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以为陆离转瞬消失,轻功已经到了须忘之境,正在连连感叹,而陆离呢,不过是从顾声笙这院的墙头翻到了隔壁院的墙头,然后去验收房子了。
不过是一夜之事,此时府内张灯结彩,大红的绸缎就跟大风刮来的一般,到处飘摇,早前陆离就已经让宣和寻了家具一应装置得当,所以一夜也没费什么太大的功夫,也不用采买。
陆离着重去看了一眼他与顾声笙的主卧,与自己之前想象的一般,里面的摆设也都是之前陆离交待珍藏着的上好物件。
此时,陆离就坐在这主卧书桌的圈椅上,刚好偏个头就能看到里间的软卧,陆离看着,心里不是一般的得劲,眼神里满是偏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猛地起了身,迈着大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刚好遇着青衣男子,“呦,王爷来的够早啊,怎么着怕我坏了王爷的喜事,那不能够,我还没王爷这般缺德”。
“来本王府上当个会计管钱管账管杂事吧”,陆离扫了一眼男子。
“呵呵,我这逍遥的日子才过了几天,王爷倒是会给我安排活”,男子名左乔,皮肤有些黝黑,脸色帅气,很是阳光的模样,就是嘴下不把门,算的一手的好账,更是经商的好手。
“你的身份,只有本王能庇护,本王数到三,不成明日来王府领了工钱滚蛋,一”,陆离边说边大步往墙边走。
“成,我只求着王爷替我报仇,这辈子我都给王爷当牛做马”,左乔突然沉沉的跪下,早没了刚才玩闹的样子,这会表情异常认真。
“得寸进尺,日后若是王妃高兴,也不是不成”,陆离并未回头,一个跃身,已经落在墙头,下一瞬连个人影都没了。
等回到大将军府,陆离叫来了管家徐叔,说了要搬家之事。
徐叔是大将军府用惯的老人,是个有分寸的,知道陆离是个自小就主意大的,听后略有意外,上前问了一句,“王爷府内可已张灯结彩,这个时辰紧赶慢赶也还成”,说着慌忙就要去筹备。
“徐叔不比慌张,那边左乔连夜已经收拾了,你带着人分批去就是了,不要声张,一会出府迎亲还是在大将军,等接了声笙回的却是北誉王府,徐叔等我们出门带人再过去”,陆离交待道。
交待完,陆离直接去了陆启苍的房间。
这两日陆启苍都未出府,甚至连房间都没出,其实,他是旧疾犯了。
多年在边境征战,且不说边境的气候本就是冬时寒气逼人,夏时燥热难忍,陆启苍又是个糙汉子根本不在意,身边也没个精心伺候的人,年轻时倒是不觉,如今上了年纪,自然不比以前。
前两日陆启苍自己在院中不服老,硬是要和宣和比试爽大刀,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中盘一个不稳,一下子就扭着了,还硬说不要紧,不许告诉陆离。
隔了一日,吃饭时,陆离见着陆启苍走路都不利索了,这才请来了江太医,牵连了旧疾,说让大将军这几日卧床。
等出了陆启苍的屋,江太医才与陆离说了实话,说陆启苍不可再回边境,内里快被掏空了,有下毒的嫌隙,得用药食将养着,养好了,兴许性命无虞。
陆离眉头双锁,嘴角一抹轻笑,看来是有些人等不及,已经悄悄下手了。
遂,这两日陆离才让陆启苍在屋内修养不得出来,实则是用药熏着,一碗又一碗的中药喝着,先排毒。
陆启苍先开始哪里肯配合,后来陆离直接威胁陆启苍若是不从,他就拉着顾声笙天南海北随意找个庙里磕个头就算是成婚了,陆启苍气的拍碎了一展桌子,最后还不是得乖乖躺着,一碗碗的药喝着,一句不敢不听,在屋里时常骂道,到底你
这会儿陆离到了陆启苍的房内,推开门就见陆启苍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锦缎长衫,中间配一条暗红色段玉腰带,神清气爽,老当益壮的模样,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今日是他娶小媳妇呢。
陆启苍见陆离进来还是一身浅蓝色的衣服,顿时就不悦了,“这都几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是这一身,还不快去换了你的喜服去接喜服?”
“今日成婚不在大将军府,一会我出门便让徐叔带着你去北誉王府”,陆离气定神闲的坐在圈椅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啥,你说啥,怎么又有变数,我可是乖乖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你这怂包子,耍你爹玩了”,陆启苍一手操起桌上的花瓶,看着陆离那张风轻云淡的脸就来气,“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半个屁憋不出一句话的”。
“呵呵,还有人上赶子给我当爹呢,你要是不乐意,咱也可以换换”,陆离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你不要以为你今天是新郎我揍不好你”......
“这府里被武定侯的人埋了炸药,以防万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前我就让皇帝把顾府旁边的府邸递给我当王府了,也按着声笙的喜好布置了,现在也已经张灯结彩,万事俱备”,陆离不等陆启苍说完开口道。
“那也成,哪结不是结”,陆启苍几乎是一瞬间的变脸,立马将手上的花瓶又轻手的放在桌上,“这府上我住的也不习惯,正好去了北誉王府离着顾相近了,日后还能与顾老头喝喝茶,下下棋”,陆启苍心里可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