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来隔壁吃饭呀”。
顾相看着小纸条上的内容,嘴硬心软,瞪了张工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回府呀”。
张工含笑,却不敢吱声,架着马车就走。
顾府。
梨园。
顾声笙调整好情绪,才装模作样的,拿了一样自己从前的旧物回了王府,走之前顾声笙突然顿住脚步,叫住了采薇。
“今天发生了什么,以及在这屋里都发生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能透给陆离”,说这话时,顾声笙少有的严肃,半点玩笑都没有,语气都是冷冷的,“陆离既然将你给了我,你就要认清了,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采薇听着这话,下的立马跪在地上,“王妃,奴婢知道,打王爷将奴婢交给王妃,奴婢便只是王妃的人,采薇定不会做那两面三刀,两面讨好的传话筒,便是王爷问了什么,奴婢也就一个字不透”。
“好,我信你,你起来吧”......
- - -
顾相刚回到顾府,脱了官服,就着急着要去隔壁的北誉王府。
刚才管家来与顾相说了,姑娘那院私开小门的事,顾相一听,更是心花怒放,这日后去看自家闺女那不就跟逛花园似的,一时心情更是好到飞。
换好衣服就要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乐阳的声音,“老爷,夫人来了”。
一听到王氏来了,顾相眉头不禁皱起,明显的不想见,甚至眼神都是烦闷,“我忙着呢”,说话间,顾相立马
坐回书桌前,随手拿出一本折子,装模作样的提笔圈圈画画。
这时,王氏推门进来,维持着表面的笑意,“老爷,近来天干,我炖了银耳燕窝,您尝尝”。
顾相:呵呵,又有什么事来求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得便是你,不用猜,指定与顾盈盈有关。
“你这汤金贵,我可是喝不起,有话说,无话,出门把门带上”,顾相丝毫不顾忌,说得直白。
王氏脸上的笑意一时僵硬了几分,却没有挂不住的意思,只当没听见,走到书桌旁,给顾相盛了碗一汤,又温柔体贴的递到顾相手边,“老爷尝尝,我知老爷不爱吃甜食,遂,没有另外加糖,我可是亲自盯着火熬的,老爷总不好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吧”。
顾相并不抬头,私下一记白眼,鬼话连篇,也未曾抬手要接碗。
“母亲何必如此”,就在顾相想着如何快快将王氏打发走时,顾天泽突然推门进来,“下午我去给母亲请安的时候,母亲正在算着长姐的嫁妆,哪里还有功夫一直盯着煲汤,母亲倒是把阿爹当成了冤大头了,夫妻这般,何必呢”。
顾相听着顾天泽的话,心里给自家好大儿一个大大的赞,看向顾天泽的眼神都是杠杠的。
王氏没被顾相的冷嘲热讽气着,倒是被自家这傻儿子给气的差点摔了手中的碗,自己是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冤孽,欠她的不是,你听听说得这番话,到底
有没有当她是母亲,半点的敬意也没有。
不等王氏开口,顾天泽继续开口道,“母亲也不要再因着长姐的事来求着阿娘,阿爹的一碗水也是端平了。
二姐出嫁时,填箱的嫁妆,母亲也是知道的,一部分是她阿娘的陪嫁,另一部分是宫里陛下赏的,这赏赐可是看在二姐夫的份上,并不是阿爹的缘故。
另外,只有微薄一部分是阿爹给的,阿爹早就把能给的平等的分成了两部分,当时为着不让母亲日后提意见,这两份嫁妆是我亲自看着清点的。
阿爹有多少俸禄,母亲是早就知道的,如何还要今日开这个口”,顾得严厉,不留半点的情面。
王氏气的咬牙,早就没了刚才的好脾气,现在恨不得抄个棍子就去走着吃里扒外的混儿子,可抬起的手,看着一脸正气,丝毫不改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王氏,王氏又心虚的放下了手,开口反倒是说道,“你一口一个母亲,连一声阿娘都不叫了,你倒是翅膀硬了,可你也要知道,你是我生的”。
“正因为我是你生的,我才会痛心,幼时,母亲通情达理,也不似现在这般算计市侩,甚至还有赏花赏月的闲情,如何成了今日这般。
母亲,我也是你儿子,你不要只看着长姐,这桩婚事本就不该,发生了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如果长姐又起了贪心,非要母亲来问阿爹要嫁妆,到底是何意”
。
“你二姐出嫁时的风光,你又不是没见着,同样是王妃,你让你大姐如何能甘心,更何况,嫁妆的多少更是表明着你长姐在娘家的地位,若是少了,于她后宅不利”,王氏辩解道,“你懂什么,你哪里知道这后宅的艰辛,更何况,靖王的母妃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你长姐与靖王订婚了这么久,哪里见着靖王的母妃赏赐过什么,便是实心的不满意。
都这般了,若是你长姐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日后在靖王府怕是能站的稳,她是我生下来的一块肉,我自然是要为她谋划的”。
听到这顾天泽一抹冷笑,“那母亲的意思,该如何?
如今顾家也就是这么多的家底,顾家有什么,母亲一直管家应该最是清楚。
母亲还有我外祖一家可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