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逼人,手指抚在衣领上,规规整整拉好,腰带在腰上收紧:“好玩吗?”
好玩?
她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脸,很像,却也不像。
“我困了,出去。”
慎烟没有起身,翻了个身,背对着沈时恹。
门关上不久,她抓紧被子。
闭上眼睛就是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里面爱欲和痛苦交织,愤怒和冰冷抗争,男主想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这个人堕亡污烂,又想拼命参与到她的生命里,给她重重一击。他是暴徒,那颗痣变得禁欲,成了他的勋章。
当抽离的时候,沈时恹笑的像平常一样,如同幻梦一场。
他低哑着声音,滚动的喉结,宽大的手掌如此清晰。
慎烟抬手碰了碰脸颊,烫的吓人。
这反差太大,她有点郁闷。
第二天的试镜,慎烟执意去参加,几个男演员长得不错,但是演得一言难尽。眼睛跟喂了屎一样。
攻击性弱的连刚刚试镜完的女演员都不如。
慎烟戳着笔冷笑:“这就是你给我找来的人?从垃圾堆里找的演员?”
“这还叫弱?”艺人总监不可思议。
金主是照着什么来找?杀人犯吗?
慎烟回忆起沈时恹说的话。
男主从不付出感情,却对她动了心,他知道黑暗是什么,知道放纵是什么,当他醒悟过来,却看见最心爱的女人沉沦在别人的怀里,所以他愤怒痛苦,更同时因为他是仇人的女儿,抱着付之一炬的想法。爱火、妒火、欲/火同时燃烧,他几乎要疯掉吧。
慎烟杵着额头。
脑子里怎么自动带入他?
有些人不是把男主这个角色演成疯子,就是把他演成冷冰冰的冰块脸。
演技还不如沈时恹的一半…明明一个是奶狗,一个是家破人亡的孤狼。
头疼。
“再去找。”
艺人总监欲哭无泪,天哪,整个娱乐圈都要翻遍了。
慎烟在工作结束后去找了由选秀女团转到演员的爱豆,对方一脸受宠若惊。
管家喜欢她,还是十年的老粉了,砸了几百万送她出道,据说出道那天还有人看到管家偷偷的抹眼泪。
慎烟拉开车门坐到车上,车身低调,但是里面的内饰却是奢华的不得了。
“谢谢小姐!”管家嘿嘿笑了一声,他当然高兴,“小姐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家伙。”
慎烟轻轻提了提嘴角,露了点笑意。
回家后,她先去了别墅底下的训练场。
她膝盖微弯,手持重剑,摆好姿势。
无论教练怎样进攻,剑就像是武动的银蛇,轻易把攻击化解,全部都是拨挡。
最后一下当头击中,得分,赢了。
“好厉害。”
一道感叹声。
管家带着白手套,手放在身前:“自是当然,小姐从小就开始练习击剑。”
慎烟摘下面罩,沈时恹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她刚刚剧烈运动完,脸色潮红,眼睛湿漉漉的,把面罩交给管家。
“管家说可以在别墅里随便转转,我想来看你。”沈时恹细致的抚过她的额头,擦去她额上的细汗。
“嗯,知道了,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参加一个舞会。”
慎烟抬高手臂,柔软的手在他的发上拍了下,姿态亲昵,接过他手中的水,喝了一口。
沈时恹脖颈发硬。
头是人身上的致命点,别说是碰,就连靠近也会被他反手抓断手臂。
他不太适应,但这感觉很新奇,他不讨厌,沈时恹舔了下嘴唇。
他的身姿显露着,慎烟一边看着,一边享受着下午茶,没有声张,观察着他。
他的步伐和挑击还很生疏,像是从没用过击剑一样。
但身体的流畅度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不是生长在这样贫苦的环境下,没准会成为运动员。
她悄无声息的招来人,让人去选一件男士礼服。
夜幕降临,晋城的繁华才刚刚开始。
商家的老爷子六十大寿,商界名流都在于此,连老爷子资助的一些小微企业也在名列,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个天大的机会,能认识一些贵人。每个人都装扮的豪华富贵,生怕掉了身价,舞会宾客的女伴也都争奇斗艳,比明星红毯上的还夸张,随便一套首饰就能轰动娱乐界的新闻。
慎烟本来是想带着新签下的明星来参加,最后还是带着沈时恹。
银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温和的像个绅士,把他身上的妖孽感压制了几番。
那件灰色西服很快到了慎烟的身上,衣服上传过来残留的的体温,带着一股清甜的荔枝味,舒服又干净,抵挡住萧瑟的冷风。
宴会上都是衣着光鲜,恨不得穿着十套名贵西装在身上,商家老爷子最不喜欢油头滑脑的人,也最重礼节。
管家刚欲开口。
“算了,就这样穿吧。”慎烟面向管家。
管家:“ ……”
突然有种老父亲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