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党员躲在街角,看着只背了一杆步枪,腰间插着两支勃朗宁的萧旦,战战兢兢:“锦书同志,我们这么点人就要劫狱?”
“怕什么?去年不也劫过的么?”萧旦不以为意。
“可那时我们有小钢炮……”
时间紧迫,萧旦收起了逗他们的心思,低声道:“放心,我没打算真闯进去。到特高课门口放两枪就跑路。”她仔细叮嘱几个小党员,“你们都机灵点,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南叔……”有个小党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边牧同志说南叔不在里面,这都是日本人的陷阱。”萧旦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劫狱也是他安排的,演戏而已。所以听到没?自己小心。”
“是。”几人齐刷刷地应道。
特高课大门前很快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接到报告的中岛课长和李世逡第一时间赶回特高课,看到的却只有一地的空弹壳而已。
“人呢?!”中岛静子火冒三丈。
“没……没抓到。”站岗的士兵嗫嚅着辩解,“他们并不是真闯,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就没人影了。”
李世逡连忙问道:“武器呢?他们用的什么武器?”
“最普通的三八式步枪和勃朗宁……”对方小声答道。
李世逡看了看中岛静子,后者憋着一肚子火又不好发作,一甩头上楼回自己办公室了。
两人坐在课长办公室里分析来分析去,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红党不敢真打进来要么是因为知道骆南不在,要么是因为没有那三门小钢炮了。而穆霜白既然能把人骗来特高课,说明红党一定相信了人就在特高课的说法,剩下的原因,就只能是因为没有炮了。
李世逡不怀好意地问道:“季鹰手上没了炮,课长还要留着他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中岛静子微微摇着头,猛地又想起一事——眼下穆处长与红党可以说是毫无瓜葛了,她意识到之前特高课没能把小钢炮截下的唯一可能性,不是自己身边有内鬼,而是季鹰给了她的内应一个假消息,以此来试探那人。她若再不对季鹰下手,自己最好的棋子恐怕要变成弃子。
中岛课长抿紧了唇:“先派人,救出穆处长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