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了今晚是个不眠夜。
顾府。
顾相书房。
乐阳一推开顾相的书房,顾相猛的站了起来,“可找到了?”
乐阳摇头,“陆大人已经派人去寻了,还没信,外面乱起来了,北新营不知为何起了大火,西北军被调了出来,如今外面乱糟糟的,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说到这乐阳更是愤然。
北新营,西北军......
顾相眼眸猛的一亮,难道是那小子的手笔,若是大肆寻找,声笙好歹是未出阁的姑娘,名声怕是更难听了,若借了北新营起火之事,倒是可掩人耳目,可如今北渊摄政王阿莫耶就留在皇城,到底是谁下的手,还未可知。
可顾相心里到底是有气,“他不是有能耐嘛,我这顾府简直就成了他陆家的,为何连个大活人都没看住,还能让人给拐了去”。
乐阳看着又在乱发脾气,不可理喻的自家老爷,悠悠吐槽道,“那还不是您说的,若是再敢把手伸进顾府,便要反悔了二姑娘与陆大人的婚事,人家陆大人可不是听了你的话,才把人给撤走了嘛”,乐阳幽怨的眼神看着顾相,那眼神仿佛在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也不知道二姑娘可是饿了,早上你就只让二姑娘吃两个包子,多一个都不给,当真是狠心”,说完,乐阳才不要去看顾相的脸色,一声轻哼,转身开了门留了句,“我去找二姑娘”,说完就走了。
“反了你了”,顾相话说出口时,乐阳早就没了人影,顾相颓然的坐在圈椅上,就在这时,被乐阳带开的门缝里突然吹进一抹邪风,直将一封信吹倒了顾相的桌案上。
顾相看着桌案上的书信,嘴角轻轻上扬,好厉害的功夫。
只见书信上写着:阿爹。
虽然这两个字顾相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顾声笙写的,可这个称呼,一看便是绑匪送来的信。
顾相起身关了门,这才从物架上取出手帕等物件,塞了鼻子,捏着手帕将里面的信折开,只见上面写着,“皇上宣顾相进宫问起营内起火,粮草被烧怎么看时,劳请顾相回说怀疑太子,二姑娘必无恙”。
顾相再看信内,是一只帕子,大约瞧着应该是顾声笙用过的,帕子上写着“声笙”两个小字落在这手绢边角,顾相嘴角顿时浮现出玩味一笑。
就在顾相刚要收信之时,乐阳一个飞身入内,“急报,内阁几位老人都急召去了宫里”。
“这信比密探来的都早”,顾相捏了信纸,点了火折子在桌上上洗笔的陶盆里烧了,接着提笔在桌案上即刻起草了一封信件,封好了递给乐阳,“送去陆离那”。
乐阳接过信刚想要转身,却听,“若你回来时,我被陛下下旨召进宫里,你就去陆府盯着,声笙一旦回来,立马悄无声息的送回顾府,如今多事之秋,断不可把声笙牵连其中”。
“是”,乐阳立马应声闪人。
顾相看着桌案石板上刻的青松问路图,手指点在了某处,嘴里喃喃自语,“要不太平了”。
而此时王氏屋内却是另一番情景。
“当真找不着了?”王氏听着顾莹莹说起顾声笙之事,眼眸里闪过忧虑。
“还能有假,父亲瞒的是滴水不漏,祠堂里凡是听着的都被乐阳带了下去”,说到这顾莹莹一声轻哼,“看吧,阿爹把那位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了,明日我便找人把顾声笙不见得消息散出去,一夜未归,想来定有好戏”。
“糊涂,眼下是什么时候,惹那一身骚做什么,紧要的是你”,王氏早就屏退了左右,今日见顾莹莹进门便不同了前几日,脸上明显神采奕奕,凑上前,“今日进宫可是在德妃面前露了脸”。
“不止”,顾莹莹眼眸里带笑,神色愉悦,撒娇的搀住王氏的胳膊,“阿娘,你只管给我准备多多的嫁妆,莫要让那位比去了,这靖王妃之位定然是女儿的”。
王氏神情疑虑,“你可不能做那些败坏了祖宗规矩的事”。
“阿娘,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呀,自有高人护着呢”,顾莹莹不愿多说,她可是许下的此事绝不多让一个人知道,不然,拦在自己前面的第一个就是阿娘。
谁也挡不住她要成为靖王妃,阿爹又如何,顾声笙又如何,他日我为靖王妃,你们还不是得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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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带队找到南桥小院,推门进去的时候,众人都闪到了院外,连宣和都后退了数步,只留下陆离推门进去。
陆离推门,就见进门地上便是一件薄纱,再往里每走一步地上都能捡起一件纱衣,步子是在一只男士的黑靴前停下了,陆离顷刻手都在颤抖。
这是陆离走的最艰难的步子,此时他心里已然是下了决心,不论掀开纱帘后面看到了什么,都不会改变他娶声笙的决心。
大手一挥,将纱帘拉开时,陆离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只见眼前顾声笙正死死的勒着手里的纱带,而纱带此时正紧紧的缠在一个飙勇大汉的脖子上。
“谁?”顾声笙听见动静,抬眼看到的却是个朦胧的身影,“陆离?”
话音刚出口,顾声笙就已经被揽进了怀里,“宣和”,陆离一声压抑的喊到。
此时侯在外面的宣和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