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都快成妖的老虎,就算还没开启灵智,也不该还是动物本能,浑浑噩噩,怎么会在风屏山拦路吃人?”沉盈有点好奇,“而且那些猎户进山三天,竟然还安全无恙?”
要知道,快成妖的老虎,那鼻子可也不是一般的灵。那些猎户想要猎虎,必然设下了陷阱,而那老虎怎么可能没和他们撞上?
侯平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去问问?”
“不必,我就是好奇问问,那些猎户不死就是命大了,他们能知道什么?”沉盈摇头道。
“哦哦。”侯平连连点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笑道,“那我先回庙里帮忙去了。”
“去吧去吧。”沉盈说道。
侯平闻言,就开开心心的扛着棍子跑了。
“到底还是猴子,心性不定,还得在庙里在多待一段时间。”沉盈笑道。
两人并肩站在桃花祠之外不远处,看着祠里香火鼎盛,然后就看到赵文容一行也来上香祝拜,贡献了一缕香火气。
……
中午在桃花庄用了饭,下午又陪着沉盈对弈几局,直到傍晚用过了晚饭,陆征本想回城,却被沉盈伸手拉住。
“陆郎,你早上为妾身插花,如今入夜,和妾身一起赏花如何?”
沉盈盛情邀请,所以陆征就又在桃花庄住了一晚,欣赏了一出桃花盛开的美景。
……
第二天,陆征清早起床,又被沉盈伺候着洗漱一番,正准备返回桐林县,结果刚一出门,就碰到祝玉山和李涵玉夫妇结伴而来。
“祝兄!嫂夫人!”
陆征打了声招呼,才发现李涵玉的表情还好,祝玉山的神色却不太自然。
“陆兄,嫂夫人好。”祝玉山拱手行礼。
李涵玉上前两步,笑着挽住了沉盈的手,“我们想散散心,所以又来叨扰了,妹妹莫要嫌弃。”
“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平日里难出桃花坪,巴不得姐姐天天来找我玩耍。”沉盈笑道,然后转而看向祝玉山,“莫不是……”
陆征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地方考试刚刚过去,于是也骤然看向祝玉山,“祝兄,你……”
“唉”
祝玉山长叹了一口气,“我又没赶上考试。”
沉盈,“……”
陆征,“……”
“这次又是为什么?”陆征忍不住问道。
以前是普通人就不说了,如今祝玉山已经是修行有成,上次是闭关忘了时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祝玉山不说话,所以只能是李涵玉解释,“前一阵水患,夫君帮着我父亲稳定泸水,后来又和几个兴风作浪的妖怪做过一场,直到不久前泸水稳定,三江道求援。
我父亲不能轻动,所以我和夫君就带着一百水兵前往支援,结果这一去就被拖住了,直到三江道水患彻底收尾,这才返回。
结果,返回的当天就是州试开始的日子,而我们回来时,已经傍晚了……”
陆征,“……”
沉盈,“……”
“祝兄,节哀!”陆征拍了拍祝玉山的肩膀,“待明年今日,咱们卷土重来!”
祝玉山哭笑不得,但也还是点了点头,“多谢,我也没多伤心,习惯了。”
顿了顿,祝玉山继续说道,“我就不信了,大景朝还能年年发大水不成,明年继续,我就不信自己考不上一个秀才!”
“有志气!”陆征竖起大拇指。
祝玉山,“……”
想他祝玉山胸有锦绣,腹有诗书,文采斐然在仪州府里都是有名声的,结果现在放言说考一个秀才都变成了有志气?
我特么……我特么真的好想考上一个秀才啊……李涵玉忍不住笑,“所以父亲就让我们出来散散心,娘亲也一起来了,只不过去了仁心堂,正和柳家妹子一起坐诊呢。”
说到这里,李涵玉的语气中也不禁满是赞叹,“柳家妹子真是心善人美,那一身功德金光,当真是令人艳羡的紧。”
祝玉山夫妇前来散心,陆征自然不好告辞离开,再说了他本身也没事,所以也不提离开。
至于怎么散心……
还有什么比打麻将更能散心的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圈麻将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圈。
“二筒!”
“吃!”
“七条!”
“碰!”
“五万!”
“胡了!”
李涵玉将自己面前剩下的四张牌亮明,嘻嘻笑道,“不好意思又胡了,五七万,给钱给钱。”
祝玉山看看自己面前剩下的不到十枚铜钱,又看看陆征、沉盈和李涵玉三人身侧大小不一,但都几乎堆成了一片的铜钱。
祝玉山,“……”
小翠小心翼翼的又给祝玉山添上了茶水,“祝公子,您喝茶,消消火,正所谓不下赌桌不为输,你顺顺气,下一把卷土重来。”
“我卷土个……”
祝玉山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了,“对,卷土重来!”
……
一个时辰后,祝玉山以一贯宝钞从小翠手里换到的一千钱,又输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