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氏,顾声笙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闷闷不乐。
一旁伺候的吱吱瞧着自家姑娘唉声叹气的模样,于心不忍,想来自家姑娘定然是为着陆大人之事忧心,想劝,怕说多了又惹了姑娘难受,吱吱只得三缄其口,一双眼默默盯在自家姑娘身上。
顾声笙哪知道吱吱的心事,这会她郁闷的是她明明是一个捉鬼的技术派,这可好最近都混成了宅斗派,当真是女人窝里斗,无趣的很,还不如去抓个鬼来的痛快,最近也不知道咋弄的地府忒清净了,徐宽都鲜少来找自己。
灵光一动,顾声笙寻思着要不晚上魂魄出体去瞅瞅老陆在牢房里干啥呢,有没有危险,好,就这么说定了。
作为最后的终极反派大佬,顾声笙坚信陆离一定会王者归来。
这都要归来了,要不趁他还没回来前跑路?
顾声笙内心一把酸苦泪,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让猪白拱了的辛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家老爹和老陆的这场终极大战最后铁定还是得打起来的。
越想,顾声笙越想拍脑瓜子。
可是,她不舍得啊。
这么好的男人,而且他那张脸,她吃的死死的,多自己怎么说也是百依百顺,上哪找这么乖顺的。
试问,你男人和你爹有仇,怎么办啊.....
就在顾声笙要挠脑瓜子的时候,采薇推门进来,“二姑娘,闵王到了,请去了老爷的书房”。
顾声笙早就交待了,只要闵王和靖王上门便来知会她。
“知道了,走吧,咱去瞧瞧”,歪了身子,顾声笙原地一通狰狞摇摆,这才泄了身上那烦躁的情绪,大摇大摆的去会敌人了。
到顾相书房门口,就见闵王却未进去,正站在院中看一株新开的花树。
“不想在这见到闵王了,小女失礼”,顾声笙欠了一下身算是行了礼。
闵王侧眉,打顾声笙走进来的第一步,他的眼睛就一直在顾声笙身上流转,这丫头怎么就悄无声息的生动了起来,他们也算是打小就见着的,那时她与老五整日喊着要跟在后面,恍然一转眼就长成了这般让人移不开眼的姑娘的。
身为王爷,闵王自然是打小好东西,眼都看乏了,可怎么就看着这么一位越看越欢喜呢。
不过也没关系,在不久之后,她还是自己的。
遂,闵王看着顾声笙的眼神越发炽热,“今儿倒是稀罕,本王也能得你一个好好的行礼”。
“我家陆大人进大理寺是你的手笔还是靖王的?”顾声笙可没这闲工夫与闵王途途徐之,直接开门见山。
“我若是说是三哥的主意,你信吗?”闵王脸上半分的气意也没有,更是欢喜的一双眼看着眼前的美人。
“为了御前侍卫统领一职?”顾声笙随手摘了花树的一片树叶,轻描淡写道。
闵王眸色更重,果然是他看中的女子,倒是真真随了顾相,一针见血,刨肉见骨,“声笙果然聪慧。
原,本王倒也不曾在意,受宠些也无妨,父皇本就无偿,三两天的热度,许又换了旁人。
可谁叫陆离又是救驾又是立功,本王多有介怀,却也不曾想对他真做些什么。
倒是三哥的手动的快了些,约了本王要联手。
本王对他起了杀心是因着宁远”。
“宁远?宁家不是世家大族,此次,他为何要诬陷陆离?”这也是顾声笙一直想不明白的。
“皱眉作何,本王给你解疑便是”,闵王浅笑,满眼的宠溺,“因为宁远之所以被封了将军,西北一战的功劳得的都是陆离的”。
虽然不愿承认,可就是因着陆离这个人太过优秀,太过扎眼,不然,闵王当真是想收在囊中,这般的人,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必得毁之。
“世家把族中有出息的子女送去边境历练本就是常事,不过是想着吃个两三年的苦头,只要有些军功在身,等回朝之时便平步青云,步步为升,已是惯事,遂,宁远也早早的被其父送去了西北。
陆离是个能干的,身手了得,他屡战屡胜,立下大功,可这些功劳都让宁远使了法子抢了去。
陆离不过是一届无名无世家的泥瓦匠,即便是知道真相,何人会为了他与宁家违拗。自然宁远平步青云,一步步高升,而陆离不过是提了两格,宁远也全然不在意。
可不曾想,就是这个看不上的,有一日竟又爬上了自己的头顶,南桥爆炸案父皇却指了陆离前去指挥,赶巧了当时驻地离得最近的西北军正是宁远带队的,两人见面宁远自然分外眼红”。
“所以,宁远心虚了”,顾声笙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此时听得愤然,心里大骂盗贼,竟然抢了她男人的功劳。
闵王浅然一笑,“他自然得心虚”。
“你知道了宁远的秘密,深知以陆离今日的恩宠,只怕此等军功有一日必会提到陛下眼前,若有军功加持,陛下的恩宠,顾相女婿的身份,又不为你所用,所以你才动了杀心”,顾声笙异常冷静道。
闵王不置可否。
“你就不怕宁远把你供出来”,顾声笙挑眉。
“不会,宁远他不敢,他是世家中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