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吱吱,一听到“留不留”这个问话,如惊弓之鸟,立马炸毛,整个人倾身在前,要护住顾声笙的架势,因着嘴被塞住了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着急上火的。
“吱吱,淡定”,坐在后面的顾声笙,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
这一声,吱吱给吓着了,她是亲眼见着那贼人蒙上了她们的眼,捂上她们的嘴,怎么自家姑娘还能说话?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先是猛地一个拍击声,一个贼人声音沙哑后顿的说道,“胡说些什么话,你真当自己是无恶不作,为非作歹遭人唾弃的地痞渣子了,我们虽盗,可盗亦有道,若是这两人知道了什么,日后因着此番让我们蒙了难,那也是我们的命,人是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的”。
“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伙略有气馁,却还是恭敬应道。
“也不知道老四这会驾车跑出去了没”,稍长的疤脸男子道。
顾声笙挑眉,四个人?屋里有三个,驾了他们的马车跑了一个?那杨忠呢?听这三人对话可只说绑了两个,并没有提杨忠!
原来,从陆府出来,吱吱扶着顾声笙就上了马车,也没多想,只当赶车的一直是杨忠。
起点两人都没注意,两人在车上还闲聊着,顾声笙嚷着要不要去再买些小人书让吱吱给自己念。
可左拐右拐,中间还停了一次,顾声笙本身对方位就很敏感,立马让吱吱拉开车帘,发现这压根就不是往顾府走的路。
顾声笙让吱吱不要声张,摸了车里最硬的物件,让吱吱握着藏在车帘后面,突然大喊救命。
那驾车之人犹豫再三,还是骤停马车,下车打了帘子来看。
吱吱壮了虎胆,蒙头就砸,结果还真让吱吱把人给我打晕了。
旁的什么也不管,立马吱吱就拉着顾声笙跑,可还没跑几步,就在胡同里撞上,人都没瞧清,就被绑了扔在了这屋。
屋内。
顾声笙继续思索,这三人听着不烧不杀,应该算是狭义之盗,可这么一波人怎么会招了李承的眼,亲自带人来搜?东西,定是他们手里有什么东西是李承极为在意的。
顾声笙先是摸索着把吱吱身后的绳索解开,让吱吱不要声张,心里还在思量着这么出去她们的胜算有多大。
不禁哀叹,技能不在身就是不行,若是自己好好的,别说三个人了,就是三十个人悄无声息的逃跑,顾声笙根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可以说这会顾声笙最想念的就是徐宽了,徐宽在手,武功我有,天下无双,我能怕谁。
可惜了,这厮个没良心的,丝毫都没察觉到自家老大体弱精耗,也不来打个招呼上了身,解救一下她,估摸着这会正在地府里逍遥快活,哪里还能想起她,看来只能操起看家本领了。
带着吱吱起身,刚要推门出去,却被吱吱立马给拉住了手,“姑娘,咱跑路多好,这样出去不明白的送死吗?”
“跑得了嘛,要是能跑得了,你以为我傻啊,不跑搁这呆着,你闻闻这草介子发霉的味,这房间内就是没窗户,且常年不住人,就俩能出去的地,一个房顶,一个门,咋,你能把屋顶捅开,放我出去?”
吱吱这才想起环顾四周,果如顾声笙所说,心里对自家姑娘的敬佩之情立马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自家姑娘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眼睛都瞧不清了还能料事如神,没有她不能的。
顾声笙听着吱吱不吱声,一抹苦笑,不禁又想起现实中自家师傅。
打小什么徒手解绳,单手搬砖,蒙眼闯独木,这些个稀奇古怪的本领,自家师傅样样跟催命似的,一遍遍训自己,说总会有一天能保她小命,可惜了,自己最后也没继承得了师傅的衣钵。
就在顾声笙还在沉思时,就听有脚步声传来,顾声笙一向的原则是能先动手的绝对要抢占先机,抬了脚猛的就将门给踹开了。
来人是那小伙,刚好要来把她们带出去,被顾声笙这一脚,条件反射的给吓的往后一跳,脚一滑,踉跄摔倒在地,“什么大鬼小怪,休要靠近大爷”。
顾声笙虽然看不见,还是默默送上一记白眼,“人,哪来的鬼”。
“你,你怎么出来的”,那小伙踉跄从地上爬起,佯装镇定。
“走出来的”,顾声笙觉得这小伙是得多虎呀,问的句句都是废话,“我要跟你们老大说话”。
“你这丫头胆量好”,那老大刚好听着动静走来,面相略黑,浓眉平鼻,一双眼甚小,声音沙哑却底气十足,瞧见顾声笙时,眉眼骤然间划开,扬起一抹笑意。
顾声笙自然瞧不见,盈盈一笑,让吱吱扶着往前走了一步,“大人,小女子擅长摸骨,大人可肯?兴许能替大人解眼前时局”。
那老大低眉嘴角上扬,没有半分不悦,当即真伸了手递到顾声笙手边,“劳烦女术士了”。
一骨清明算阴阳,二骨斩断算情爱,三骨荧魂算前生,四骨......
再摸到第三寸骨的时候,顾声笙骤然间猛地打掉了此人的手,“你”,阴阳骨,锁喉人许长。
“我无心冒犯二姑娘,若是早知道所遇之人是二姑娘,早就安好的将你送回去了”,许