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对此事也是多有唏嘘,毕竟郭老爷的事情陆离当年是也听了不少的,初听时,陆离还是对郭老爷子多有敬佩,能在高位时,舍身远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魄力。
高位贪权贪利,自古都是有的。
宁为高门死,不做种草农这话也多有人说。
可便是如此,如今却还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郭家身上,更甚者这是要断了郭家子嗣了,这可就缺了大德了。
原本还冷峻的眉目,此时轻轻上挑,“派人护住郭三爷回来,想必郭云野这事孙氏早已发了密信,若我是要斩草除根之人,必定会让郭三爷途中命丧黄泉,毕竟如今郭家的命脉可都在郭三爷的手里”。
“是,属下早前就交待下去了,各自凡是见着郭三爷的身影全力护卫”,宣和跟着陆离不是一两年了,这些该做的事早就深得陆离的手段。
“朱家呢?”陆离微微闭目问道。
顾声笙略有诧异,扫了一眼在陆离脸上,此时这个男人犹如冷面罗刹似的,这份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从到了郭家,到现在才不过短短的一个半时辰,郭家的事就被陆离梳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只听了一遍的命案,陆离都记得清清楚楚。
期间的厉害关系,他都算的精准,这样的男人只怕往日在自己面前都是藏着掖着哪里全是真的。
难怪是日后权倾朝野,大端日后真正的掌舵人。
“暗卫已经去查了,朱军的那
个妹妹朱珊珊却是是死了,朱家咬死了要郭小爷偿命,为此本该下葬的朱珊珊的灵柩还摆在朱家,朱老爷更是放话,郭小爷不死,朱珊珊就不下葬,朱家只要公正。
灵柩内也悄悄去验过了,是女子,死期也对的上,只面容被遮盖了,还未验过脸,另还有一件事是有些奇怪的”,说到这,宣和一顿,“朱珊珊身上有伤,大腿,胳膊都有伤,这是验尸的仵作所说,却未记入在册”。
陆离听到只冷哼一声,“若是一个已经坏了身子的女儿,被人再勾画一通,许以利益,保不齐卖女也不是做不出的,若是真疼惜,死者该入土为安,为何要这般羞辱,死人哪有活人心险恶”。
这话,顾声笙不予否认,人世远比想象还要险恶。
“退下吧,找人去灌醉朱军,探探他的口风,盯紧的朱家,狐狸总会露尾巴的”,陆离交待道。
等着宣和退下,陆离猛地睁开眼,直直的逼近顾声笙,“不知夫人可是在肖想我什么,看着我的侧脸这般入神”。
对于陆离的逼近,顾声笙偏头躲开,“这可是你一惯哄女人的手段?是不是早就把我里里外外查了个清,明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却在我面前装清纯无辜的小白兔,眼巴巴的钓鱼,等着我上钩呢”。
顾声笙的这番说辞,陆离听着却依旧是一张冷脸。
就在顾声笙拿不准陆离是何意时,却见陆离突然凑到顾
声笙的耳畔,“我有多清纯,旁人不知道,夫人应该是知道,毕竟我的第一次,如数可都是给了夫人的”,说话间,陆离故意在顾声笙的耳阔上搅了一圈,“当真是不听话的小狐狸,胡思乱想些什么,回去当教训一通”。
顾声笙被陆离搅的一阵寒颤,随口道,“不正经的”,说话间推着陆离,斥了他一眼,“如今娶进门了,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从前总不让知道你是这般神通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似的”。
“自然是不敢”,陆离凑到顾声笙的身侧,强赖着不走,“如夫人所说,得骗回来,拴在自己身边才得了安心”。
“得,算是我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石头,不知王爷的好”,顾声笙故意哄着陆离继续说道,“我的爷,小女如今是走投无路,眼下我外祖家四面埋伏,危机重重,狼子野心,指不定这张三李四是怎么念着要瓜分我外祖这份家业呢。
王爷聪明睿智,又善于谋略,既有扭转乾坤之才,又得了珍宝似的我,自当多出出力,给指条明路,王爷倒是说说,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番话说的陆离是浑身舒坦,满心满眼都得了高度的满足,嘴角擒着坏笑,看着怀里的娇美人,开口的话却是,“自然是先递折子给老皇帝,这苦差事,还是让他来干吧”。
“皇上?”顾声笙甚为诧异,怎么都没想到陆离是想将此事戳到皇
上跟前。
“此事是瞒不住的,因为我与你来禹州来得突然,他们不查,未曾料到,可眼下我们已经胡炳章打过照面,不用一晚,皇城里想知道此事的毕竟就已经知道,与其让旁人递折子到老皇帝手中,不如我先写封求救信,与其我们被人掣肘,不如拿着老皇帝的圣旨重查此案”,说到这,陆离眉头骤然皱起,忧色重重。
“你在愁思什么?”顾声笙问道。
陆离突然一双浓色看着顾声笙,“有其二是我有所顾虑的。
其一,若想灭郭家之人就是老皇帝呢?
其二,若是朱珊珊真是郭云野所杀呢?”
顾声笙下意识的攥紧了陆离的手,确实,这两点顾虑但凡是中了一个,都会相当棘手。
“如今表面上风调雨顺,富足有余,可这不过是诓骗世人的谎话,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