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顾声笙从内兜里掏出一张空符,咬破了手指,随手在按在桌上,在其上画了一张符咒。
拿着这符咒,顾声笙对着孙二娘道,“找个无水无油的空碗,用香油做芯点了,点完烧成灰色的粉末,你将这粉末喝了就能保住你命”。
就在顾声笙要将这符咒递给孙二娘时,却见站在合欢身后的她娘突然飞身上来,死命的压着顾声笙的手,“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可一命偿一命是自古的道理,我和我们当家的两条命呢,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偿,便宜了他,求您了,高抬贵手,这种助纣为虐之事您如何能做得”。
“害了她一个,你能得了好,地狱门可就等着你了”,顾声笙猛地一抬手,将合欢她娘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下子弹开了,将符咒掖在了孙二娘手心,再看向合欢她娘时顾声笙眼神冷厉,“古语可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
就在顾声笙刚想继续咬破手指画符净去合欢她娘身上的凶气时,合欢她娘又扑了上来,且面目狰狞,上手凶恶的掐住顾声笙的脖子,脸上阴毒之相外漏,“既然你也不明事理,便同他们一样下地府吧”。
顾声笙看着眼前合欢她娘面目狠恶狰狞的模样,眉头微微触起,嘴角一抹嘲讽,“你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凶鬼,早已非善”。
“我是被逼的,我本良善人,却被害的丢了命,想当个本分的鬼,却连鬼都要被欺负的连胎都投不了,这吃人吃鬼的世道如何逼不死人”,合欢她娘见自己死命的掐着顾声笙的脖子,而顾声笙眉头都没挑一下,心内更气,伸手就要向着顾声笙的头上劈去,“去死吧你”。
就在合欢她娘的鬼气要劈着顾声笙头头顶时,顾声笙身上反弹出一道强有力的鬼气,将合欢她娘震退了老远。
与此同时,顾声笙身后站着的徐宽脸色黑冷,“也不睁开眼看清楚,就你这点道行还敢动手伤我老大,你这是找死,地府里没听过我老大这一号,算你当鬼都不合格”。
顾声笙并不理会徐宽,上前一步,“人之命,寿命天定,你若擅改,必万劫不复,不能入轮回”,说话间顾声笙刚要抬手继续画符,合欢突然狂奔而来,一把抓住顾声笙抬起的手,“姑娘,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把我卖了都行,求您放过我阿娘”。
此刻,顾声笙身心疲惫,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上赶子要给自己当牛做马。
咋?自己看着就这么像是万恶的“黄世仁”?就这么不通情达理?顾声笙心里憋屈,朝天默默就是一记白眼。
就在这时,身后的徐宽还补刀一句,“老大,这鬼还有救,我带回去就是了,哪值当的您生气,还真要下死手了,气归气,您这一出手,那可就是连投胎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您可高抬着贵手”。
别人误会自己就算了,连徐宽这狗崽子竟然也觉得自己是心胸狭隘之人,顾声笙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最后实在是没忍住,朝着徐宽就是怒吼一声,“死你大爷,死你全家的大爷”。
“老大,你是知道的呀,我全家早就死了呀”......
“你给我滚远点,别气死我了”,顾声笙实在是不想再跟徐宽墨迹口舌,刚想伸手见自己的手还死死地被合欢拉着,。
而合欢呢,则一脸两行泪,哭的那叫一个让人揪心,顾声笙被这一人一鬼闹得恨不得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就在顾声笙被合欢遏住了手又分了心时,合欢她娘瞅准时机,凝聚鬼气,全聚在手上,一个鬼移,整个鬼身从顾声笙的身体里迅猛的穿过。
登时,顾声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伤的,一口血直喷在地上。
“老大”,等徐宽反应过来,顾声笙已经身子不稳,险些摔倒,好在合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顾声笙,“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顾声笙并不理会合欢,冷眸,抬起左手,看着此时煞白的像是没有了血色的左手,“你是谁,你不是合欢她娘,你来这作何?”
“杀你呀”,那女子顿时不再是刚才妇人的穷酸模样,登时摇身一变就是一身红裙加身,身姿摇曳,幻化成了一副妖孽的模样,“你我无仇,我收了香火,设局引你,为人办事,害你性命”,说着这女子就要跑,徐宽哪里能让她跑,立时飞身去追。
站在一旁的合欢一脸惶恐的看着顾声笙,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姑娘,是我阿娘伤了你嘛,她不是有意的,她肯定不是有意的,她胆子很小的”。
“你阿娘右眼下方可有一颗滴泪痣?”顾声笙一把抓住合欢的手,将半个身子倾在合欢身上,这会她只觉视线越发模糊,身体更是虚弱。
合欢虽然是个能吃苦,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登时六神无主,嘴巴都颤颤巍巍,慌乱不已,“没,没,我阿娘没有什么痣”。
此时,孙二娘起身上前,一把扶住顾声笙,眼神坚毅,“姑娘可有交待?”
“离开这,会有人找来”,顾声笙越说眼皮越重,还想说什么,眼皮却已经耷拉上了。
看着顾声笙已经昏睡过去,孙二娘只低声一句,“姑娘放心”。
就在孙二娘说话间,冯天磊猛地趴在地上,耳朵紧紧的贴在地上,片刻起身,“这丫头倒算的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