侯,绝对不能招惹。
南营五万人,心中同时在脑海中闪现出这样的念头出来。
趁热打铁,现在威仪既然是立下了,王生自然是要将军纪整理一下了。
“刘勇。”
“诺。”
在来之前,王生便已经是与刘勇说好了。
在跟王生之前,刘勇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但在王生的要求下,刘勇也跟了夫子识字,如今也是小有成效了。
虽然刘勇不是天赋异禀之人,但好在勤能补拙。
王生给他的,是军令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
南营士卒确实不是精锐之师,但王生要尽量让这些士卒,有些作用。
做炮灰,也是要有些炮灰的素养的。
真乱哄哄的冲上去,杀的是自家人还是敌人,那都是只有太一大神才知道的事情了。
“咳咳。”
刘勇咳嗽一声,马上大声喊道:“军令十七条,五十四斩如下: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这个军令十七条,五十四斩,据传,是韩信立下的。
当然,是真是假,王生也不太清楚啊!
也没有清楚知道的必要,这东西,能拿过来用就好了。
刘勇的话在南营中回荡,下面,是肃静的。
王生杀人之威,现在还没有散去。
“军令十七条,五十四斩,有人违背,本侯定斩不误,希望尔等不要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