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
众大臣见晋帝勃然大怒,各个心里明镜,一个个提着脑袋,谨小慎微,生怕惹火烧身,神仙打架殃及鱼池。
就在这时,门口的侍卫来报,“启禀陛下,大理寺少卿许少白在殿外求见”。
晋帝挥了一下手,李公公立马应声,“传”。
下一刻,许少白手持文卷,虽脸色倦怠却不掩其俊色,先叩拜行了大礼后,躬身双手呈递手中的文书,“启禀陛下,这是臣连夜审查的初步定案结论,呈禀陛下”。
李公公立马快步前去接过,递到晋帝手中。
晋帝一眼扫过折子,脸上的神色更是阴霾,抬眸直勾勾的看向萧松。
打许少白进大殿,萧松顿生寒意,算到昨晚他的人打了大理寺的衙役这事,怕他许少白不会罢休,许是要参一本,心里一声冷哼。
许家这位小爷新晋红人,如今甚得陛下的眼,便目中无人,脾气古怪的谁人的情面都不给,还当真以为自己能铁面无私做了清官不成,一声冷笑。
可眼见着文书看罢,晋帝直直的看向自己,萧松心知,这一回怕是又要挨了陛下的训斥了。
却不想晋帝开口就问,“萧松,昨晚你带了兵部的人去花满楼?”
“陛下,臣请罪,昨日原是邀约几位友人一同去花满楼听曲,中途听闻隔壁有人遇害,大理寺来搜查,酒后多言了几句,下面的人闹出了荒唐事,臣管教无方,自当受罚”,既躲不过去,萧松当即认错。
“你可知隔壁谁人遇害?”晋帝又问,眼神犀利的盯着萧松,试图从萧松的神情中看出一二。
“臣出来时,大理寺的人已经将隔壁围了个水泄不通,又多有不愉快,臣便草草离去,并不知情”,萧松猜想能劳心晋帝问一句,且神情不悦,想来死的应该是个有身份的。
“许少白,你说给他听听”,晋帝看着萧松没事人的样子更是生气。
“昨晚,臣接到密报,带人前去花满楼,人到时,死的这位是北渊摄政王手下有北渊‘第一谋士’之称的阿卓也”,说出这个人名时,许少白一顿,直直的看向萧松。
“萧将军御下有方,且齐心协力的很,将我派去搜查的差役打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将军是心虚,房内搜不得呢”。
“你什么意思”,一听这话,萧松大怒。
就在刚刚,当听到对屋死的人竟然是北渊阿卓也,萧松的第一反应是大喜。
此人虽全无武功,却纸上用兵之道诡秘,萧松当年也吃过一亏,前些年一役,还死了他一个兄弟。
且此人嘴毒,嘴下不饶人,说的竟是些谬论,对这人,萧松只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竟不想这人却真死了,可喜当贺,可许少白话语间却是刻意所指自己,萧松大感不好。
“就是话里的意思,萧将军总不是听不懂吧”,许少白揶揄之意明显。
“怎得,你是怀疑我?”萧松说的明白的。
“萧将军说的正是,萧将军与下属正好出现在隔壁,我之职理当怀疑与案件有关的所有人,萧将军之意是萧将军特殊,不当怀疑?”许少白半句不让。
“自然该怀疑”,萧松咬牙切齿应道。
许少白躬身,“启禀陛下,臣连夜审查,今日来早朝奏请是望陛下准许臣请萧将军几位到大理寺询问,望陛下恩准”。
“准”,晋帝没有丝毫犹豫就用下了。
“臣自当全力配合,定当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萧松立马表态道,话音一转,“许大人倒是提醒,昨日臣可也宴请了北誉王,想来北誉王也定会配合去大理寺的”。
“陆离昨晚也去了花满楼?”晋帝略惊。
“回陛下,昨日萧将军盛情邀请,臣不好扫兴,便同去了”,陆离回完晋帝之问,侧头看向萧松,眸色透着淡定,云淡风轻道,“劳萧将军提醒,昨晚本王便已经去过大理寺找过许大人了,告知一晚自进了包厢本王便未曾离开,屋内一众舞姬弹奏乐师都可作证”。
“北誉王可还带了人去的”,说到这,萧松神色轻斥,“王爷如今的身份,要做什么哪里要劳烦王爷自己动手”。
不等陆离开口,许少白接过话,“昨晚,北誉王带了他那贴身侍卫一同来的大理寺,那侍卫中途确实是出去如厕,来去都有证人,且昨晚我已经问过了,不存在作案时间,这等查案之事就不劳萧将军劳心费脑了”。
被这一唱一和围追堵截的萧松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知道许少白自诩清高,怕除了陛下无人放在眼里,并不是与陆离一伙的,萧松真会以为许少白是陆离的狗腿,今日故意要栽赃他。
一口气憋在胸口,萧松原本是不想开口的,可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继续道,“许大人想来还不知,昨晚除了对屋,我们屋,北誉王的那名侍卫怀里躺着的舞姬,也突然倒下死了,不知道,这其中可有牵连,许大人可要一查?”
听着萧松开口,陆离嘴角一抹轻蔑,上杆子找死的也不多见。
“萧将军是兵部的,却是一心关心我大理寺,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将军对破案也感兴趣呢”,许少白嘲讽道,“想来萧将军还不知,昨晚这桩案子,北誉王一并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