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被叫走的功夫,有宫女端了果盘进来,摆在最前面的是顾声笙爱吃的蝴蝶酥。
顾笙声打量了一眼周围,独她这送了份,定是有人故意为之,面色却未鲜露。
那宫女将果盘摆放时近身到顾声笙身侧道,“二姑娘,陆大人让奴婢给您传句话,那位大姑娘非完璧,且暗结珠胎,陆大人让二姑娘警着心,莫要府上的大姑娘坑害了相爷的名声”,说完,宫女欠身退下了。
顾声笙深呼一口气,一个愣神,鄂敏非完璧之身,且怀孕了?
顾声笙抬眸看向马球场中,此时靖王意气风发,想来还不知发生了此事,又或者故意为之?
想到这顾声笙深呼了一口气,皇家这档子事咱是真掺和不起,看着远处顾莹莹春风得意之态,顾声笙显露凶光,“糊涂东西”。
“把顾莹莹叫过来”,顾声笙对着吱吱说道,她虽知道顾莹莹参与其中,可到底做了什么却是不知情的,还是得再三确认才有补救之法。
此事牵连了太子,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马虎不得。
“是”,吱吱应声,立马前去。
下一刻,顾声笙眼神懒散的看着马球场上,这会各家贵女已经下场,踊跃欲试,各自配了对,男女三组为一队,赛场上拼博去了。
就在顾声笙愣神时,就听不远处响亮的一个耳光,等顾声笙回头看去时,就见吱吱捂着半张脸,眼泪忍在眼眶中。
而顾莹莹一副咄咄逼人之态,“你算什么东西,竟拿起主子的姿态指使起我”,到底是众目睽睽之下,其他更过分的话自然是没说出口。
顾莹莹话音刚落,围在顾莹莹周围的几位贵女更是上前添油加醋,“当真是不把姑娘看在眼里,不过是个奴婢”。
“有了想飞上枝头的主子,自然就有想要逾越的丫鬟,都是有样学样的”...
“何必生气,不过是个下九流的玩意,发卖了便是”...
在这喋喋不休的伤人话语中,吱吱隐忍不发,可到底还是要为自家姑娘辩一句的,“我们姑娘没有,我们姑娘与陆大人是两情相悦”。
“笑话,门当户对,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是正统,瞧瞧不过是个下贱胚子,也来还本姑娘的嘴,当真是主子没教训好”,这贵女一身紫衣,面色气愤,伸了一下手,“红药,拉下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人涨涨规矩,捂上嘴,仔细脏了我们的耳朵”。
说罢,那紫衣贵女拂了拂头上的珠钗,对着顾莹莹道,“你啊,便是太好的脾气,让人瞪着鼻子上脸,我可是没你这般好说话,下面的丫鬟婆子各个都教训的有模有样,哪像你府上的这些,没个规矩”。
“她好歹是我那位妹妹的丫鬟,宝贝着呢,我是不敢下手,平日里我那妹妹骄纵的不得了,又在阿爹那得宠,得了好了便要独吞,更别说想着我这个长姐了。
之前人家是五公主的玩伴,自然威风了得,荣妃还赐下了好几个侍卫守在她院中,哪里敢靠近,连我阿娘都不放在眼中,无法无天的很”。
顾莹莹委屈巴巴的说道,说完悠叹一声,“人家是有后台的,哪里是我们惹得起的。
刚才闹到皇后娘娘面前的便是她外祖家的表姑娘,你瞧瞧,也是不喜她,伸手便是打骂,泼皮的程度可想见的,我平白的招惹那疯婆娘作何”。
“也是,总不好让狗咬了,还要上前去咬狗吧”,那紫衣贵女说完,顿时大家哄笑一堂。
“说的倒是即是,不过是一群背地里嘤嘤嗡嗡乱叫的吠狗,咬人的本事哪里会呀,都是只会背地里嚼舌头的无用的,趾高气扬给谁看啊”,一个犀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越听越觉得这话不对味,等着回头看见顾声笙那张脸,登时神情表情复杂,各有精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出了名的那位顾家二姑娘”,那紫衣女子却是不怕,竟还往前走了两步迎上顾声笙,一声趾高气扬的冷哼。
“嗯,咋了?”顾声笙比这紫衣女子高出了半头,略低视的看着那女子,“不好意思,倒让你记挂,不巧,你就没出名到让我记着,敢问,您是在哪个府上夫人?瞧着这通身的玲珑手段,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当家主母?”
“你,你说的什么话”,那紫衣女子气愤,我不过是二八妙龄,还未曾许人家,到你嘴里怎么就生出了那般龌龊的话”。
“不巧,姑娘之话正是我之心里话,谁还不是当姑娘的头一遭,平白的我就要被你拿话数量,我的人还要你的人教训,你也不湖面上照照,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在我这装大尾巴狼,冒充大爷了”。
顾声笙后手拉着吱吱,而那紫衣女的丫鬟也低着头刚从地上爬起,一脑袋的鸡窝,一抬脸,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你”,那紫衣女子哪能咽下这口气,登时就气炸了,“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既然敢干还不能让人说了,有本事别做啊”,说着那紫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的丫鬟,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无用的废物,还不滚下去”。
“我干的哪些龌龊事,牢请姑娘明示”,顾声笙一双清明的眼眸依旧是轻视低垂的看向那紫衣女子。
“众目睽睽之下,可是你要我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