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锦书,算我求你。”
“求”字一出口,前雁月楼老板娘立刻敏感地眯起了眼睛:“这可是你第一次为了个男人向老娘求情,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穆霜白答得意义不明:“才不是。”
“哼。”萧旦琢磨了一下,自动认定他否定的是“第一次”三个字,心里一气,从桌上抓起一把掺着细沙的盐巴,往他胸口的伤处一抹,满意地看着对方猛然抽紧的眉头,拍拍手走了。
之后的几天里,锦书没怎么出现,反而换成了四个蒙着脸的男人,不分日夜地对穆霜白轮番用刑,可重刑换来的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闷哼。渐渐的,穆霜白有些迟钝的大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锦书虽然变着花样折磨他,却似乎不是真的想从他嘴里问出骆南的下落,至少并不为南叔的安危担忧。不然为何那几十套刑具,落在他身上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疼归疼,但离他的忍耐限度,还远得很。
穆处长在心里猜测着,如果这算是锦书的计策,抓他只为了演戏,那自己会骗她去特高课劫狱的事,应该也是她计划的一环,可是这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到底图什么?
这几天,季鸣鸿过得可不比穆霜白好多少。跳下病床后他花了两天跑遍了整个上海,追着蛛丝马迹明察暗访都用上了,一无所获。老顾和薛远烟都不在,行动处的人马就暂归李世逡手下,根本不是季鸣鸿能调动的。76号、特高课、宪兵队互相踢着皮球,面对大少爷救人的请求敷衍了事。重建不久的军统自顾不暇,特工们私下又对这个不知道走了多少层关系的新上任的少爷站长嗤之以鼻,压根不听他指挥。
结果季鸣鸿处处碰壁,累得要死却担心得睡不着觉,只好跑去米高梅找自家妹子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