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笑了”,顾相神情不改,脸色冷淡,说出的不过是一句敷衍的话。
顾老夫人一声冷哼,“关什么门,青天白日的,府上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说完拄着拐杖走到了胡叔身侧,“说说吧,这俩都犯了何错,都要动家法”。
胡叔眨了眨眼睛,恭谦行礼,“婶子,我也不知情,是梵鸿叫我来的”。
胡叔是顾家宗祠的近亲,主持祠堂宗祠事宜,论起辈份是该喊顾老夫人声“婶子”的。
王氏一听此话,心里不由一慌。想着近来自己也少去了老太婆那,且这老太婆最是个记仇要报复的。
她早前就听到些风声,自顾相醒来对老夫人是越发冷淡,甚至直接减了几房的月钱,奇怪的是这种事老夫人竟然没有指着骂到顾相头上,老夫人到底不是顾相的亲生母亲,王氏心里隐隐觉得怕是顾相到底是做了什么。
自此,王氏更是越发不拿老夫人当回事,连日常的请安也鲜少去了,左右去了也是听一耳朵的谩骂,骂来骂去骂的都是她这一房的,哪有人愿意上赶子找骂的,遂,后来王氏便称病索性就不去了。
可如今顾老夫人就站在宗祠里,众目睽睽之下,王氏忐忑,心里更是埋怨起顾相,便是莹莹有什么错,关起门来打罚的,都不丢了姑娘的脸面,可这闹到祠堂算怎么回事,日后还怎么让莹莹在府上自在,定回去抱着被子又不知闹成什么样。
且顾老夫人在,王氏对这位可是心里门清,往日里这老太婆待莹莹便没什么情分,只不过看在自己还乖顺的份上,到底是没难为过。
可如今自己都有好几日没去请安了,连自己看过去的眼神,那老太婆都恶狠狠的回一眼,只怕今回这老太婆更是拿捏着祖母的架子,要惩治了莹莹。
人落到了这老太婆手里,还指不定要怎么磋磨呢,顿时王氏心里更是心烦,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拉了拉顾相的衣摆,眼神里满是祈求。
顾相到底是回头扫了一眼王氏,也只是一眼,便又回过头来,脸色正然,开口道,“这两丫头枉顾了手足之间的友爱,遂请了老胡来,请来家法折杖的棍子”。
就在顾相话音刚落,就听顾老夫人立马接过话来,“那就打五十下,小惩大诫吧”。
听完顾老夫人说出“五十下”这个惊人的数时,顾声笙心里一声冷哼,果然是作妖的死老太婆,这老太婆是疯了吗,咋滴呀,这是要打残废了不成,不卖钱改自虐了?
王氏一听,立马就急了眼,“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姑娘家的手都是娇贵着的,那实心棍子打五十下,怕是以后再也提不起线了,母亲这是真真要了莹莹的命啊”。
一听是“五十下”,原本还端着架子的王氏,这会哪里还能坐得住,那可是她的骨肉,哪里不疼,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错便当罚,不过才五十下而已,哪有你说的这般小题大做的”,顾老夫人这会眼神里满是恨毒之态,看好戏似的,只等着闹起来才好,打残了才是最好,看胡叔未动,满眼不悦,“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下手”。
而一旁手执家法棍的老胡心里也是一慌,一上来就是五十棍子,姑娘家的手娇嫩,这五十棍子下去,手指定是要残了的,立马劝道,“婶子,都是小姑娘,哪里经得住打,不过是两姐妹闹着玩,哪有真事,打上七八下长长记性就是了”。
顾老夫人一声冷哼,“闹着玩,治家当从严,越是小越当管教,别以为我老太婆年岁大了,两眼昏花,便是个聋的瞎的,这两个,哪个是个安分的,一个呢,背地里想着攀高枝,左右牵线搭桥,眼巴巴的等着盼着人来娶呢,一个呢,没白天没黑日的勾搭,倒是也攀着高的,愣是找了个没人要的侍卫,倒也配,这顾家里里外外的哪还有什么脸面,五十下,我看都是轻的,这样没脸没皮的,打一百下,腿瘸了,出不了这顾府的门才是最好的”。
“我再怎么不堪,也好过祖母吃着孙女的银子,穿着前儿媳的嫁妆,脸皮是什么早就不知道了,还整日里山珍海味的吃着,想着穿金戴银,日日那养生的丸子跟不要银子似的吃,祖母啊,人老色衰,您不会这个岁数还想着再勾搭一房吧,您这体力不行了呀,”,这些个大逆不道的话自然是只有顾声笙才敢说的。
这还不算完,顾声笙还有下文等着呢,“要打要罚,自有我亲老子,这这府上,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你算我什么长辈,倒在这站着杵着当个人似的,这些年,你吃了我亲娘家多少金山银山,自己心里没点破数,背地里的那些吃人的龌龊,脏的一双手都是血,看什么,活的岁数长,就能当老妖精想着吸干人血,你倒是也得长两口长尖牙呀”。
顾声笙一番噼里啪啦,立马就把顾老夫人给说的当场就要背过气去,登时几个在场的丫鬟婆子立马上前搀扶着,“你,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想我死”。
“那不能够,我要是想你死,一定给您下毒,慢慢的熬,先熬着您不能动只躺着,再熬着你不吃不喝,我也日日让人给你喂饭,三年五载的,您放心,我定得让您煎熬的看到子孙满堂”,说到这顾声笙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这任劳任怨的牛,好生的喂着你不愿意,那就棍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