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世家,琅琊王氏...
加之益州战乱。
这天下看起来微微有些太平,实际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了。
司马遹能够在这场战役中取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现在在所有竞争者中,他手上的牌是最多的,也是最大的。
“两年之内,必有兵祸,况且,益州叛乱,恐怕会酿成大祸。”
张宾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王生,便只好顺着王生的话题进行下去了。
“益州叛乱,不足为惧,只是益州刺史赵廞怕死,以为自己可以学蜀汉一般,实际上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
“益州刺史赵廞自然是痴心妄想,但这个蜀汉成不成,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哦?”
张宾眼中一亮,问道:“主公似乎有其他见解。”
“若是其他时候,益州自然是无忧的,只是齐万年之乱,让雍梁两地的百姓都涌入益州,这些流民之中,羌氐皆有之,且数量不少,其中李特如今在围攻成都,恐怕就是能成大事之人。”
张宾摇摇头。
“益州刺史赵廞被困,可不只是那些流民的原因,梁州,宁州,荆州可都有援兵而去的。”
益州刺史赵廞叛乱,皇帝震怒,当即便让附近州郡刺史派兵镇压。
许昌也去了两万人。
这可不是区区流民帅李特便能搅动得起的风云。
王生倒也不解释。
李特及其后代能在西晋健在的时候率先立国,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且看罢。”
张宾不赞成王生招贤招的是寒门,这后面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只可惜,自己身边尚且只有一个张宾啊!
太少了,太少了。
原本陆机可成谋臣的。
只可惜浅滩难留住蛟龙。
“如今天色已晚,歇息去罢。”
张宾轻轻点头。
倒也不过多停留,很快便下去了。
王生规划着接下来几日招贤的模式与流程,便也回寝房歇息了。
寝房之中,绿珠暖床,怀中美人,王生便伴着香气入眠了。
.....
之后几日。
王生一边在太极殿批阅奏章,一边吩咐张宾安排招贤的事情。
首先便是张贴招贤令。
所招之人也很简单。
第一个就是识字,第二个则非高门。
后面也给了理由。
所提供的职务没有位次,也不算升官凭借的资历,只是广元侯出身寒门,想要给寒素一个机会而已。
如此委婉,自然是没有高门士子过来丢脸了。
王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个工作专门给寒门来做的,你一个高门出身的人来,岂不是自降了身份?
招贤令一张贴,果然在洛阳掀起了一股飓风。
高门士子总是有限的。
但读书人却很多。
有的人家道中落,想要在洛阳施展抱负,却苦无机会,最后没有家资留在洛阳,不是去权贵门下做食客,便是失意的回了老家。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屯田!
虽然招贤令说了,这个职位世家高门不屑为之。
但他们出身寒素,却是好机会。
更何况张贴出这个招贤令的,是广元侯。
广元侯何许人也?
陛下近臣。
若得到他的看重,便是出身寒门,恐怕也能平步青云。
很多人都行动起来了。
并非是为了屯田的位置。
而是想要王生的重视。
洛阳大市外的一处小院落中,此时齐聚了十来个读书人模样打扮的人。
他们身穿青衫,头上用布条束发,有的三四十岁,有的则是二十来岁。
“诸位,广元侯的招贤令,如何看?”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士子。
“广元侯大才,实在是我等出身之人楷模也,他张贴招贤令,虽然无位次,将职位说得如此不堪,但只要我等通过广元侯的考校,便是广元侯的人,将来还会怕没有前途?”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文士。
“傅兄所言极是。”
中年文士在众人之中似乎很有威信,想来是因为自身博学的原因。
“非也。”
在这中年文士前面,站着一个衣裳华丽的男子。
说是衣裳华丽,是相对于在场人而言的。
“裴兄如何说?”
这个人据传是高门之后,但其实是庶出。
每每说话,都自说自己是闻喜裴氏之后,高门大族。
但堂堂高门,却与众寒门混在一起,可见他这个高门,实在是高不到哪去。
当然,不是说闻喜裴氏不是高门大族。
恰恰相反,闻喜裴氏是高门。
闻喜裴氏是盛名久著的一大世家。
其始祖为赢秦始祖非子之后,非子之支孙封裴乡,因以为氏。
周僖王时,六世孙陵封为解邑君,乃去“邑”从“衣”,以“裴”为姓。
后裴氏分为三支,分居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