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会了,靖王还打着如意算盘,美滋滋的想着将顾盈盈娶了当侧妃想齐人之福,这会全没有心思去想被谁算计了。
待一切收拾就绪之时,靖王起身眉眼微微下垂准备去侧室先自请告罪,再言语一番自当负责的话。
至于入府为侧妃之事,靖王也已经算准了,只说正妃之位得父皇钦定他拿不得主意,他倒是不信了,顾盈盈之心已不是一日,顾相明知顾盈盈的心思一直都未曾出面,想来是为了避嫌。
如今顾声笙已经嫁给陆玄冥成了王妃,顾家总不好再出一个王妃。
靖王算准了顾相这回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便是心里记恨上自己也无妨,左右顾盈盈是要嫁进靖王府的,看在自家亲闺女的份上,顾相总还得盼着自己好,总不好背地里下绊子吧。
这好事都让靖王算准了,想明白了,自然如沐春风,半点的颓废之色也没有。
还不忘休整了一下衣袖,嘴角一抹讥讽,“女人,蠢笨如猪,为了嫁入王府当真是什么事都敢干出来”,话音刚落,扭身要走时,突然屋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来人气势汹汹,脸上戾气难消,一双眼简直是要吃人,一步步向着靖王逼近。
靖王先是一愣,半许才反应过来,恍然想起来似的,“天泽?你怎么回来了?”
靖王面露喜色,刚想要顺势给顾天泽一个大大的拥抱,却不想迎面被顾天泽上来狠厉的就是一拳捶在了脸上,劈头盖脸就是一下两下三四下,饶是靖王的贴身侍卫庞冲就站在一旁,等反应过来冲上去的时候,靖王也已经挨了好几拳了,脸上早已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了。
“松开”,顾天泽怒吼一声。
庞冲双手环抱住顾天泽,整个人托起,看着顾天泽这般疯魔的样子哪里敢松手,今日到底是自家王爷有错在先,哪里还能再伤了顾家小爷。
遂,庞冲只得稳住中盘,死活不松手。
顾天泽见庞冲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当真急了,猛的一跺脚,当即就要后空翻。
庞冲原以为顾家少爷是个文弱书生,年纪又小,生怕使了大力再将人给伤着了,所以只用了小劲。
不曾想顾天泽一个后空翻,顺带着将庞冲整个带倒,直接摔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顾天泽挣脱了禁锢,第一时间又怒气勃然的冲着靖王走上前。
靖王刚才就挨了好几下,没想到顾天泽能挣脱了庞冲的手段,心里顿时没底,“你不要过来,今日之事本就是顾盈盈的阴谋,本王也是受害”。
此话一出,顾天泽顿时止住了步子,眼眸冷厉似凶煞一般的看着靖王,到底是神情理智,嘴角一抹冷笑,“那我倒是想问问靖王,我阿姐是如何算计了王爷的”。
话已出口,靖王也自觉言失,可看着顾天泽穷凶极恶的样子心里又憋屈,好似他欠着顾家似的,板正了腰板道,“顾盈盈曾多次央本王娶她,本王都不曾点头。
本王虽对盈盈也是一往情深,可婚姻大事理应父皇做主,本王怎可私定终身,遂,盈盈便与本王说过要另想办法,不若生米煮成熟饭。
刚才本王不过是闹肚子上茅厕的功夫,只觉身体燥热,又无端被人绑到了湖边,与你阿姐一通绑进了湖里。
下药在先,绑人在后,何人能有通天的本事在你顾府这般明目张胆而毫无顾忌”,话说到此,靖王没有再说下去,其中的意思不言自喻。
顾天泽一声冷哼,嘴角嘲弄的看着靖王,“我刚才来找靖王之前已经仔细盘问过了,靖王殿下自打进了我顾府的门,桌宴上的酒水吃食可是一口未尽,我倒是敢问靖王,若是如靖王之意,我阿姐是如何给靖王下药的,我倒是好奇”。
顾的这点也是靖王刚才的疑惑。
“再者说王爷是带了侍卫贴身保护的,那又如何会被人绑了去”,顾天泽语气犀利,着实有顾相之风。
“本王让庞冲回去拿东西了”,靖王开口回道。
顾天泽嘴角一抹轻笑,眼神却是犀利带狠,“干了坏事的人多半都不会承认自己做了坏事”。
“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本王”,靖王看出顾天泽来者不善,他一时拿不准这是顾天泽在为顾盈盈出气,还是这代表着顾相的态度。
“靖王张张口说的就一定必须得是真的嘛?”顾天泽丝毫不惧,直直的迎上靖王的眼,“靖王既说了是我阿姐有意为之,那好办,靖王拿出阿姐蓄谋的证据啊,便是衙门办案也还得要证据呢”。
靖王一时语塞,不想刚才气急的一句话竟被顾天泽抓住了把柄,不肯松口了。
靖王心知眼下并不是硬碰硬的时候,顾相的地位在朝中目前还是无人能撼动,自己只有伏低做小的份。
遂,心里到底憋屈先软下声来,“本王知道天泽你是护姐心切,如今有碍于盈盈的名声,本王愧疚不已,定会尽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明日本王便上书请旨”。
话说到这,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清冷犀利之声,“不用了,既然此事存疑,明日老夫自会在早朝后奏请陛下,恳请陛下做主”。
靖王心下大惊,未曾想顾相竟在门口站着,一听此话,立马上前表态道,“相爷何出此言,千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