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吓着吱吱的”,听声音,顾声笙就知道来人是阿寻,略微有些矫情道,“深更半夜,夜闯我这闺房,不大合适吧”,说话间顾声笙那双葡萄眼赤诚诚的看着阿寻。
阿寻向来是眸子带着勾人的魂魄似的,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走到吱吱近身,食指纤长,点在吱吱身上,顿时吱吱便又能言语了。
“有什么合不合适,我一向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要,便什么时候,招招手我便来,挥挥手我就走”,阿寻若想说情话,句句都能撩人的锥心,再加上那双含情的眸子,很难让人不多想几分。
顾声笙眉头一挑,来了几分兴趣,“死鬼,人家上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可忙着呢,恨不得立马赶我走,敷衍潦草,如今又来哄我说这些话,你以为我会当真,谁知道你外面有多少个相好的”。
“你还真能倒打一耙,上回你去找我的时候,是谁带了别的男人来”,阿寻说话间将手里提着的纸包放在圆桌上,手下慢条斯理,一层层剥开。
“虽不是你念想的椒麻鸡,这腌渍的胭脂鹅脯也是合欢楼的一绝,我吃着口感不错,你可以尝尝,另还给你带了如意糕,听说姑娘比较喜欢”。
“有良心,不亏我那么疼你”,顾声笙这会倒是不饿,可闻着味香,也勾的她想吃,直勾勾的眼神看着阿寻一包包打开。
“疼我?”阿寻听着好像痴人说的梦话,“疼的是另一位吧”。
“听听,这都是什么酸话”,顾声笙瞧着这胭脂鹅脯色泽好看,直接上手揪了一片往嘴里送。
“可不是酸嘛,你倒是心都偏歪了,好歹也想想我,当了小偷,偷了我的真心,却还日日在我面前句句诛心的说那人的话,你这好狠的心啊”,阿寻看顾声笙吃的欢喜,因着好吃,青松黑黛的眉峰时而挑起时而叠峦,他鲜少这般眼睛不眨的盯着一个人瞧。
吱吱看着这两位跟没事人一样,说着情意绵绵,面红耳赤的话,却又跟没事人一般的坐着吃着吃的,喝着茶,她一个姑娘光是听听都觉得耳朵发烫,更别说抬头了。
不过,在吱吱心里,阿寻公子当真是无双的容貌,真的只能看一眼,多看怕是要魔怔的。
“得了,你的真心还不知道早给了谁呢”,其实到现在顾声笙都没闹明白阿寻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直接问又不大好,谁叫人家男女通吃,又是绝美的容颜,她眼馋不来。
“姐姐我疼你早着来,兴许能保命也不好说”,说着顾声笙小眼勾人似的一挑,一颗清明的如黑珍珠一般的眸子里,却又如皎白月光明亮的发颤。
阿寻有那么一时三刻的恍惚,却又不敢多看一眼,怕这些话自己当真也信了,含笑的眸子,嘴角挂着浅笑,微微摇头,当真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丫头。
“说吧,能劳您亲自来一趟,所谓何大事?”顾声笙吃的差不多了,抹抹嘴准备听正事。
“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心里微微有些许摸不着的失落感,阿寻面上不表,只给了顾声笙一眼。
“吱吱,你先出去一下”,顾声笙秒懂,说道。
吱吱应声,乖巧的退下去,走在门口的时候不忘摇头瞅了一眼那销魂的背影,真的好好看。
“说吧”,听着吱吱关门走远,顾声笙才开口道。
“钟秦让我给你带句话来”,阿寻直奔主题道。
“谁?钟秦?”顾声笙一愣,差点脱口而出哪个钟秦。
阿寻坏笑着看着顾声笙,“还能是哪个,前几天失踪不见,这两日被抄家的钟家二公子钟秦,你之前往我那塞的那个人”。
“他去找你了?”顾声笙这会只觉自己脑子不大够用,有点迷糊,钟秦此刻人可是“失忆”的躺在陆大人的密室里,就他身上的伤,别说去找阿寻了,站起来都费劲。
“那日你让他去我那避难,临走前他让我给你留了句话”,阿寻娓娓道来。
“那你不早说,这都猴年马月了,黄花菜都凉透了”,顾声笙顿时恼火的瞪了阿寻一眼,大有看叛徒的眼神。
阿寻哭笑不得,“当时他走前告诉我说,若有一天钟家有灭顶之灾才让我来找你,还说,希望不要有那么一天,钟家好好的,我自然没必要告诉你呀”。
“原来他早就知道”,顾声笙自言自语道,瞬时眉头紧皱,“他留了什么话?”
“他说他长兄多年无子,遍寻名医,大嫂前几日才诊出喜脉,因着之前也未保住过,遂不曾声张,他说,若有一日钟家覆灭如蝼蚁,望你能替他周旋一二,即便是保不住,也希望他兄嫂少受些苦”,阿寻说完,扫了眼顾声笙面上的表情。
“还好,他没让我去救这孩子”,顾声笙嘴角一抹苦笑。
“你有心要救这个孩子?”阿寻试探的问道,“这个时候,你可不宜乱动,没瞧见五公主如今都老实的呆在宫里,连宫门都不出了吗”。
“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说温阳的坏话,不大好吧”,顾声笙白了阿寻一眼,对于五公主温阳,顾声笙也有些日子没瞧见了,上次见还是钟秦被两波人马“杀害”的第二日,一想起温阳,顾声笙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你倒是护的紧,没见你护我一回”,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