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见的”,吕铎身侧突然出现个鬼影,此鬼少年摸样,明明摸样俊俏的像是画中的小郎君让人忍不住多想些,可那双眸子却生的冷,一副寒铁冰霜不得靠近的错觉,一时竟让顾笙声看呆了,“你...我...”
吕铎见身侧之鬼却是如临大敌,那才是活见鬼的标准慌张之态。
“鬼蜮复活咒你是在哪见的,可是在北渊一个皇族身上?”男子并不理会顾笙声与吕铎诧异的神色,自顾自的开口问道,瞧了一眼不远处的万葬岗,瞬间眼神甚为嫌弃。
“你怎么知道?阿卓也是北渊人不假,但好像不是什么皇族”,顾笙声诧异于这鬼竟然知道,趁着这鬼侧身的空档,使劲给吕铎使眼色,口语问道,“这是谁?”
吕铎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的鬼,这头犹如千斤重,扭不动了一般,心头都是颤巍巍的。
眼前的这是谁,还能是谁,他顶头上司,地府里的头,地府阎王呗。
可想起阎王之前给自己开小灶时交待过的话,恐怕要是说出实情,自己定然是没好果子吃了。
“时间长,记不清了”,阎王想了下,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将这人拿下,却让他祸害人间”,顾笙声愤然。
阎王想了一下,“你都说了他是人,但凡是没死还有活气的,我们都要忌避的”。
“当真?”顾声笙总觉得这话不大真。
“当真”,阎王突然转身,挤了一抹笑意,好像看穿了顾笙声的疑惑,开口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与他同级,都在地府当差,性格不招鬼待见,无鬼问津,名字太久忘了,暂且就叫苏白”。
“苏白”,这个名字,顾笙声骤然间心口豁然一下的疼,可转瞬又消失,“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苏白抬眸看了一眼顾笙声,嘴角上扬了一分,眸色姣好,“听说你要大婚了,既是见着,我便送你一份薄礼”,说着从袖间抽出一个方盒,递给顾笙声。
顾笙声看着礼盒,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就听苏白像是看穿了顾笙声的顾虑,“不过是地府的一块鬼符,回去后将此物压在你那朋友的胸前,今晚戌时三刻后,你那位朋友就会醒来,待过了此夜,这符你用亡火烧了,只会附在你身,算是个保平安吧,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何须还要犯愁”。
吕铎看了一眼那令,心里更是惊着,那哪里是什么鬼符,那分明是阎王的鬼王令,只要此令附身,莫说是阴物一律不敢上身,在地府那都是能横着走的,日后哪个鬼司见着顾笙声不得赔着十分客气。
“奥”,顾笙声眨了眨眼睛,有些木讷的接过,刚还想开口,却似一阵清 风袭来,顾笙声像是被这股清风吹动,魂魄飘离,耳畔还有回音,“青天白日就要魂魄离身,你不怕折了阳寿”,眼睛却事看着那少年负手而站,发冠上一颗红豆飘摇,顾笙声总觉得自己是见过他的。
待顾笙声魂魄归体,阎王瞬时冷脸,扫了一眼吕铎,吕铎立时骇心的低下了头,“属下办事不利”。
一声轻哼,下一刻,阎王便隐身消失不见了,吕铎立马紧跟其后。
魂魄入体的顾笙声,等着睁开眼后,再想起刚才的事,那少年的模样,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可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一般,“苏白”,嘴里轻声念了一句。
顾笙声先悄声去了大将军府给宣和贴了鬼符,又回到顾府,仍是心神不宁。
天色渐黑,刚吃过晚饭,顾笙声坐在躺椅上莫名的开始犯盹。
- - -
戌时三刻。
大理寺。
顾笙声眉头紧锁的坐在阿卓也身侧,一脸的严肃,屋外看守的两人早就被顾笙声一只迷香给放倒了,此时屋内烛灯下,只有她和铺在地面上一张硕大的写了符咒的冥黄纸,和一应顾笙声平日里用到的拿鬼的物件。
不是她不相信那鬼司,主要是没跟他打过交道,摸不准对方的套路,按说,和吕铎一同前来,且吕铎没有反驳,这鬼应该能处。
可万一本事不大,话说满了呢,又或者事帮你办了,时候要敲诈你呢,顾笙声觉得指望别人,还不是不如指望自己靠谱,她向来是不打无准备的仗,人命有关,
眼看着时辰到了,顾笙声摆开自己吃饭的家伙,左手拿着蘸了自己血的朱砂,右手拿着符咒,做好了徒手“抓鬼”的准备。
就在这时,躺在木板上的阿卓也后背上的皱印,顺着纹路由黑色逐渐变红,最后变成了如鲜血一样的血红,当纹路闭环,咒印中间的图腾印突然炸开,一点点隐隐消失。
就在图腾印全盘消失不见的瞬间,阿卓也的鬼魄突然被释放,就在离体的瞬间,顾笙声眼睛一闭,心一横,当即念起鬼心咒,刚念了一句,一双冷若寒潭的手突然捂住了顾笙声的嘴巴,那般的凉,惊得顾笙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等回过神来,就见从天而降的一只脚直接将阿卓也的魂魄重重的踩在了地上,顺带捂住了顾笙声的嘴巴,“你还是这般不听劝”,一股丝滑的凉意,让顾笙声一动不敢动的定在原地。
而后,阎王眼神蔑视的看着阿卓也的鬼魂,满眼的懒洋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