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说的对,得赐婚,得风风光光的赐婚,明日回了府就策划一下,让那老东西去游西山的时候上几个刺客,我得中上两箭,但凡那老东西回头想赏我什么,我就提要赐婚这事,得不到声笙的人,我也得得到她的名,必须,我得入赘她顾府,死,我也得灵牌旁挨着她的,不行,我得比她晚死,这样等我死的时候,直接趴她棺材里就成了”。
宣和越听越头大,这表白听的,不知道的得以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挖人家祖坟呢,哎,教不了呀。
“声笙呢,可是回屋了?”这会陆离又重回自信,一腔热血,满眼都是希望。
陆离这么一问,宣和顿时才想起来刚才瞧见的,“爷,刚才二姑娘去了阿寻房内,紧接着有个女人也去了”。
“女人,什么人?”陆离不禁挑了一眉,却不是不悦。
“夜黑,那女人还围了黑纱,瞧不清样子”,宣和道,“应该是有人接应,属下怕打草惊蛇未敢上前查看”。
“等等,你是说声笙先进去的,然后那女人跟进去的?将阿寻呢?”陆离瞬间又成了紧张脸。
“寻公子最后才进去的”,宣和话还没说完,就看陆离已经没了人影,“早不说,去领罚”。
紧随其后的宣和嘴角微微抽了俩下,他能收回刚才许的愿嘛。
再说阿寻的斋房内。
顾声笙和阐明两人插空坐在圆桌边,两人瓜子声咳的清脆,此声作罢,彼声暂起,干净的果仁,被卷进嘴里,越吃顾声笙越饿,越饿,只能越吃。
“要我说,咱就走,不管是一会来人也好,还是明早阿寻收拾那都比逮着咱俩强”,阐明率先开场。
“不行,想都不要想,不能让阿寻替我背锅”,顾声笙一个眼神就挡了回去。
“咋,师父你个偏心的,那你也放我走”,阐明哀怨的小眼神。
顾声笙只当自己是个睁眼瞎,若是平常时候,顾声笙早就坑队友跑路了,可眼下是非常之时,这女人的身份特殊,且还知道阿寻的底,一个不好,若是卖了阿寻,可就是腹背受敌,此为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不行不行,当前动不了。
“换换换,下一个,还有好点子吗”,顾声笙又抓了一把瓜子,看了一眼气哼哼的阐明,顾声笙内心发虚的也给阐明抓了一把,“放心,万一真出事了,我肯定自己扛”。
有了这话,阐明内心一下子就敞亮了,可话却说的漂亮,“师父我是那样弃你而去的人嘛”。
“是”,顾声笙想都不想应道。
阐明只当自己没听见,继续道,“既然都知道她是谁了,要不咱悄悄的把人送回武定侯府?”
“你送啊,我倒是想来”,顾声笙刚才有意直接将人送回府,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阐明这武功倒是还行,可悄声的不被发现,那可就困难了,更何况武定侯府定是重兵把守,武艺高的,且当下能去办这事的就一位近在房顶了。
这时默默在房顶偷听的陆离恨不得立马跳下去,大喊一声“我愿意”,现在估计顾声笙就是让陆离去刀山,陆离也得高兴的立马去。
“师父啊,你找老陆啊”,阐明坏笑着说道。
“滚犊子,闭上你的狗嘴”,顾声笙一记白眼,“别给我提这个人”。
完了完了,宣和默默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爷,简直啊,又是地狱了。
此时,陆离只觉自己空有这一身武艺不能为媳妇分忧,那就是他的错,在她最苦难的时候,他却不能挺身而出,陆离用手猛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哀怨的眼神,“我难受”。
就在这时,远见一个身影飞来,陆离立马变脸,眼神犀利如刀,等稍微近点,眉头骤然皱紧,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怎么是他”。
就在阐明和顾声笙继续嗑着瓜子想着对策的时候,毫无征兆,门猛的一下就推来了。
登时,三双眼睛都愣住了。
“怎么是你?”顾声笙看着眼前人,原还以为万一是巧合呢,可那人一进门眼神就瞟向了明慧公主,这万一的可能也没有了,铁定这俩是有一腿了,震碎顾声笙三观,来人不是旁人,顾声笙与他也算是有一面之缘,陛下身边的红人,锦衣卫头头陶野。
“陶侍卫好巧,是走错了?还是路过呀?”顾声笙打了个马虎眼,明知陶野所来定是因为明慧公主,却还是立马就给了个台阶下。
“师父,不明白的这人是来......”阐明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声笙捂了嘴,在其耳边低语道,“他可是御前锦衣卫头,武艺高强,你有几个脑袋给他砍”。
阐明登时明白,立马佯装眼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
“二姑娘,我是来接人走的”,陶野面色坦然,见着顾声笙先是行了一礼,很是恭谦之态。
“好说好说,请便”,这样的大神顾声笙可拦不住,拦不好小命都搭上了。
“那日我瞧见了二姑娘命人翻了钟家的墙,带走一包物件,不知道二姑娘可当归还?”就在顾声笙做好了眼瞎耳聋放这俩人走,且顺带商量一下别说漏了的时候,却不想陶野先发制人,上来就出杀手锏。
反而这个时候顾声笙心里倒是不慌了,一抹巧笑,“原来陶侍卫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