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笙,骗人可不是个好习惯”,陆离带着惩罚的口吻,牙齿丝毫不软,故意用着咬肉的尖牙咬在了顾声笙的耳垂上。
顾声笙疼的差点喊出口来,却又被陆离围追堵截,躲无可躲。
下一刻,陆离大手一提,当真把顾声笙身上的那些禁锢都撕成了碎片,手下丝毫不怜,顷刻间顾声笙只觉一凉,惊得又娇又酥,却是想躲。
偏陆离倒是个无师自通的,此时此景,哪里容得下这小妮躲,她躲一分,他便又紧追上来。
此刻,陆离只觉如烈阳当头,行军乏累,前方大军压境,没有半刻的喘息,偏伙房里新蒸的馒头端了上来,而他跟二十多年没吃过饭一般,只觉手下的馒头那是又软又香,张口当真咬。
屋内天雷地火,屋外蚂蚁上树,房外火珠连天,不太平的世道,丝毫不影响屋内的涟漪。
关键时刻,是的,关键的时候,陆离猛的支起了身,他怒睁着一双眼,眼里充满了红丝,让人看的獠牙狰狞。
而顾声笙呢,这回当真是又困又乏,娇滴滴的喘着气,脸是红嘟嘟的,更惹人怜。
陆离眼中的熊熊烈火,终于化成了满意的一抹神色,嘴角不自觉的带了一抹钩,手下轻柔爱怜的给顾声笙拉起了薄被,耳边就像是疯魔的呓语,“睡会吧”,说完下一刻,就在顾声笙不察觉时,轻手点了顾声笙的睡穴。
看着顾声笙呼着均匀的小气,陆离眼眸里的冷光乍现,猛的起身出屋,眼里早就没了刚才的柔情,此时,他眼里满是杀戮。
就在宣和下定决心冒死抬手也要再敲一声门的时候,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宣和还没张口,就听,“让徐峥来顾府里外包起来,再让人跑了,或者打扰二姑娘休息,告诉他以后就不用回铁血营了”。
这个声音,宣和一抬眉,果然,自家爷此时眼神犀利,面露杀气,这才是往日里征战沙场,啼血入剑,霸气外漏,封喉寸缕,半点留不得情面的自家爷,“是”,宣和立马激动的应下,这是要大干啊。
宣和刚应话,却见陆离一个飞身,早就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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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
刚到陆府,李公公才撩开帘子下马车,后面跟着的侍卫已经先行敲门去了。
片刻,李公公手举圣旨,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陆离的身影,不禁李公公面色不悦,催促了老仆再去唤一声,脚下却是有些烦躁的。
此时,南桥的火势不等人,若是晚了,误了救火,这烫手的火若真烧的伤亡惨重,那就不是陛下的看中,就成了甩不掉的黑锅。
眼看着这都半柱香了,李公公支身等不及,也不让人跟,自己起了身就往后屋走,且脚下步子走的急。
到了后屋,推门便进,见屋内漆黑一片,哪有人影,心里的那点猜疑顷刻得到了证实,眉眼低垂,思绪不展。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了李公公的肩膀上。
这院内本就烛灯微弱,再加上简陋,一个人影也没有,本就让人顿感凄凉,而李公公又在沉思,这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更是让李公公惊得连手里举着的圣旨都没拿住,掉了下来,好在身后之人伸手接住了圣旨。
“大胆,何人敢偷窃圣旨”,李公公内心顿时噗通,脸色少有的冷脸。
等转过身来瞧清是陆离,顿时又变回往日,“陆大人让杂家好找,陛下急召要陆大人速速领兵去救火,火势严峻,陆大人快快接旨,救人要紧”。
而陆离手握圣旨,神色不变,只眼眸漆黑的让人有种速冷的杀戮感,即便是李公公指明了来意,陆离却丝毫不动。
半许,突然开口问道,“听闻公公有一亲侄子,如今在关西闹了点事,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惹了公公不悦”,说完,陆离做了个伸手请的手势,请了李公公往前走。
李公公猛的抬起眼眸,他如今还剩在的血脉不多,大哥的这个儿子算的上最亲的了。
昨个大早他才得了信知道此事,气的回了屋把一个茶壶都砸了,当天他就差了亲信去了关西一趟,话说的委婉,总不好一上来就拿权压人,不成想那父母官却是个不明白的,死活不放人,还拿腔作势,又将他那侄子拖出来打了一通,可把李公公给气坏了。
此时,李公公抬眸认真的又打量了一眼陆离,心里明白,这是要让他掂量掂量了,可他混迹宫中几十年,自然不是白混的,他深知晋帝的脾气,最在意的便是忠心,他要想活命,且活的长久,倚靠的只能是陛下。
“公公多虑了,我不过是顺口一问,公公也顺口一听,兴许明日公公的侄儿就能沉冤得雪,安然归家呢”,说完,陆离大步就往外走,“臣领了陛下的命去救火了,就不送公公了”,说罢,人已经快步出去了。
李公公心思透,看着陆离远去的身影浅然一笑,这位陆大人的情分给的却是大方,得了人的情,李公公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陆离拿了圣谕带着一队人马,接手的北营军正是往日里呆过的,众人一瞧是陆离等人,各个都如打了鸡血一般。
而领队的宁远将军却一直冷着脸,一句话都不与陆离搭腔,陆离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