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被说的一脸懵,表情诧愕,几分无奈又荒唐,“不说便不说,何来的骂人呀”。
“呵呵”,顾声笙瞟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这一瞟倒是不要紧,登时只觉阴森,一个机灵,刚上来的那点酒意一下子就给灭了,“你”,话在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这人身上背了鬼,命丧且短。
“我怎么了?”来人虽瞧出来顾声笙蓦然间的愣神,随即脸上便惊现惊愕的神情,话在嘴边却未说出来,怕是有话又不想说,来人也不多问,依旧是用好奇的眸子,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打量着顾声笙。
“没怎么,就是啊您挪挪步,哪里来哪里去,这梦游也好,喝多了也好,眼瞎也好,您回您的院,这是我的院,您啊,高抬贵步,好走不送嘞”,即便是看出了点什么,顾声笙也没必要跟眼前这个压根不认识的人多说这一嘴。
这看破天机的,但凡是说出来,都是会折寿的。
无亲无故的,顾声笙可不想犯这个触,且就算是你古道热心,上赶子告诉人家,人家未必信,说不好说还得倒打你一耙,骂你一通,当真是闲的。
那人眉头微挑,“脾气倒是不怎么好”,说着一抹淡笑,转了身刚好迎上陆离提着食盒来,身后还有一和尚,迎上先来一句,“我走错了,不是故意来瞧的”。
这话听着可就别有深意,深究不得了,心机的很。
陆离听着林谢这故意的话,登时只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过去,老天爷呀,这好不容易才把这祖宗给哄好,你再多一句嘴,声笙再多想一分,今晚怕又不用睡了,就是解释估计都没地了。
遂,陆离真的是担着惊,一个劲拿眼去剜林谢,但凡是个眼不瞎的,都能瞧得见。
“老陆,你这眼是怎么了,可是要我提灯给你看看,怎么老挤巴”,林谢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且头一回不过是来瞧个人,看把这位给紧张的,凶巴巴的,真当成了要命的宝贝似的。
一声猛力的咳嗽,陆离此刻很是紧张,伸手拽了一把阐明。
阐明默默送上一记白眼,刚才的仇他还记着呢,若不是胆子小,被人拽着命来,这会阐明一定第一个扑倒在自家师父的腿下,控诉陆离这大猪蹄子的罪行,是怎么丧尽天良的折磨他的。
“我呀,不是听你说完故意来瞧的,不过是走错了路,进错了院,你呀,别多心”,林谢看火候不够,还不忘再加一把,临走前回头又瞅了一眼顾声笙,走到陆离身边拍了拍陆离的前胸,“我看凶了点,兄弟,三思啊”。
“不是凶了点,是凶的很,而且呀,我不光凶,还特别护短”,顾声笙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大师啊,您这寺里可有看院狗,若是有,明日牵一条来拴我这门口”,说着顾声笙不禁更是向着陆离走去,边走边继续道,“这狗咬狗啊,最是热闹,尤其是闲的蛋疼的还喜欢左右撩骚,摇尾乞怜的,还不自知”。
说话间顾声笙已经走到了陆离的身旁,看着自家陆大人,眼神柔媚,刚才说出口的话也是细软盈盈,尽显温柔。
可下一刻,顾声笙猛地拽住陆离前胸的衣衫,一手拽着,另一手扶空拍打了两下,依旧是娇滴滴的模样,开口道,“真脏,明日就别穿这件了,不喜欢”。
“好”,陆离此刻心里可是没底,不知道自家这小丫头这是又要闹哪出,可看着眼前的小人娇滴滴的小模样,心里又范痒,心里无可奈何,打个仗都没操这么多的心。
而林谢倚靠在院门口看着里面俩人情意绻绻的一幕,嘴角的笑意越发有趣,“若不是亲眼瞧见了,万是不敢信这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原来如今陆大人已经是二姑娘的囊中餐,手中物了”,这话中的戏谑可想。
顾声笙一声冷哼,“世人都道,血战沙场、沙场点兵,所向披靡的武定侯与自家儿子关系不好,甚至到了要断绝关系的地步,如今一瞧,倒是觉得有理,这人啊,若是不讨喜,到哪都是招人嫌的”。
顾声笙此话一出,顿时,莫说是林谢一惊,就是陆离也都诧异了,深夜前来,除了这一张脸,林谢自认为没有暴露身份的任何信息,可眼前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顾声笙冷哼一声,小鸟依依般的趴在了陆离的肩膀上,笑话,这可是我写的小说,每个人的长相,身份,配饰,出场方式,那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电脑上的,对林谢,自己可是拿着顶级标配写的,就是这么一位,未来可是顶级暗黑老二,未来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陆恶魔的帮手,就凭他这通身的气派,且句句刀子嘴的属性,最重要的是还有他腰间决不离身的伏虎玉佩,自然顾声笙没理由认不出人来。
就在林谢来了兴趣,刚想开口问话时,顾声笙眼看着鱼儿上钩了,立马拉着陆离的手腕,边走边来到阐明身旁,“夜深人静,好走不送,大师啊,劳烦走的时候顺手带上门,那些个不三不四的请出去,我这院小,容不下他那张破嘴”,说话间,顾声笙拍了拍阐明的肩头,没想到第二下没拍好,滑了手,差点诓着,好在阐明即使扶了一把。
被陆离拉回身段的顾声笙,丝毫不觉尴尬,很是柔和的对着阐明道,“多谢大师慈悲心怀,不似那些个小人嘴脸”,说完,拉着陆离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