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他若是在说谎,那就是为了让我们离开这个是非地;若不是,咱俩就危险了。”
“反正我哪儿也不去!”完全想不清楚的薛远烟暴脾气又上来了,“不管处座是怎么想的,我进这里是为了党国,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生死不论!”
“我也是。”老顾拍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抚。
明媚的阳光下,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二十三日早晨,最高法院的刑庭庭长郁桦一出门就被人射杀在了自家门口。
穆霜白带着人躲在暗处,把手里装着消音器的枪收回了大衣口袋。
他身边薛远烟看着倒在门口的尸体,拧着眉毛小声对他道:“处座,我还是觉得不该由您亲自动手。”
“在外面记得叫我处长。”穆霜白提醒他,“我应下的事,自然是我自己来做,要出了问题,责任……。”
“处长!”灰狼不满地打断了他,“别说这些了。”
“那走吧,老顾还等着呢。”穆霜白听话地不再多言。
他们撤走后,短短两个小时内,郁桦遇刺身亡的事传遍了整个上海。各界爱国志士纷纷走上街头,学生、教师、工人、商人,高举着“反日救国”的旗帜,围住了新政府大楼,要汪伪政府给个说法。
楼里的季鸣鸿瞅着外面的群情激奋,望了望76号所在的方向,叹气——老穆啊,你这是又闯了什么大祸啊……
不过日本特高课可不会由着他们乱来,宪兵队和76号行动处一起,雷厉风行地抓了百来号人,统统关进了上海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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